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2(2/3)
她被从梦中强行拽出来。
正常情况下,星会气得把人拉进黑名单,如果是卡芙卡,那过几天再放回来。
但这次她很高兴有人帮自己解脱。
也许心中仍希望做点什么挽回局面,她接下来的念头是希望这是砂金的来电,连忙坐起身,挺着心律不齐的难受感去摸手机,有些期待地看向屏幕
砂金!
她打了个激灵,原本大脑还迷迷糊糊,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后完全清醒了,她有点激动又有些不安得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杂音很多,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风声?他在室外?星能明显听出他声音沙哑,极其疲惫。
大意是希望能去接他,并说了一个地址。
她放进地图搜了一下,正好在那片区域的边缘,倒是能去
“好吧,我马上就来。
”她去够扔在床尾的衣服,又打了个哈欠,“你运气真好,换做平时,我是不会去的。
”
“唉,晚上真冷。
”
“早知道多穿点了。
”
“冷冷冷,冷冷冷冷冷。
”
她一路上边自言自语边走,一个隐蔽的位置,她对这的了解只限于那几条宽阔的主路,小路从来没去过,在边上绕了几圈才找到往里走的地方。
一路上能看到横七竖八睡在路上的人,这幅情景让她后悔出门,但答应过的事只能咬牙硬上。
晚上的风真的很冷,绕到第二圈时,星已经明显不耐烦
“原来还有这地方啊。
”她从一群在墙边坐着睡觉的人中一眼找出砂金,倒不是因为他多有辨识度,主要是他是这些人中唯一醒着的。
有人过来,只有他抬头朝这边看,吓了星一跳,差点拿出球棒和他打一架
他有点尴尬得笑了笑,想解释什么,但立即被打断
“快点快点,赶紧回去。
”星伸手拽他,她衣服穿得薄,正冷得不行,现在只想回温暖的地方
砂金似乎受了伤,显得有些吃力得站起来,星见状,拉过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动作因为焦躁而粗暴,强硬得拽过来,由于惯性,她的肩撞到他的胸口
“嘶——”他发出吃疼的声音,“轻点,朋友,轻点...”
“啊,抱歉。
”她僵住,动作谨慎许多,昏暗的光,又有衣服遮着,看不出究竟哪里有伤。
她畏手畏脚,生怕又碰到伤口。
于是砂金自己调整姿势,以一个合适的方式将部分体重顺着胳膊压在星的肩上
“谢谢啦,我的朋友。
”
“没事。
”
两人慢慢走着,星突然想到,现在的走路方式和那些人一样耶,自己说不定也是坏人,他不担心吗?转头看砂金,砂金见她看过来,露出一个笑,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然后星转过头,把这种奇怪的想法抛走,隐隐担心他这么容易信任别人,被人骗了该怎么办。
有砂金靠在身上,接触的部分有他的体温,再加上负担一部分重量,现在没那么冷了,不用那么急着回去
这时,星才能静下心关注细节,砂金衣服凌乱,头发也乱糟糟,显然她不在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但他没主动说,星也没有多问。
他穿得比星还少,上身只有一件单薄的衣服,能感受到肌肉正因为寒冷微微发抖。
他的左胳膊挂着他的外套,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冷成这样,他也不愿意把外套穿上,而是一直用胳膊挂着它
经过路灯,在这亮一点的地方,她看到砂金的脖子上有牙印,还有吻痕顺着他的脖子一路向下,消失在衣服里。
有些事情还是假装不知道比较好
说起来,他为什么会坐在这?那里除了在交界处,没什么特别。
就像知道星不会进入这片混乱地带,于是带着伤挪到一个最近的她能去的位置一样,毕竟再往里她一定会拒绝。
