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驱逐诸法(2/3)
把。
但他的步伐挺稳,并没有走着走着倒仰下来。
楼上三名工人分成两拨,分头在两间空房内忙碌。
她和他进了卧室,他说:“不是我不守信,是这些人在楼下一直敲大门,吵得半条街都能听见。
放他们进来干活,他们还能安静些。
”
他又说:“放心,我从今夜开始躲起来,应该不会耽误你明天说我和舞女私奔。
”
话到此处,他试探着弯腰,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包子给我。
”
她将包子放到了他跟前:“还热着呢。
”
他撕开最上层的报纸包,将一个包子捏起来整个塞进了嘴里,她还没看见他咽,他已经往嘴里续了第二个。
她从桌下拎出水壶,倒了一杯温吞水推给他。
他端起来喝了一口,随即往嘴里填了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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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拳头大的包子,她吃了五个,他不知道吃了多少个。
然后她出了卧室,指挥工人如何放置家具,又发现少了两个架子,于是打电话问家具行。
家具行经过一番调查,发现那两个架子的材料已经提前送过来了,于是她又带着工人检查地上原有的家具零件。
如此闹哄哄的忙到傍晚时分,工人乘坐马车撤退,留下满楼狼藉。
家具倒是各归其位了,让这幢空楼饶是没什么人、但也有了几分家庭的气味。
她累得要死,但还不能坐下。
打扫打扫身上的灰尘,她强撑精神走出门,路口的水潭经过一整天的阳光暴晒,已经蒸发见底。
她踏着潭底淤泥走去最近的一家面包房,杂七杂八的买了些甜的咸的,一股脑儿的拎了走。
等她到家上楼时,她发现严轻竟是睡了。
把那些甜的咸的放在桌上,她烧了一壶热水也放到桌下,然后挑了一只圆面包带到楼下,坐在新沙发上一边慢慢的吃,一边向窗外看夕阳。
这是她一天中的静谧时刻,这样的静坐也像是一种恬静的睡眠。
她幼年的卧室里就曾挂着这样一幅暮色主题的油画,那画是名家手笔,不大的一幅画布,被名家涂了个霞光灿烂。
如今那画早不知道流落到了哪里去,然而无妨,人不给她的天给她。
人们只知道那一幅画布上的晚霞值钱,却不知道这美景本是可以免费欣赏,而且远远超出画布的尺寸,是幕天席地、无际无边。
并且不受时空限制,她在西伯利亚的冰湖边看得到,她在澳大利亚的沙漠中也看得到。
这位名为自然的画师,就是有这样的豪迈,就是有这样的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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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林笙睡在了新沙发上。
翌日上午,她先不急着闹,等家具行的工人再来一趟、将余下几样家具都组装完毕了,然后才走到院子里,清了清喉咙,又张了张嘴。
紧接着,她发现了想象与现实间的差距。
她想象中的自己,是开腔便能声泪俱下,三句两句就嚎得全世界都知道她丈夫跑了,可现实是左邻静悄悄的,好像是一家子早上出门走亲戚去了,右舍的大小姐招来了一群十几岁的同学,正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