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精油乖,你可以忍的。(3/3)
一秒,游夏蓦地睁开眼睛,与此同时,一把握住他的腕骨不准他动自己。
她偏头凝向屈历洲,表情看上去格外平静。
但开口的声音尤为哑:“屈历洲,你别碰我。
”她这样警告他。
男人手上动作一顿,略微僵滞,没有动。
她表现得有些奇怪,但这个关头,屈历洲不会计较这些。
能见到游夏醒过来,他紧张悬吊的情绪首先得到稍许安抚,可还无法平复。
因为他刚才试到了,游夏身上很烫。
可此刻她握着他的掌心却满是冷凉的触感,指尖浸着古怪濡湿的水汽。
这让他难免担忧,他猜测她是不是在发烧。
而且见她躺在地上,屈历洲不知道她是不是从椅子上摔下来的,她有没有哪里受伤,为什么躺在这里一动不动?
望着她那张异常潮红的小脸,屈历洲难以放心,想抬手再探一下她额头的体温,不料游夏像是觉察到他的想法,反而更加用力地握紧他。
还是重复强调这句话:“我说了,你现在别碰我。
”
“夏夏,我很担心你。
”
屈历洲仍然平和耐心,甚至单膝着地,只为俯身朝她更凑近一点,语气听上去带点无奈的宠溺,“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先抱你出去再说,好不好?”
怎么办,她丈夫的声音听上去太温柔了。
在此刻,游夏并不怀疑屈历洲的话,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她猜他见到自己躺在地上的时候,一定觉得她是被热晕了以至于陷入昏迷;
她猜他刚才感觉到自己浑身滚烫,一定还会误以为她在发烧。
她猜屈历洲是因为听到手环的警报声所以破门而入,因为刚才,手环也同样在她腕上响起刺耳的声响。
游夏猜测,屈历洲绝对想不到,在他踹门进来的前一刻,她还在用手玩自己。
所以她才会发烫,所以她才心跳过快,所以手环才会报警。
她自.慰的兴致被这个破手环打断。
当然也是间接性的被屈历洲打断。
她又没到高潮。
游夏不由地想起不久前在影音室那次,也是被屈历洲破坏掉她“自娱自乐”的兴致。
两次了。
真烦。
能让她轻松到达高潮的,竟然只有男人。
那天暗室里口舌灵活的情人,还有昨晚变着法使坏的屈历洲。
她真的不服极了。
“屈历洲,以后不要随便担心别人。
”游夏放开他的手,顾自从地上爬起来,整理好身上的真丝超短裙,扔下一句:“因为你可能会为此付出代价。
”
她绕开他打算走出去,不料下一秒手腕被男人倏尔扣住。
是在这个电光火石的刹那,游夏轻轻挑眉,一瞬间突然改变了主意。
于是当屈历洲也跟随她站起身,她毫无征兆地忽然又转过来,抬步迈近,光.裸白皙的脚趾抵上他黑光铮亮的皮鞋尖端。
叫他的名字:“屈历洲。
”
——可是现在。
她有一点想。
弄脏他,狠狠地、恶劣地作践他。
就像昨晚,她不是也任其玩弄了么?
今天怎么也该轮到她来玩了。
“你说过。
”她还在朝他步步逼近,“我们是夫妻,对吧。
”
屈历洲没出声,撩起眼睫,沉默地注视着她。
只有脚下缓慢后退,很是顺从。
“夫妻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没错吧。
”
她已经将男人逼到了墙前。
屈历洲已经败坏了两次她的兴致。
就算昨晚补给过她一次,也不能完全将功补过。
游夏站定在他面前,柔软温暖的身躯紧密贴上男人坚硬冰凉的西装,抬起双手,从他脸上慢慢取下那副并不见他常戴的银边眼镜。
极细的镜腿迸泛银色光芒,其中一只被她捏在指尖,她低眼,散漫睨着轻转了圈,又重新捏住停下来。
游夏望向他的双眸织缠着细碎血丝,边缘泛红。
她拎着男人的眼镜,微抬手,敲点了两下他的高挺鼻尖。
随即她向后退了一步,命令他:“两条腿都跪下,跪住了。
”
如果仔细听的话,其实并不难发觉她声线紧绷得厉害。
她在赌。
赌屈历洲是会感觉屈辱而负气走人,或者更生气的话,他是不是会提出离婚。
事实上她自己也非常矛盾。
这种矛盾感是前所未有的,是她因屈历洲而真切感受的。
或许,赌徒心理从来如此,赢的会兴奋加码,输红眼的会更孤注一掷沉溺其中。
害怕或是紧张,都是构成赌瘾的一部分。
气氛在僵持。
时间过去足足半分钟。
