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还有,你现在在忙什么工作呢?是不是和小乔一样,在帮衬家里的生意?我以前听他们说,你们家的服装生意做得很好,很多大品牌都找你们做代加工的。
”
顾森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了脸上。
他只好理了理褶皱的衣角,尴尬地说道:“我现在…在一家普通的公司上班,做俄语翻译。
我家的生意,前几年没有了…”
“没有了?为什么没有了?”孟紫葵问道。
蒋杉低着头,用手搅拌着碗里剩下的汤,回答道:“很多原因…总之就是投资失败了,厂房什么的都拿去抵债了。
家里生意没有了之后,我也不好意思再找蒋杉和小乔他们玩了。
”
孟紫葵追问道:“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了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不会落得一穷二白。
我知道有很多富二代,家里破产之后还是过得很好。
他们的父母早提前把财产转移了,放弃掉一些不重要的关系后全家移民,现在还在国外过得有滋有味。
你家怎么会这样?蒋杉和小乔也没有帮你吗?你们不是发小吗?”
孟紫葵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她觉得自己说得过于直白,怕顾森难以接受。
顾森倒是看起来无所谓。
他自嘲般地笑了笑,说道:“在我家,也许我就属于被放弃掉的不重要的关系吧…我们这个圈子,没有了钱的实力,相当于自动出局了。
他们还怕我借钱,躲都来不及。
我现在已经很多年没有和以前的朋友一起玩了,大家也不会提起我。
幸好当年还是认真念了一点书,俄语说得也还利索。
靠这个技能,倒是不至于饿死。
你看,我这马上又要去俄罗斯出差了。
”
说完,顾森又注意到了孟紫葵香槟金色的日默瓦旅行箱。
这是某次蒋杉送给孟紫葵的生日礼物,上面还刻了孟紫葵的名字缩写。
“你的箱子好漂亮,我以前也最喜欢用这个牌子的箱子。
现在没了,舍不得买了。
不过也没关系,坐廉价航空嘛,用这种普通的箱子就好了。
要是运输途中被砸坏了,那我可心疼了。
”顾森指了指自己简单的行李箱,把这几年的变故说得云淡风轻。
孟紫葵却觉得这个世界越发荒谬起来。
以前在燕外上学的时候,顾森才是高高在上的一个。
他去过那么多价格昂贵的餐厅,昂贵到孟紫葵不敢点菜;他拥有那么多时髦而洋气的女性朋友,大家都心甘情愿地成为他身边的陪衬;他还花大手笔办热闹非凡的派对,在派对上孟紫葵感觉自己宛如一个小丑。
现在,一切都颠倒了过来。
顾森成了拖着便宜旅行箱坐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