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吗?瞎想些什么呢?难道师父还能手眼通天到给羽庄题匾不成?”
孙掌柜眼尖,一眼便瞧见了墨玉笙,从里屋迎了出来,“墨爷来了,里面请。
”
自从那日偶然间撞破墨玉笙会武功之事起,元晦整个人都变得异常敏感起来,一声“墨爷”,听在耳里极为突兀,但元晦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墨玉笙朝孙掌柜点了点头,对着元晦道:“你随白叶丫头去药房取些常备的药材。
”
他面沉如水,一改平日里的和颜悦色,孙掌柜立刻会意,领着墨玉笙一路穿过前堂中厂,来到后院一处厢房。
孙掌柜命药童端来茶水,将房门掩上,转身退到墨玉笙身侧,毕恭毕敬道:“墨爷可是有什么要紧的吩咐?”
墨玉笙一言不发地从怀中掏出个信封,里面压着一张薄薄的信笺,只有寥寥数字:无咎兄,速来春山镇一见。
落款,墨子游。
第7章故人
半月后,墨宅的大门被人敲响。
元晦一开门,猝不及防地被门外的珠光宝气糊了一脸。
来人年约二十三四,手握羽扇,面如玉冠,绕是一身风尘仆仆也掩不住眉宇间与生俱来的贵气。
他身着宝蓝色华服,头戴玉簪,腰悬玉佩,指间还缠了个玉扳指,一身珠围翠绕丝毫不显俗气,整个人温润如玉,风雅无双。
元晦脱口而出“公子敲错门了”,将门扉一掩。
来人羽扇一横,将门扉截在半路,抛下句“我找墨子游”,便大摇大摆地挤了进来。
元晦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墨子游指的是墨玉笙,子游是他的表字。
指使元晦跑腿的墨大爷此刻正在院中身披斜阳,对饮成双。
他听到门口的动静,眼皮抬也不抬,“来得正巧,下午刚捎回来两坛黄酒,陪我喝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