管他呢,不想了
回到家,砂金立即向她借用浴室,以一个神奇的速度去洗澡。
听着浴室响起的水声,星有点羡慕他的效率,自己洗澡一般要先懒上一个小时,没有拖延症真好
进门时,外套被砂金像抹布一样被扔在地上,不知道这件外套为什么被嫌弃至此。
趁着洗澡的功夫,她坐着没事干,就走过去,想捡起外套挂在旁边架子上,拿起看清它时,星终于理解其中的原因:
上面满是干涸的血迹和精斑
她没挂起来,顺便把砂金洗澡时换下的衣服也拿走,看都没看,一股脑全塞进洗衣机。
然后去卡芙卡的房间,平常本着尊重房间主人的想法,她不会随意踏足,但今天有特殊情况。
开始翻她的衣柜
昂贵的大衣她不敢碰,只能翻那些看着都一样的衬衫,但星不知道哪些衣服是她不穿的,也不知道哪些买大了,只能凭感觉拿了一件看起来大一点的衬衫和一条宽松的裤子,同时确认了一下它们的牌子和尺码,要是卡芙卡发现了就买新的,没发现就不管了
砂金洗澡用的时间比她预估的长很多,效率真让人捉摸不透,男人洗澡不应该很快吗?虽然擦过身上的水,不至于边走边滴在地上,但他的头发仍湿漉漉的。
之前星还担心卡芙卡的衣服尺寸不适合,但砂金比正常男性瘦一些,卡芙卡的衣服穿在身上不至于紧促,只有袖子的长度短了一截,露出整个手腕
“非常感谢,我的朋友,如果没有你,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说得很轻松,听着像不走心的客套话,也没提她之前见死不救的事。
星看到他脖子上的伤口,因为沾到水开始发肿,呈现漂亮的桃红色,也许身上别的地方也有。
砂金注意到她的视线,立即将领口翻上去,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抱歉,吓到啦?别担心,小问题。
”
星不知道该说什么,种种迹象表明他面临的一定不是小问题,但他的态度如此明确,又不好多说什么。
砂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径直走向沙发,躺在上面,仿佛在自己家
她走向冰箱,艰难地找了半天,终于在冷冻室底层拖出一个透明玻璃瓶,它在里面呆了很久,她相信冷冻室等同于时间静止。
拿出来时,上面堆的各种东西哗啦啦翻落到边上,整个空间变得混乱不堪。
她又找了块棉布,东西凑齐后,星走向他,坐在沙发边缘,伸手去拽他的裤子
砂金已经闭眼准备睡觉,扒裤子时,他的眼睛立即睁开,在两人对视的瞬间,他偏开头,嘴角落下去,目光有些无措地游移在旁边的茶几与墙壁上,最后认命般将整个身体放松。
他抬起左胳膊压住双眼,又立即移开,小臂离开时,他又变回星熟悉的模样,脸上挂着漂亮的笑,一举一动散发着魅力,仿佛刚才转瞬即逝的表情只是错觉
“哎呀,我的朋友,真是心急。
”他笑着调戏,任由星把他的裤子退下来,同时非常自觉得分开腿,挪到她的腰两边
星没说什么,她该解释一下,但又懒得说,反正他待会儿很快就明白了。
但在砂金伸手去解衬衫扣子时,她还是忍不住按住,示意他停下,他听话地停止动作,双手恢复成无事可做的状态,她能猜到他正在想什么:好吧,原来你喜欢自己来。
这让她莫名火大。
他将双手举过头顶,手腕在头顶上方的某个位置交叉,如同被一根看不见的绳子牢牢捆住,事实上星没打算对他的手做什么
她叉住他的膝盖,把腿掰成大张的姿势,有点尴尬,连她也意识到不招人误解是不可能的了。
整个过程中出人意料轻松,没有反抗,甚至没有挪动一块躯体该感受到的重量
“轻点,朋友,你可以随意做你想做的,但我目前的状况撑不了多久。
只要能轻点,我会很感谢你的。
”他说得很轻,用着商讨式的语调,沙哑的嗓子还没恢复,让人感觉无视掉也可以,当然他也习惯了被无视,不抱什么希望
星拿过棉布,拧开装着透明液体的瓶子,玻璃表面凝结着一层模糊的水雾,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