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3)
没有出现。
连夜赶来的律师西装革履,坐在一旁,摊开无数文件,用着极其专业的名词解释,他们离婚之后会有的种种麻烦。
“离婚不是两个人简单的分开,涉及到财产分割,子女抚养,同时考虑到陆先生的身份,还将考虑到到隐私保护,以及社会舆论和公众形象的影响。
”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都不是一个短期就能完成的事。
”
漫长的沉默中,Alpha忽然轻轻笑了一下。
他像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又像是在什么痛苦的梦里醒过来了。
“我想问你一件事。
”
陆燕林盯了他一会儿:“你说。
”
金满的声音淡淡的,握着拳头:“你要保证,不会骗我。
”
陆燕林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睛里:“好。
”
这个男人从没有向陆燕林请求过什么,陆燕林不应该拒绝。
他还是孩童时,就已经知道,如果一个人手里只有一块蛋糕,那么身为陆家继承人,他拥有的比那个多得多的东西,尽管再怎么想要,也绝对不能伸手。
不能出于一时好奇,就把别人珍贵的东西拿走,玩腻之后再看着它像垃圾一样被处理掉。
妈妈的蛋糕是自由,她已经无力维系自己糟糕的婚姻,恨不得杀了同床共枕的伴侣,所以她冷漠,不负责任,恨自己的孩子,恨自己古板保守的父母,恨这个世界上所有让她不得自由的人。
她把高烧的陆燕林丢在外婆家,去奔赴那场迟来二十年的成年礼,用狂欢来嘲笑所有讽刺她注定身败名裂,不得幸福的声音。
“我们是为了你好,你还不懂这个道理。
”
“你们的话,我听得够多了!”
外公气到和她断绝关系,他们就在楼上争吵,声音大的在屋里回响。
陆燕林缓缓抬起手,手指摩挲过钢琴的琴键,他平和,淡漠,询问家庭教师他的指法是否正确。
家庭教师被争吵声吓得没办法开口,不安的点头,陆燕林面不改色的开始弹曲子,重复奏响的是一首送别的歌。
严琼从楼上冲下来,砸碎了楼梯旁的花瓶,诅咒她的父母去死,她是世界上他们最亲的人,也是最恨他们的人,她用最酷烈的方式反抗,恨不得用浑身的血做燃料,烧死自己也烧毁他们,打烂这个前半生连裙子的颜色都不能自己选的人生。
钢琴声一直送严琼走远,拉长的影子和孩子的影子交叠,又飞快退去。
严琼的不理智,愤怒,悲哀的哭泣,只是早就拓印在过去的一道旧影。
告诉他,爱并非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爱是一种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学习的技能,需要小心的克制,才不会像花瓶一样四分五裂。
陆家的孩子没有无人倾听的烦恼,他也从未感到不安或者寂寞,早已习惯无所不能的人,对自己的人生不会产生迷茫或者不安。
金满是他遇到的一个例外,他平凡的不像自己接触过的任何人。
明明什么也没有,看上去有些好笑的可怜,却总是能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挤出一点力气,轻轻拉别人一把。
那个Alpha对他的关心让人啼笑皆非,一开始他只是觉得有趣,时间长了,却感觉有些在意,不太想轻易的摆脱。
他知道金满其实是个不容易亲近的人,却对他有种莫名的包容,不含目的,带着一点羞赧的纯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