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049(1/3)
遭贼了?
不过既然月莺过来了,杜母就直接问了:“月莺,老五她姑钱丢了,你见着了吗?”
于月莺:“我可没见着,昨天文秀在她们屋呆了一天,后来还是老四回来,文秀才出来。
不信等老四回来你问她。
”
她再三强调,“我可没见着什么钱。
”
又嘀咕,“昨天又不是只有一个人。
”
这嘀咕声可不小,就是说给杜得敏听的。
于月莺可不傻,说钱丢了,不就是怀疑她拿的吗?
虽然之前她生过这种想法,但是,杜爷爷如今好了,这一个铁饭碗的工作不比拿点小钱强?
而且,听姨妈说,杜爷爷的病就是老五小姑气出来的。
这下她工作的事八拿九稳了。
“得敏,你听到了,月莺说钱不是她拿的。
要不这样,既然文秀也在家,等文秀回来,你问问她吧。
”杜母道,“我这边还有点事,家里就交给你了。
”
杜母说完就出门了。
一是去贺家,把两个孩子见面的事定下来,二呢,她要去菜市场买点好菜,炖点汤。
要是买不着肉,买点鱼炖鱼汤也行啊。
病人得补。
于月莺紧紧的跟上了杜母,“姨妈,我陪你去。
”
杜母回头瞧了于月莺一眼,“现在去会不会太早了?”她是去贺家。
于月莺:“我就在外头看一眼,不进去。
”
她要瞧瞧贺家的人。
十几块钱。
对杜得敏来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算了。
等回头她妈出了院,再从她妈那把这钱补回来。
现在最重要的搬家。
杜得敏回屋,清点了一下收拾好的东西,然后出了门,去了附近的代销点,给冰棒厂那边的朋友打了电话。
“我东西都收拾好了,你们过过来帮我搬点东西,中午我请客。
”
邮局。
余凤娇教他们怎么寄东西。
“你回去找些打了补丁的旧袄子过来,回头把里这药片塞到旧袄子里。
还有这麦乳精,不能这么寄,这太扎眼了。
”余凤娇有经验,“弄点糠,把麦乳精混进去,回头你在信里写清楚,让你家亲戚泡着吃煮着吃都行。
”这样吃味道是差点,但是别人不会没收。
都到农场那种地方了,该忍得忍。
像麦乳精这种好东西,就算寄到农场,跟人打了招呼,也落到这小杜的亲戚手上。
农场偏,好东西少,但凡中间过几道卡,这东西就没了。
杜家老三受教了。
原来寄东西也是有门道的。
文秀犹豫着:“这糠不好吧。
”
余凤娇不说话了。
杜家老三:“挺好的,东西能到(姑父)手上就好。
”还讲究那么多干什么。
余凤娇又说了一句:“农场那边一下雨路可就不好走了,你们最好寄点防水的东西去,我听说那边大多住的是棚屋。
”漏雨的。
“糖果就明着寄,让他们收,红糖分成几小包,他们总会留一点给收件人的。
”
文秀在邮局写信。
杜家老三去买油毡纸了,这东西防水。
旧棉衣,小姑父家里应该有,可是那边这会不好过去。
老三决定回杜家,拿二哥的旧棉衣给姑父寄去,反正二哥今年得了父亲的单位发的绿色大袄子。
还是他亲自寄的呢。
机修厂。
上午杜思苦从一车间出来后,回女工宿舍补了个觉。
到宿舍的时候碰到张阿姨,又说了一遍家里人病好转的事,这才上楼。
这一睡就睡了两个多小时,一下子就中午了。
她往窗户外对一瞧,远远的看到人都往食堂那边去。
肖哥说中午去一车间拿毛线,她得先去车间。
杜思苦起来,就出去了。
路上碰到几个回来拿饭盒的女工,又一一问询杜思苦家人的情况,好不容易才出了宿舍。
结果,她走到一半,还没到一车间呢,就看到肖哥骑着自行车,车后座系着一大包东西。
特别大一包!
往她这来了。
她的毛线团没这么多吧。
肖哥的自行车停到了她跟前:“这东西多,要不我送到女工宿舍门口,你再提进去。
”
这里离女工宿舍还有些距离。
他身后,除了留在家里的三斤毛线,剩下十二斤跟杜思苦的一斤半,全送过来了。
不光这些,还有先头从纺织厂拿的红布。
肖哥说:“还有上回那红布,上头的鸳鸯都坏了,我不要。
我给分成两份了,这份好一点的给你的。
”
次的一点的送到鹏子家去了。
鹏子媳妇看到乐呵呵的给收了。
“等会,肖哥,你到底买了多少毛线团?”杜思苦从袋子外头看到好几个色了,“你买的东西往我这里送怎么回事?”
她就一斤半的毛线啊。
“凤樱说了,这上头这个,桃红色的,最艳的这个是给你留的,就这一份。
”肖哥指着上面的说。
什么?
桃红色!
天啊,杜思苦可受不了这个颜色,“这颜色不耐脏》”还艳。
妈啊。
杜思苦看到袋子里的白色毛线团了,“我要这白色的。
”这个色不挑人。
她又看到灰色了。
“灰色也行。
”这个耐脏。
还有蓝色的,浅蓝色的,黄色的,土黄色的。
还有深蓝色跟黑色。
挺多啊。
“我家凤樱说了,这桃红的色可少见了,他们纺织厂都没几份,比大红色还少见呢。
你就留着吧,这还是她用的自己的份额换的。
”肖哥非要杜思苦拿桃红色,“要是你嫌艳了,这个浅色的你也拿一份去。
”
至于剩下的,“你帮我看看宿舍这边有没有要,成本价卖出去就行。
”
肖哥在凤樱面前充大头,花了七十市尺布票。
这会又就想着把毛线团卖了,再把布票换一点回来,凤樱一直说商场里的衣服样式好看,有外国货,他想攒点布票去过年的时候去商场给凤樱买件呢子大衣。
“怎么你家的了,她同意了?”杜思苦纳闷道。
不该啊。
凤樱不是觉得肖哥年纪大了一轮吗。
“她也没拒绝啊。
”肖哥习惯性的摸了摸息的大胡子,一摸扎手,赶紧收回手。
又补了一句,“我看出来了,她喜欢嫩生的,我这不是把胡子给刮了吗。
”
嫩了吧。
杜思苦,“你这毛线多少钱买的?”
“跟你一样,五块钱一斤。
”
肖哥买了十五斤,花了七十五块钱,这还没算布票。
杜思苦:“这样,宿舍要是有人要,那就五块五毛钱一斤。
要是我熟人,那就成本价出,行吗?”
“行。
”肖哥说,“布票我年底有用,要是下回你发工资布票用不上,就跟我换。
”
用粮票换。
不说了,肖哥骑着自行车往女工宿舍去了。
杜思苦跟在后面走。
到了女工宿舍,肖哥那大袋子东西放下,这些东西只能杜思苦自己拿进去,女工宿舍他可进不去。
肖哥道,“我就先走了。
”
他要去食堂,他还没吃饭呢,早班刚下,他就回家拿给杜思苦拿毛钱团了。
“不用,我等会自己过去。
”杜思苦得把这毛线收拾好才能过去。
再说,肖哥现在这形像,怎么看都不像三十出头的,她跟肖哥一块去吃饭,怕被传闲话。
尤其是这会,肖哥把胡子刮了。
这大新闻,别说一车间,三个车间都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