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极乐(3/3)
明日我会带你见几个重要的人,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他们提,你头上那跟簪子,就相当于皇帝的尚方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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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城不太敢相信:“啥都能提?我要一万两银子也行?我要做状元郎也行?”
陆沉皱了皱眉,道:“你这个瓜娃子!人家也不是傻的!你若提了那些非分的要求,他们自然会向老爷秉明,请老爷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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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你只是说要开个小唱馆,找他们都是大材小用了,人家都嫌你这事儿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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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城哦了一声,认真说道:“这权力是把双刃剑,太大的福分我也未必承受的住,还是不要那么贪心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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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沉也点了点头,“你这就是聪明人了!你以为他们是什么手段?但凡你稍微提了点过分的要求,东厂那些人就能把你家祖宗三代的事儿给你挖出来,你是根本不知道他们的那些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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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城心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他这辈子最大的两个秘密:一个是跟郡主的私情,一个是他爹进宫借种,根本经不住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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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城此刻想起来都有点后怕。
“那明天我能见到谁呢?”
陆沉想了想,说道:“也不是想见谁就能见谁的,别人还好说,有一个最关键的人物,只要他发句话,你开十个小唱馆都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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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城一听,耳朵都竖起来了。
“老爷虽说管着东厂,但平时宫里、朝廷里事情太多,日理万机,东厂真正的话事人叫雷振声,人称小雷,正五品掌刑千户,主管东厂刑讯,负责大案要案的刑讯和缉捕,权力极大,直接向老爷汇报。
另外对口你们小唱馆的,是东厂的市舶司,管事的叫陈启才,人称才哥,专门负责监管京城中的灰色产业。
他们会发一个叫缠头金符的东西,你可以简单把它理解成是一个牌照,有了这个金符才有营业的资格。
且持牌者每月须向市舶司缴纳三成利钱,下可免地痞骚扰,上可免官方巡查。
如果他们有提出些特殊的服务要求,也必须无条件免费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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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城嘴里念叨着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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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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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呵呵一笑:“只要老爷还在,只要那簪子还在,别说三成了,就连三分他们都不敢收!”
玉城想起了个很沉重的话题:“你怕不怕老爷有一日倒了?”
陆沉长长叹了口气,“如何能不怕啊!这个位子看起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就是如同坐在火山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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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看先前的这几位掌印太监,有几个得了善终的?一旦老爷真的哪天倒了,我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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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城的气焰也马上沉了下来。
陆沉赶紧举起酒杯:“这些不开心的事不说了,今日你最辛苦,喝了这杯,早点回去休息!”
玉城万分诚恳地谢道:“陆哥的大恩我就不多说了,日后有用的着小弟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陆沉也是很认真地说:“今日的事,要说起来还是你帮我的,比我帮你的多些,所以客气的话也都不需要讲了!”
二人痛快地连喝三杯,方才尽兴散去。
玉城回到了客房里,俊臣还未睡,迷迷糊糊打着盹等他。
要说俊臣今日也是辛苦,天不亮就起床,一直盯着后厨的酒菜进度。
后来玉城被端上了桌,他又要去盯着乐舞和酒池。
宴席散了,玉城被抬进了内院,也不知是福是祸,万分担心。
见到玉城囫囵个儿的回来了,没伤没碰,方才眼圈一红,紧紧握住玉城的手,说了句:“今日苦了少爷了!”
玉城此刻才真正放下防备,眼圈也红了起来,“苦是苦了,但总算值了!”
第十六章
“少爷!今日穿哪一件?”俊臣手里拎着两套衣服让玉城选。
玉城最后理了理鬓角的碎发,将那血红色的发簪插上,看了一眼俊臣:“就那套月白的吧!”
