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何大清心中的后悔(1/3)
农历腊月廿三,周日,小年刚过,京城已弥漫着浓浓的年味。
凛冽的寒风吹不散南锣鼓巷95号院里家家户户忙碌的热乎气儿。
王仙姑?
人已经被抓了,这个诈骗集团是公安重点关注打击的对象,花生米自然是少不了的。
苏长顺裹着厚厚的棉袄,搓着手,刚从副食店回来,手里拎着买好的花生瓜子和一小包水果糖。
李晓梅挺着硕大的孕肚,行动越发不便,正坐在炕上剪窗花,红纸在她灵巧的手下变成活灵活现的年年有余和福字。
屋里炉火烧得旺旺的,水壶滋滋冒着白气,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浆糊味和红纸的香气。
院里更是热闹非凡。
阎埠贵正指挥着大儿子阎解成在门框上刷浆糊,小心翼翼地贴上新写的春联。
杨瑞华带着阎解放,阎解旷在院子里扫雪,把犄角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刘海中背着手,在自家门口踱步,监督着李氏和刘光天擦玻璃,嘴里还念叨着。
"擦亮点,再亮点,过年了,得有个新气象,让街坊们都看看咱们家的精神面貌。
"
傻柱和媳妇张小燕正忙着蒸馒头,炸丸子,浓郁的油香和面香飘得满院都是。
傻柱一边揉面,一边还不忘跟媳妇斗嘴:"嘿,我这手艺,炸的丸子,保准比厂里食堂香一百倍。
"
张小燕笑着白他一眼:"吹吧你就。
"
贾家屋里,秦淮茹也在忙着蒸窝头,贴窗花,棒梗小脸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头好了不少,正眼巴巴地看着锅里。
贾张氏则缩在炕角,脸色灰败,自从上次符水事件被公安训诫又被街道王主任叫去狠狠批评教育后,她在院里彻底蔫了,再也不敢提什么无极老母,连门都很少出。
何雨水趴在倒座房的小桌上,认真地写着寒假作业,小脸上满是专注。
她心里还惦记着父亲何大清的信,信里说如果请到假,过年可能会回来看看。
想到这,她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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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就在这忙碌,期盼和一丝丝琐碎的烟火气中,悄然弥漫。
然而,这份平静在腊月廿八的傍晚被打破了。
一个穿着半旧蓝色棉袄,头戴狗皮帽,拎着个破旧帆布包风尘仆仆的中年男人,踩着厚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了95号院大门。
他帽檐压得很低,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和一丝近乡情怯的忐忑。
他站在前院,看着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院子,看着各家各户门口新贴的春联和窗花,看着院里忙碌的身影,眼神复杂。
"哎?您是找院里的谁?等会儿…你…何大清?"
正在扫院子的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凑近两步,仔细打量,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讶。
"何大清?是你吗?你咋…突然就回来了?"
这一嗓子,像块石头砸进了平静的水面。
前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那个风尘仆仆的身影上。
"何大清?"
"傻柱他爹?"
"他不是…跟白寡妇跑保定去了吗?"
"他怎么回来了?"
窃窃私语声瞬间响起。
何大清摘下狗皮帽,露出一张饱经风霜,刻满皱纹的脸,比几年前苍老了许多。
他扯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声音带着点沙哑:"老阎是我…我回来了。
"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惊愕的脸,解释道:"雨水写信说柱子媳妇怀孕了,我这当爷爷的趁着年关厂里放假,请了些假回来看看。
"
苏长顺在自家门口,也听到了动静拉开门。
抬眼就见门口站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这张老脸的辨识度太高,想认不出都难。
何大清?
这个抛下儿女跟寡妇私奔的爹…回来了?
他撇撇嘴,心里还是有些鄙视的,早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