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完美,越是虚伪(2/3)
“做你想做的吧,别客气。
”
“我想做的?”她将目光移到边上的白墙,不去看这冲击性的场面,余光里他还在脱,滑下的衣服和套在胳膊上的袖子将双手束在背后,她刚醒不久,声音还很疲惫,也如他引导得那般起反应,底下有点湿了,有液体从隐蔽的地方往外渗,但不至于被冲动压过理智,“从我的房间滚出去。
”
他停住。
在砂金反应过来前,星用点力坐起身,搂住腰将人抱起,当然不是以一种全然支配的方式性爱,而是将他轻轻放在地上。
“好啦,给你说一条家里的规矩,是时候讲了:没事禁止进我的房间,我讨厌有人在房间。
”她也跟着下床,拽着他仅剩的那件衣服,往门外拖。
“朋友...我...”他立即收起刚才的气场,声音软下来,带着点委屈,仿佛她正在做什么极其残忍的事,状态切得真快,她推得更用力了,“我只是想和你亲近一点。
”
“好了,快点快点,现在起生效。
”她没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往外推,“以后在自己房间过夜,别来找我,这么大了也该一个人睡觉了,再见。
”
她在他发懵的表情中关上门,伸个懒腰,总算清静了。
星坐回床上,整个人倒在上面,张开双臂,整张床又归自己,之前没觉得,床原来这么宽敞啊。
闹腾的家伙不在,房间格外安静,甚至让她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挪了挪,准备睡回笼觉,故意把四肢张得很大,感受一下广阔的空间,但在床上躺了半天,睡不着,脑中还回放着他跨在身上的光景,越想越清醒。
他好色情,救命。
只能起身玩电脑。
就这么和平过了几天,期间砂金很听话,没再来找她,只在她偶尔出房间时才凑过来,但她要么去拿饭要么去厕所,每次匆匆无视掉。
三月七又给她发消息,大概是旅行照片,她经常旅行,一路上拍个不行,像刷屏一样给她发图。
不急,待会儿再说。
星又玩了一会儿,结束这阶段任务,抬头思索,好像忘了什么事,看到桌边右下角闪烁的标志才打开聊天框,没有预想中的大量消息,只有简单两条。
一张截图,和一句吐槽:“你不要命啦?”
什么东西?她点开看了一眼。
游戏好友界面,配上恐怖的成就数和百分百完成度,游戏内容已经这么多了吗?看着就不想玩。
但关她什么事?她早就退坑了。
星觉得不明所以,正想关掉,按下X的瞬间突然发现那是她的号。
啊?发生什么了?
她大脑宕机了一阵,然后想起来之前为了敷衍砂金,好像委托过他照顾账号,虽然当天就忘得一干二净,不是,他还真做啊?
这么一想,有时他蛮认真的,无论自己交代什么事,都完成得很好,不愧是前公司高管。
果然能力和态度不单单在业务上,各方面都通用。
她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家务都是在她离家后做的。
星进门时,常常震惊于屋子突然变得极其干净整洁,东西也排得整整齐齐。
当她放东西进冰箱时,有一种负罪感,仿佛自己在破坏如此完美的景象。
这时想起来,偶尔收到游戏朋友私聊,问她怎么这么能肝。
但她没在意,也没去看。
星难得回去登了一次,好久没更新,还得重新下载,等了好一阵。
游戏仍是印象中那般,只不过多了很多新功能,她没兴趣,只浏览还认得的东西。
说实话,比起高兴,她更担心被封号。
无论是全图鉴全收集,还是只存在于P图上的武器词条,以及没氪金记录却把所有能抽的抽齐了。
她在里面跑来跑去,想试试新到手的角色,然而任务栏是空的,于是只能去找野怪,在地图上跑了好久,一只也没看到。
野怪不是每天刷新吗?他在干什么?