这是一件月白直裰,袖口与领缘绣着银线云纹,衣料是上好的杭绸,极细的针脚,远看如一抹微光浮在衣上,近观才知是巧夺天工的暗纹。
日光一映,泛着流水般的柔光。
玉城起身穿好,腰间松松系着竹青丝绦,垂下寸许长的羊脂玉坠,行动时微微晃动,却不发出声响。
脚步间衣袂翩然,衬得他身形修长如竹。
肤色是冷玉般的白,却不显孱弱,反透着一股清贵气。
眉如远山含黛,眸似寒潭映星,像一片误入尘世的云。
全身上下素净清雅,唯有两抹亮红最是引人——发间红簪,唇色红艳。
刚刚穿戴整齐,陆沉便过来了。
互道了早安,便由陆沉引着往府里走,进了第三进的内院。
这宅子实在太大,玉城一时间也根本分不清方向,来来往往走过的下人们但凡经过,都毕恭毕敬地冲着二人行礼——也许是向着陆沉,也许是向着自己头顶那根簪子。
在一处回廊下,已悄然摆开一桌精致早膳:
描金海棠式漆案上,甜白釉暗花盏盛着新熬的胭脂米粥,米粒晶莹透红,粥面浮着一层薄薄的米油,配一碟扬州酱乳瓜,切得细如发丝,脆嫩中带着微甜;并一碟高邮双黄咸鸭蛋,橙红油润。
剔红捧盒里码着四样细点:鹅油酥卷酥皮薄如蝉翼,玫瑰茯苓糕透着淡淡药香,蟹粉小饺捏作金鱼形,芝麻脆饼上烙着福字纹。
另有缠枝莲纹银碟盛着糟鹌鹑蛋,蛋清上蛛网般的冰裂纹里沁着琥珀色糟卤。
朱漆食盒刚揭开,热气便漫了出来——是杏仁露炖的燕窝,撒了新鲜桂花。
廊下画眉鸟在鎏金笼里轻啼了两声,象牙箸尖在晨光里微微一闪,像掠过水面的蜻蜓翅膀。
二人甫一坐定,便有小丫鬟捧着鎏银莲瓣壶轻步上前,壶嘴微微倾泻,一线嫩绿色的茶汤便落入天青釉葵口盏中。
那茶色澄澈如秋潭,热气氤氲间浮起一缕幽兰香——是今春新贡的碧螺春,芽尖上还沾着太湖烟雨的灵气。
玉城大事已定,一夜好眠,此刻胃口极好,自顾自地吃喝了起来。
陆沉喝了两口茶,慢悠悠说道:“今早老爷进宫之前,我悄悄跟他说了你的事情,你猜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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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我说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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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笑你小家子气,不似你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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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芝麻绿豆大的生意,随便市舶司下面一个小管事儿的就能办了,还用的着求他这尊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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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城有些惭愧,撅着嘴不说话。
陆沉又给他添了一碗粥,继续慢悠悠说道:“不过这样也好,让老爷知道你不是个有野心的人,不像其他人那样,胃口太大太贪,还得时时提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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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还说了,等你开业的时候知会一声,他也随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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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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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沉轻轻一笑:“无妨!平日里求着老爷帮衬照顾的生意多了去了,不过可都是那种日进斗金的大生意,老爷自有分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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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一样——你的生意可以随便做,但是——涉及到勾结官员、里通外国的,可是万万不能沾!时刻警醒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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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城吓的连连摆手:“岂敢岂敢!”
陆沉又夹了一块茯苓糕给玉城,继续慢悠悠说道:“早上送老爷进宫的时候,小雷和才哥也都在,我也特地在老爷面前都跟他们说了,所以一会儿你见到他们的时候,行礼打招呼就行,生意的事儿可以不用提!”
玉城喜出望外,高兴不已,赶紧以茶代酒致谢。
“过两日,他们会把金符送过来,到时我再给你送过去!我特别让他们准备两块,备着你以后开个分店什么的,可不准拿出去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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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城紧紧握住陆沉桌子上的手,“我要怎么谢你才好!”
陆沉抽出了自己的手,盖在玉城的手上:“我啥都不缺,有钱也花不出去!你就多提携提携老周吧,他是我过命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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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我原本就打算带着老周一起干的,他要是有钱的话,就给他点股份,没钱的话,我给他干股!”玉城心里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他这几年过的也不顺,心高气傲的,也赚不了几个钱,他的钱我来出吧,悄悄的,你也别告诉他!”
“我今日回去之后,会好好规划一下这个生意,即便我做不到最大的,但我也一定要做最赚钱的,不让老祖宗失望!”玉城口中念念有词。
陆沉微微一笑,“我信你!”
