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高山卫!(2/3)
的代价,却连明军的阵型都未能冲破。
阿失帖木儿被明军的复合骑兵战术彻底打懵了。
双方首次交战,瓦剌骑兵连明军的阵线都没摸到,就狼狈不堪地丢下一千多具尸体,而明军的伤亡不过两百多人。
那些精心饲养的战马倒在血泊里,挣扎着扬起前蹄,最终无力地垂下头,荒原上到处是瓦剌士兵的哀嚎和散落的兵器。
阿失帖木儿骑在马上,看着眼前的惨状,年轻气盛的脸上血色尽褪,随即被恼羞成怒取代——他从未打过这样憋屈的仗,更无法接受自己竟败在这种“不伦不类”的战术下。
“都是废物!”他怒吼着拔出弯刀,刀光在阳光下闪得刺眼,“闪电营跟我冲!今天非要踏平这高山卫!”所谓“闪电营”是瓦剌最精锐的亲卫骑兵,人人骑着最快的战马,披着双层皮甲,是阿失帖木儿引以为傲的王牌。
他相信只要自己身先士卒,一定能从正面击溃明军,用鲜血洗刷刚才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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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营的骑兵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嘶吼着冲向明军阵列。
但刚进入一百五十步射程,明军的燧发枪便再次齐射,枪声如惊雷滚过荒原,铅弹带着呼啸的风声钻进瓦剌骑阵。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骑兵瞬间落马,战马中弹后痛苦地嘶鸣,在地上翻滚挣扎,硬生生挡住了后面的冲锋路线。
一个瓦剌百夫长正催马越过同伴的尸体,突然坐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一颗铅弹精准地击中了马眼。
战马剧痛之下猛地立起,将毫无防备的百夫长重重甩向空中。
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摔在明军阵前,还没来得及爬起,一柄明军的马刀已带着风声劈来。
刀刃落下的瞬间,他模糊的视线里映出刀背的刻字——“杀胡”二字深陷刃骨,随着刀刃劈入身体,鲜血顺着刻痕缓缓流下,将这两个字染成鲜红,成了他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印象。
阿失帖木儿眼睁睁看着闪电营一个个倒下,心中的傲气被一点点击碎。
他发现自己完全打不过明军,对方的火力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无论骑兵从哪个方向冲锋,都会被燧发枪和弓箭压制,好不容易冲近了,又会被挥刀的乙兵砍杀。
更让他心慌的是,连自己最信任的亲兵都开始恐惧溃散,有人调转马头就跑,根本不听号令。
溃败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
瓦剌兵被明军的火力和气势吓破了胆,只顾着调转马头逃命,混乱中竟开始互相践踏。
跑得慢的被后面的战马撞倒,惨叫着被无数只马蹄碾过;有人为了抢路,甚至拔刀砍向自己的同伴,整个战场乱成一锅粥。
一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瓦剌兵,在乱军之中被撞倒在地,右腿被后面冲来的战马踩断,疼得他蜷缩在地上,眼泪混合着泥沙流下。
他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族人,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绝望地瘫坐在死人堆旁边大哭起来。
远处,明军的骑兵正衔尾追击,马蹄声越来越近。
少年慌忙解下腰间的奶酒袋,用尽全身力气扔向明军的方向,带着哭腔喊:“汉家爷爷饶命!这酒是阿娘酿的!给你们喝酒,别杀我!”
酒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地摔在地上,乳白色的奶酒混着地上的血水,在沙地上冲出一条白里透红的沟,很快就被后续的马蹄踏平。
明军士兵根本没空理会这个少年,他们的目标是冲散瓦剌主力,骑兵们只管往前猛冲,马刀挥舞间将溃散的瓦剌兵进一步冲散冲乱,像赶羊一样把他们往荒原深处驱赶。
阿失帖木儿看着自己的两万大军转眼间溃不成军,身边只剩下不到千名亲信,终于意识到大势已去。
他不甘心地回头望了一眼高山卫城头飘扬的明军旗帜,那里的炊烟正缓缓升起,与战场上的硝烟交织在一起,刺得他眼睛生疼。
“撤!快撤!”他咬着牙勒转马头,带着残余的亲信狼狈地向北方逃窜,连掉落在地上的狼头旗都顾不上去捡。
消息传回也先的大营时,他正在帐中查看粮草账目。
听到次子不仅没拿下高山卫,反而把两万大军搞没了一半,也先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案上的银酒壶就往地上砸,酒壶“哐当”一声碎裂,酒液溅了满地。
“废物!这个废物!”他指着北方骂道,声音里满是愤怒和无力——他知道阿失帖木儿已经尽力了,可这样的惨败还是让他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