她尴尬得发现已经没要做的事了。
突然想起什么,出房间找砂金,他正在沙发上吃橘子,见她突然兴高采烈又热情地来教他打游戏,露出疑惑的表情。
星点开另一个游戏,耐心地教他基本操作,虽然还是有点疑惑,但他很开心,在她示范时顺势将头枕在她肩上。
最后她退出自己的账号,换上银狼的,图穷见匕,让他把这个任务做了。
砂金接过手机,他不会拒绝她的要求,但看着不怎么高兴。
星把这些告诉了卡芙卡,最近姐姐似乎很闲,竟会回消息,也和她交流近况,虽然只是她单方面地倾诉,内容也大多是游戏。
有时她觉得姐姐估计不感兴趣,和银狼交流比较好,但卡芙卡没不耐烦过,每次都认真地看,然后回消息。
卡芙卡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她知不知道砂金的用途和价格。
嗯?什么意思?用途和价格?见她不理解,卡芙卡没细讲,这个话题很快过去,虽然心中仍有疑问,但还没好奇到非要问出答案,很快,星又兴致勃勃地讲起游戏。
晚上躺在床上,她又在意起那个问题。
也许姐姐想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出于礼貌换成了有涵养的表达。
她不知道,但那张脸,再配上他的举止,能猜到那些人花了大力气培养,或者说调教,并对他寄予厚望,当然,是在其他用途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家务和游戏间浪费时间。
确实,有点浪费,但不可惜。
他不会对自己作为一个优秀玩物,被带出去时给主人带来大量羡慕目光而骄傲,也不在乎自己能卖多少。
相比之下,他更喜欢现在的生活。
但...是这样吗?星总觉得卡芙卡在暗示什么,却猜不出来。
越发强烈的好奇心催促她重新提起这个话题,这次姐姐却没回答,只回了一句:
「之后你就知道了。
」
可恶,坏女人,每次都这样,一好奇就故意不说,想看她痛苦纠结。
她干脆去问砂金,听到“你知不知道你的用途和价格?”这个没礼貌的问题后,他瞳孔收缩,抿嘴,又重新露出笑容,回答道:
“用途?我的用途是替你处理那个繁琐的任务。
至于价格...60塔安巴。
”
看来他也发现这个任务有多折磨。
“塔安巴是什么?”
“我老家的货币。
只不过现在接入星际和平公司网络,改换信用点啦。
”感觉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他讲完后盯着她的眼睛,脸上微笑不变,“朋友,那个女人说过的话,最好不要句句放在心里。
”
他好敏锐。
正当星因被拆穿而愣神,砂金继续说:
“顺带一提,卡卡瓦夏,我最初的名字。
”
“你还改过名啊?”这四个字好难记,估计过会儿就忘了,最后肯定还叫他砂金,“我以前也想改,但查了一下,从小到大所有文件要一个个重新申请,嫌麻烦放弃了。
你改名后没有遇到问题吗?”
“没有,我没文件要改。
”
“哇,那挺方便的。
”
“哈哈,也没那么方便,出门在外没有必须的证件,总归要遇些麻烦。
”
正好到饭点,两人难得坐在一起吃饭。
平常都是她一个人端去房间,边玩电脑边吃。
星发现他最近不生啃蔬菜了,那些东西呆在冰箱角落,安安静静地作为应付卡芙卡的道具。
“你不吃吗?”
“为什么要吃?”他不太理解,但还是掰下一块放进嘴里,似乎误以为她想看,边嚼边说,“有正常的食物,谁也不会吃这种东西,你说是吧,朋友?”
有道理,但他是不是意识到得有点晚。
普通的生活持续着,星发现随时间推移,砂金有些浮躁,虽然事情依旧处理得很好,但沉下心认认真真做与浮躁地做完,还是有差别。
她理解,做任务做的,她当时比砂金暴躁多了,到后半段骂骂咧咧没停下过。
她仍沉浸在游戏里,聚精会神地盯着文字,突然被什么东西碰到,吓了一激灵,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低头发现砂金的手臂环在自己肩上,从背后搂住她。
他什么时候来的?耳机被摘下:
“你喜欢这种呀?如果感兴趣,我就在这里,可以用在我身上。
”他凑到星的耳边低语,气流轻轻拂过星的脖子和耳垂。
她的后脑勺碰到他肩膀,崭新的沐浴露的味道萦绕在鼻腔。
“啊啊啊啊别看!”她爆发出一阵尖叫,噼里啪啦敲键盘想把游戏关掉,玩这种东西时被人看到太尴尬了。
慌乱中忘了退出键是哪个,乱按中绝望得看着没看完的剧情被跳过了,于是紧急伸手关掉屏幕。
其实她反应没必要这么剧烈,但被他从身后抱住,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变清晰,之前她感到一丝不对劲,却没在意,现在能确信了:她的电脑被人动过。
整个房间安静下来,他松开手,星沉默着转过椅子,和他对视。
砂金笑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