用过早膳,陆沉又带着玉城七绕八绕,进了昨日极乐殿所在的东跨院花园。
从三进院穿过进入花园,正对的便是作为整个花园核心的锦鳞池——汉白玉池畔立着青铜鲛人灯,池中养着朱砂锦鲤。
以锦鳞池为中心,四角对应的分别是春亭、夏廊、秋轩和冬阁,一南一北矗立着昨日的极乐殿和通天台,更有数不尽的奇花异草、孔雀、仙鹤徜徉其中。
二人挑了春亭坐下——一座六角琉璃亭,上悬张公公亲笔手书的“醉霞”匾额,檐角悬青铜风铃,风过时声如金戈轻鸣。
此处北望锦鳞池,可近见朱砂鲤跃水时溅起金红水沫,远眺百年紫藤攀架怒放,花串垂落如淡紫瀑布。
有丫鬟奉上了新泡的武夷白鸡冠,茶汤呈琥珀金,香气却清冷似梅,与早膳的甜腻恰好相解。
另有一碟盐渍佛手片佐饮,切得薄如蝉翼,咸鲜中带着回甘。
陆沉端起喝了一口,从怀中掏出一个金灿灿的物事儿给了玉城。
玉城接过来一看,是块金灿灿的怀表——表壳以赤金锻造,外层錾刻葡萄藤缠枝纹,藤蔓间镶嵌海琥珀,透光可见内部流动的金沙。
表盖顶部暗藏蓝宝石按钮,轻按即弹开,机簧声如风铃清响。
表盖弹开后,内侧是一幅栩栩如生的西洋春宫画,画的是金发碧眼的一男一女,赤身裸体紧密交缠,交合之处刻画细致入微;表盘数字时标用黑玛瑙镶嵌,非是十二时辰,而是十二星座浮雕。
表针末端坠着一颗红宝石,走时如流星划过。
玉城觉得好生贵重,不好意思收。
陆沉微微一笑:“无妨,家里还有很多!平日里孝敬老爷的宝贝不计其数,不是顶尖的老爷都看不上,所以剩下的好多就赏给了我们这些身边的人。
这是西洋进贡的,你们年轻人拿着玩吧!等回头你开业了,我再送你个好的。
”
玉城嘿嘿一笑,恭敬不如从命了。
接着又问:“老爷没再让你戴那劳什子锁了吧?”
陆沉摇了摇了头,慢悠悠说道:“其实老爷都清楚,我根本就不爱那些破事儿!年轻的时候就是如此,只不过是做了这个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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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里看的也是这些,被摆布的也是这些,烦也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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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有那劳什子,我也懒得去搞东搞西的,着实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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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城哦了一声,嘀咕着:“好可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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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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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沉瞥了一眼玉城的粉脸儿,阳光照耀下淡淡泛起如婴儿嫩脸上的汗毛儿,倒是也能理解年轻小伙血气方刚,对于情欲之事不可能如自己般死灰槁木,轻轻说道:“今日不行,我还有别的事,再说这里人多眼杂也不方便,改日吧!”
玉城小脸儿红了一下,嗯了一声。
两人默默喝了几口茶,就见从锦鳞池对岸走过来一黑一白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身材高瘦,肩宽背直,面容如刀削斧凿,眉骨高耸,眼窝深陷,一双鹰目冷如寒铁。
肤色暗沉,常年不见天日的苍白中透着一股青灰,像是从尸堆里爬出来的阴兵。
身穿黑绸飞鱼服,腰间悬铁牌。
玉城猜他就是小雷?
跟在后面的,五短身材,圆脸肥腮,皮肤白腻如蒸熟的馒头,泛着油光。
眉毛细淡,眼睛小而亮,笑不笑都似眯成一条缝,活像一尊弥勒佛。
穿着白缎圆领袍,宽大如布袋。
玉城猜他就是才哥?
陆沉起身互相做了介绍,果不其然。
玉城赶紧深深鞠了个躬,口中敬道:“雷叔儿好!才叔儿好!”
头低下时,阳光正好映在血红的簪子上,耀眼夺目。
小雷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极符合他的一贯做派。
才哥哈哈一笑:“当不起!当不起!我只是虚长你几岁,你还是跟着大家一样叫才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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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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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子逛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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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老陆说你要做点小生意,那找我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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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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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什么心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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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与我听,别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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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着你掌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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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眯眯、热腾腾地让人如沐春风!
当然,玉城也知道,越是这样的做派越是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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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谢道:“以后少不了要麻烦才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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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我也是刚到京城,还须再走走看看,摸摸底之后再做谋划,到时候才哥可别嫌我笨,多教教我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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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是深深鞠了一躬。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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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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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来的突然,金符不曾带在身上,过两日就麻烦老陆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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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雷冷冷地看着他们嘻嘻哈哈做戏,还是面沉如水没反应,抱了抱拳,行了个礼:“还有事,先告辞!”
说完也不等陆沉、玉城二人还礼便扬长而去了。
才哥嘴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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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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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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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颠颠儿地跟着小雷去了。
陆沉见他们二人走远了,方才坐下,慢悠悠地说道:“这俩人儿,一个拎刀,一个拨算盘,便是这东厂最可怕的索命组合、黑白双煞,连我们自己人都忌惮三分!你也得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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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城给陆沉交了个底:“我今日回去之后须细想想这生意怎么个做法,等你过几日来的时候,我再跟你商量商量,听听你的意见。
然后老周那边,我这两日便去找他,让他尽快辞了他的那个烂营生,接下来就甩开膀子干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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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沉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话。
送玉城出府的时候,陆沉叮嘱了一句:“昨日老爷说的赏你一件辽东进贡的水貂大氅,我给你放车上了。
只是有明的规矩,平民百姓不可穿貂裘,即便是老爷赏的,你也低调一些,切勿太过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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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城捏了捏陆沉的手:“懂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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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见!”
