第50章(1/3)
林稚水瞳如琉璃的双眼睁得大大的,讶异到仿佛有水波要洒出来了,几秒以后,她难以置信地去解开,黑色绸制的西装长裤与浓郁夜色融为一体,而她的小老公,冷清得像高悬在夜幕之上的一弯冷月。
“你把它……药死了?”林稚水指着,用淡粉的指甲尖尖儿点着,又像是要点醒像某种凶兽,偏偏宁商羽眼神沉静到丝毫不起波澜,也衬得他轮廓完美的脸锋利而看起来有种格外禁欲的气息。
紧接着,林稚水又理直气壮地去点他笼罩着自己腰窝的手掌,沿着分明的骨节点到了极其冷感的筋脉:“家也不回,赴美的行程又严格保密……宁总,你不是去办公,是去试药的吧?”
她不蠢笨,毕竟宁氏的科研基地就在国外,很难不起疑,把这些细枝末节想到一起琢磨就能猜测到真相。
所以是真研究出抑制他强烈生理需求的新药剂了?
“嗯。
”宁商羽神态如常,手臂强劲有力把人横抱起来,去往主卧:“新药剂可以抑制长达一个月生理反应。
”
从他语调平淡的话里得到证实,林稚水眼中滑过了然情绪,毕竟宁商羽位居宁氏家族头把椅的高位,导致他在外界表露的一些微小习惯和情绪乃至身体情况,都极有可能牵一发而动全部人的利益。
所以更多时候,宁商羽在旁人眼里都是“君心难测。
”
恐怕每次试药都会充满不确定性,宁家严格封闭风声也实属正常。
而与此同时,林稚思维突然变得无比清晰的脑袋也意识到了另一个至关重要的点。
宁商羽试药成功。
这副身躯已经单方面地暂时屏蔽了对她的需求。
反倒是她,先动了情,又克制不住一直以来心中渴望着,从他这里汲取走那股天生蓬勃鲜活的生命能量。
这让林稚水肩胛骨深陷在柔软舒适的床垫上时,遵循本能地,抬手环住近在咫尺的肩膀,盯着宁商羽极其理性,不带一丝欲的面容神色,小声控诉了起来:“虽然这个药剂也算是照拂到了我的可怜小身板,不用被使用过度……但是!你一回家就对我这样那样的,自己却没反应,这不公平!”
宁商羽笑了,低沉的音色回应着:“怕我满足不了你?”
林稚水莫名的紧张,不由自主地蜷起了手指:“什么啊,我又不像你天天想着,我思想很纯洁的!”
她要的是那种更高级精神结合上的满足感,就像是无知无畏的小动物第一次探索外面世界,好奇的新鲜感和体力都耗尽后,能寻个充满安全感的巨大又温暖的手掌当栖身之地。
所以衣衫不整却思想很纯洁的宁太太只认准“小老公”服务,一本正经地拒绝了大老公今晚的代劳服务。
清晨醒来。
定时开启的落地窗帘自动缓慢无声打开,阳光穿透落羽杉的火焰枝叶,在安静室内洒下斑驳又热烈的光影。
林稚水睡得很熟,整宿都被那股无法取代的暖烘烘温度笼罩着,是从雪白背后向前蔓延到了呼吸微微起伏的胸口处,又仿佛像是猛兽的蓬松尾巴,带着看不见的占有欲把她圈在领地里,严丝合缝地保护了起来。
等室内的温度愈发热了。
她迷迷糊糊地也睡醒过来,睁开眼,先近距离地被宁商羽那张蛊惑人心的皮相震撼了一下,随即,视线轻轻瞄向他敞开的丝绒黑睡袍,露着线条漂亮的胸腹,往下……
唔!
小老公还安安静静蛰伏着呢。
林稚水身为贤良淑德的妻子,自然责无旁贷地为它健康着想,免得宁商羽睡觉不老实冻感冒了,便刚要探出白嫩嫩的手指头,去系上那松开的衣带。
还没触及到,忽而,耳垂如被火烧,滚烫气息伴着他初醒微哑的嗓音传来:“林稚水,你要是把它摸到药效失灵,到时别哭得那么惨。
”
药效还会失灵???
林稚水顾不上为自己光明正大的体贴行为解释,心口压着害羞和微微窘迫情绪,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宁商羽的话上,眉心一蹙:“怎么可能……我看起来像是很好骗的样子嘛?”
宁商羽出差三日归家,便没有像往常一样七点整之前就出门,整个手掌紧紧扣着她,连掌纹都生得尤为完美,每根纹路都嚣张跋扈地延伸到最长。
而林稚水出声质疑完后,还盯着那手看,完全没意识到真正危险已经逼近。
直到那筋骨匀长,又线条漂亮的手掌从圈着她腰窝离开。
存在感极强的温度也没了。
下一秒随着惩罚重重降临,林稚水整个心脏都刺激得紧缩了起来,也颤得如同一枝疾风暴雨后的蔷薇,最外层的两片花瓣被拍打得惹人心怜,也开得愈发娇艳欲滴。
在烈日下,蔷薇瓣上滴出的水珠晶莹剔透地闪耀着,很快,透着狼狈地滑落到黑丝绒床垫蒸发了。
整整的六十秒里。
林稚水被懵懂又震撼的都无法言喻,竟还能有这种比打她的屁股还要过分双倍的事?又同时,给她带来了感官上的全新体验。
她漆黑瞳仁逐渐被一片水光覆盖,对着空气涣散了会儿,才很慢地眨了下睫毛,看向已经起床的罪魁祸手!
宁商羽抽了两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去被浇过的掌心水迹,见她这副可怜样还没彻底回过神,只知道瞅着人看个没完,便意味深长地问:“满足你了么?”
超级满足了!
林稚水体质异常的娇气,压根承受不住更多的满足……她想起之前,又恍惚回到当下,舔了一下唇,说:“宁商羽。
”
“嗯?”
“你不是正人君子。
”
宁商羽利益至上主义者向来是不屑于当什么君子,这会儿配合地站在床边,指腹轻轻拨了她纤长的睫毛,问:“那我是什么?”
林稚水也不闭眼,咬着下唇了几秒,又说:“你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专横暴君!”
她都有点儿感同身受的共情到宁濯羽这些做弟弟的不容易了,难怪在宁商羽的管辖之下,都开始疯疯批批自称起了小奴隶。
等清清爽爽的从浴室出来,下楼吃早餐时,林稚水已经恢复清醒,端坐在椅子上,却特意选了个较远的距离,跟这位暴君中间隔着摆在餐桌的清豆青釉刻花瓶。
不过气恼完了后,她没忘记正事。
林稚水把那张小羊羔设计的图纸沿着桌面,指尖轻轻推了过去,再次给他个选择机会:“这个和狮子座的胸针,你喜欢哪个?”
宁商羽扫了眼,淡声说:“都不喜欢。
”
还能这样?林稚水表情仿佛会说话,顿了几秒,又逐渐咬牙切齿起来:“小羊羔这么可爱,这你都不喜欢,那喜欢什么?”
宁商羽那双映在玻璃窗外自然日光里的琥珀眼,极沉静,如同有重量地,往她心口压,虽一字未言,意味却很清楚。
林稚水被他看上一眼,膝盖往上的地方,又觉得隐约浮现出了淡淡的痒。
她那两片颤巍巍又可怜兮兮的花瓣,还红着。
气氛骤然静了半响,宁商羽还在极其嚣张地喝着咖啡,林稚水睫毛垂下纯纯粹粹的思考会后,决意换个话问:“你不是快生日了吗?我把这个小链子制作出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