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迹与心(1/3)
清晨八点钟。
林笙蹲在地铺跟前,很为难的看着严轻。
严轻半睁着眼睛面朝她侧躺,是个大清早上半梦半醒的状态。
他也知道林笙正在低头盯着自己,但出于对她的信任,他没有动,放任了自己继续半梦半醒。
林笙见了他这睡不醒的样子,倒是感觉挺心安。
贪睡也算是“人欲”的一种,而他平日在任性妄为之余,又一直像是人欲淡薄,不说什么,不要什么,除非饿急了,否则吃饭也是个食不甘味的样子。
但他一旦表现出了有人味,她就更为难了。
清晨九点钟。
严轻靠着床尾坐着。
他已经洗漱过,但是没换睡衣。
林笙又蹲到了他面前,相当严肃的对他说话:“我知道我这么干是得罪你了,可我非这么干不可,要不然我一走出去就心慌,生怕回家一看,你又溜了。
”
一边说,她一边从身后那盘成一堆的铁链子中牵出了那带着项圈的一端。
严笙静静的看着她,而她硬着头皮向他伸手,把那个项圈扣上了他的脖子。
至于铁链的另一端,则是被她用小锁头锁到了严笙身旁的床腿上。
这大床尾部的床腿位于卧室中央,而她已经估量过了铁链的长度,足够他坐上盥洗室的抽水马桶,也足够他走到靠墙那组沙发椅前。
“等会儿我去对老妈子说你在休息,不会有人上楼打扰你。
我现在出发去丁生大厦,和老张说完正事就马上回来。
回来我就放了你,然后我自己也不再出门了,我在家里守你几天,等马黛琳饭店的风头过了再说。
”
说到这里,她歪着脑袋对他察言观色:“生气了?”
他一摇头,带得项圈上的小锁头哗啷一响:“没有。
”
她知道自己这行为有点侮辱人,略微有点脾气的都得含恨,可是没办法,她真保不准这家伙会不会马上又跑出去,不但是她,她怀疑连他自己都同样是保不准。
“肯定是生气了。
”她嘀咕,起身走到小圆桌前,将桌上的一只大托盘正了正,托盘里是一盘面包和一杯热咖啡,她往咖啡里加了很多的糖与奶。
这是她方才悄悄给他端上来的早餐,心里又想着回来时应该再给他带点什么好玩意儿,以抚慰他被当狗拴的痛苦——带什么呢?真想不好,总不能给他带一支白俄乐队回来。
回头看了他一眼,她说:“我走了。
”
他支起两个膝盖,双臂向前搭在双膝上:“再见。
”
她叹了口气,出门去了。
*
*
林笙赶往丁生大厦,本打算找张白黎速战速决,哪知道她没得着上楼的机会,直接在大厦楼下和老张碰了面。
老张本人也颇不孤单,是站在好大一群人中,而这一群人全是丁生大厦内各家公司的职员。
职员们都是斯文人士,早上全爱读读报纸,所以林笙一进人群,就听了满耳朵的时事新闻,新闻的主要内容为昨晚马黛琳饭店发生的大血案。
而他们之所以大上午的站在楼下不得上楼,竟也和那场血案有关,说是有个杀人犯从马黛琳饭店逃走,一路逃入了这丁生大厦。
巡捕们凌晨追来,如今将大厦前后门都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