第十七章
回到家中,俊臣将物事收拾归弄好,又打扫了一下院子、屋子,便出去买菜。
玉城依旧还是坐在院中晒着太阳喝着茶,盘算着自己这门生意该如何是好。
忽然有人推门进来,正是崔琰,看样子是刚刚下值,连身上的公服和乌纱帽都还没来得及回家换。
崔琰进院看到不紧不忙的玉城,不知是气是急,口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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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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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却说不出话来,愤愤地坐下。
玉城平淡地倒了一杯茶给他,崔琰一口喝了,还是不说话。
玉城撒娇道:“怎么了吗?我这不是没事嘛!”
崔琰气的说不出来话,转而眼圈一红,泪珠打滚,“都怪我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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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不了你周全,也当不了你的靠山!”
玉城知他是心疼自己被光溜溜端上了桌,慢悠悠地说道:“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你看这是什么?”说着拔下了头上的簪子。
崔琰自是不认得。
玉城嘿嘿一笑:“这簪子,只怕你的岳丈大人见到了,都得给我鞠上一躬呢!张公公赏的,还认了我做孙儿,一切都办妥了!”
崔琰叹了口气,不说话。
“过几日是你的好日子,只怕我是不能去了,以免你岳丈认出来,知道咱俩的奸情,毁了你的清誉!”
崔琰又是叹了口气,不说话。
“昨日宴席上,你表现得不错,我看你岳丈和张公公都挺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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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枉我当初把宝押在你身上,就觉得你一定能行!”
崔琰这回开口了:“嗯——我岳丈跟张公公打招呼了——张公公也还算满意——说是过几日便给个实差,户部主事正六品,分管陕西清吏司,就算是新婚贺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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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城不禁拍案叫好:“好啊!那就是双喜临门啊!你之前帮我打理生意有板有眼的,去户部那是最合适的!我这里要先恭喜崔大人喽!”
崔琰脸上一红,叹了口气:“婚礼之后,我得先搬去岳丈家住,毕竟我现在这条件也不算太好,岳母大人舍不得独女出来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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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日后我站稳了脚跟,能租个好点的宅子,再出来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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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城一听,这也挺好!便安慰道:“你放心去,你母亲不过去的话就先由我照顾,错不了的!”
崔琰唉声叹气连连。
玉城慢悠悠地说道:“过去之后,好好过日子!这女人啊,只要在床上喂饱了,就什么贤惠啊、恩爱啊就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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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赶紧让她怀上孩子,这样她也就顾不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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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蘅跟我说,想要得到女人的心,最快的捷径就是她的屄,所以你得好好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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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城自己没结过婚,但却把这两口子的事情都想的明明白白:虽说崔琰是今科新贵,但说到底还是寒门学子,人家姑娘是下嫁,所以说白了也就与入赘无异。
面子上好不好看就不说了,既然选择了走这条路,就必须得走好不是!
崔琰沉着脸,也不知是喜是忧。
玉城捏住了他的手,撩拨着他,“想来以后我们见一面也不太容易了,我们最后再来一次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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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白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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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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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城管不了那么多,拉起崔琰的手就进了屋,直接解开崔琰的裤子,蹲下叼在口里,几下就弄的崔琰欲火上身!
玉城站起身,褪下裤子,撩起衣服,背过身去就让崔琰插进来。
崔琰也顾不得身上的官服,急急插进去就是一顿猛肏。
玉城一边浪叫着,一边念叨着:“以后你肏你的夫人就是这样吗?”
崔琰不愿意去想这个话题。
玉城又浪着调唆:“以后你有空来看你娘的时候,也可以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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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琰也不愿意想这个话题。
“你要不要求子的秘方啊,我这有现成的,让你夫人赶紧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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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琰嘟囔着:“你要是能给我生儿子,我还要夫人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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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用力,猛顶了几下,尽数射了进去,仿佛真的会让玉城怀孕一般。
崔琰在身后紧紧搂着玉城,久久不肯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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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得院门响,好像是俊臣买菜回来了,方才慌慌地抽了出来,擦也来不及擦一下就赶紧提上裤子,整理好衣服,恢复了读书人、俊翰林的稳重模样。
玉城根本还来不及擦,随着崔琰拔出来的鸡巴,汩汩浓精便流了出来,满腿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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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到了裤子上。
嘴上嘟囔了句“我肏”,便赶紧进房换裤子。
唉!跟陆沉比,差的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