这漫长的半分钟,久到游夏甚至开始逃避他的目光。
这短短的半分钟,她不会懂屈历洲究竟花了多少心力,来掩饰险些烧开滚涌至破体而出的侵袭欲望,他灭不掉的阴秽心思,比这该死的事发地桑拿房,还要浓雾滚烫,湿气灼人。
想就地施暴,想拥有她,想毁掉她。
很想,很想。
想到发疯,想到躁郁狂起。
事到如今,他变得太狼狈了。
他受不了游夏给的任何一点刺激。
他想施加掌控,想要让她记住痛,别再招惹危险。
又想被她一直招惹着,最好是变本加厉对他凶狠,对他理直气壮索取,他太愿意跪在她脚下,就算她想看他颤抖流泪,也可以。
所以夏夏说错了。
这哪里是代价,这是奖励。
他必然会为她一个命令就跪下。
于是,当游夏受不住这种过度煎熬的对峙,打算以玩笑的语气一揭而过逃走之前,她眼睁睁看着,矜贵如斯的男人在她面前双膝跪立。
分明,提出过分要求的人是她。
可是真正见到屈历洲跪下来的一霎,游夏呼吸微窒,心腔像被骤然揪悬,那一刻所有的感官都在奔涌叫嚣同一个词语。
——紧张。
是的,她竟然紧张得无法自控。
脚步下意识往后退去,却在转瞬被屈历洲炽烫的手掌径直箍住大腿,硬生生拽回去,再近一些,直到她的丝绸短裙边缘擦蹭过他挺直的鼻梁。
更糟糕的是,她腕间的手环在此刻爆响。
她因为过度紧张而加速泵搏的心率,清楚明了地被这条高科技的“健康手环”敏感监测到。
表盘上,代表她脉搏速率的数字疾速刷新,疯狂飙升。
而屈历洲眉梢淡挑了下,只需斜低一眼,就足以轻松读取她的心跳。
“怎么?”果然,她听到男人低懒地笑了:“让我跪的人是你,先紧张的人也是你。
”
“我没有!”游夏猛地一把捂住那条该死的手环。
“夏夏,你在担心什么?”屈历洲口吻促狭,漆沉如墨的目光撩上来,捕捉住她的眼睛,轻言慢语地吐字,“还是说,不敢让我服务你?”
彼此视线触碰地一秒。
“滴滴——”
“滴滴滴——”
“滴——”
……
手环警报叫得更凶了。
一滴清露,正在顺沿她的腿心淌下。
游夏当然感觉得到,这就是她无法控制紧张的原因。
她不自觉地就想要伸手下去擦干净,趁跪在腿前的男人还未觉察之前。
来不及了。
当看见屈历洲的唇角渐渐挂上肆意的微笑,游夏就知道,一切都晚了。
她不禁地开始扭动身子挣扎,想要脱离他的掌控,“我…我很难受……屈历洲!”
她开始耍弄小心机,她觉得既然屈历洲至少会在意她的安危,她以为撒谎说不舒服就能让他放过自己,从而结束这场闹剧。
她竟然还以为屈历洲会放过自己。
多么天真,多么单纯。
屈历洲当然不会被她愚弄。
他缓缓抬起手,拇指蹭抚上游夏弹软丰腻的大腿肤肉,不紧不慢地游移上去。
然后,重力抹走那滴凝结的水露。
他向她展示指尖的湿润,又低头,将指腹贴上唇边舔舐了下,品尝到一丝属于她的甜美味道,嗓音谑笑:“这不是汗,对么?”
“我不知道!”游夏感到羞臊的热意从耳后烧上来,烫红着脸想掰开他桎梏在自己大腿后的手掌,“放开,我要出去了!”
男人无视她那点不中用的反抗,“夏夏,我以为你在这里缺氧晕倒了,所以进来之前,我已经联系了酒店医疗队。
”
“?”游夏不懂他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提起这茬。
屈历洲扯起唇,反手压住她的手腕,长指在她手环的表盘上快而随意地调试两下,又告诉她:“按照规定,他们必须在十分钟内赶到这里。
”
他低睫瞥了眼自己的腕表,“现在已经过去五分钟。
”
“滴答”一声,是他在游夏的手环上点击按键。
“我们还剩下五分钟,用来让你发挥。
”
——计时开始。
在游夏震诧堂皇的注视下,屈历洲半眯起眸子,问她:“你想先自己来,还是我直接帮你?”
“谁……谁怕谁!”
游夏急中生智,也可能不是智,只是淫壮怂人胆。
总归,她结合了屈历洲的两个提议,在“1”或“2”里选择了“或”。
她拉起屈历洲的手塞入裙下:“我主导,你帮忙。
”
她能看见屈历洲唇角勾出晦涩不明的深沉笑容。
在她毫无章法的领导下,屈历洲自学成才地长指巧妙探入她,指骨屈蜷抵在一点,富有技巧地重力摩擦了下。
“啊…轻些……”游夏腿一软,险些跟着跪下来。
她的叫声有些崩溃。
潮意比这蒸房的水雾更盛,洇了他一手。
啧,夏夏连内裤都没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