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罡之气……现在草民承担君上的託付,草民的需要就是君上的需要……」
他这种拐了一大圈的说话方式真让严驹头疼不已。
他不待楚君惜裹脚布般又臭又长的发言结束便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向楚君惜……他下顎收紧,面容冷肃,身躯紧绷……摇曳的烛光将他的影子拖得长长的,兜头罩在楚君惜身上,后者眨了眨眼,愣愣地望着严驹此时不知为何显得狂狷的脸孔,感觉自己的心跳乱了好几拍。
严驹在他身前站定,鞋尖对着鞋尖,俯视着他,然后—
然后,他解开了衣带。
哗……
鼻黏膜蠢蠢欲动的感受让楚君惜抬起手,压住了鼻樑骨。
一双眼却是死死地盯着,瞬也不瞬地望着严驹宽衣。
严驹解下了腰间的佩刀,谨慎地放在床角,然后再脱下外衣……与楚君惜一样,仅馀一件薄薄的单衣,賁起的胸膛在交叉的衣襟下,若隐若现。
墨黑的眼垂下,与白浊的眼眸对视……楚君惜嚥了嚥大量分泌的唾液。
严驹望着他,唇动了动:「所以,在下睡哪?」
「嗯?……喔,哦哦……」
楚君惜原本还痴痴傻傻地盯着他的胸膛看,严驹的问句间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
大梦初醒般往床舖内侧挪了挪,空出个位置给对方。
严驹脱了鞋,上床前顿了下,问道:「要熄灯吗?」
「……啊!要!麻烦你了!」楚君惜现在什么反应都慢了半拍,这回也不例外—傻愣愣地等着对方上床,好半晌才点头。
严驹没说什么,点点头,手一挥,一股猛烈的气流袭向烛火,房内瞬间变得漆黑,只见得银白色的月光自窗櫺洒落。
严驹上床躺下,楚君惜还呆呆地坐着—方才严驹简洁又俐落的那招依旧倒映在他眼底的残像中,一时半会间,他竟回味着那一幕,久久回不了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