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抉择(2/3)
“哈哈哈哈......”
温伦突然大笑。
“杨监正,既然这么笃定,那不妨说说本官的意图是什么?”
杨烬上前一步,淡然道:“建文余孽,贫道没记错的话,温大人是洪武二十九年的二甲进士,先后在翰林院、礼部待过,而将你从礼部提拔到吏部的正是与你是同乡的黄子澄。
”
“看来杨道长离开南京这十来年也没闲着,对温某更是上心。
杨烬笑了笑:“对待温大人这样的人自然要上心些。
”
温伦又将目光投向沈婳,道:“杨监正,你身后的这位温某第一次见时就觉得眼熟,酷似一位故人。
”
沈婳反问道:“是故人还是令你夜夜不能寐的梦中人?”
“像,太像了,特别是质问别人时的样子,像极了多年前的一位故人。
”
杨烬和沈婳心中都清楚温伦说的是谁,但他们此时谁也不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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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大人口中说的是哪位故人?”
赛哈智走至牢房外,但他却未允许陆沉舟近前。
“就是方才杨监正说的那位故人,杨敬安之女杨之桐。
诸位不是说我谋划了皇陵一案吗,其实最大的功臣就是杨之桐,你们有所不知,她的才能可比其父还要厉害,只可惜是个女子,不能在朝为官,但她心气太高,这也是她最致命的地方。
”
赛哈智指着沈婳又问:“那你方才说她像谁?”
温伦只是笑了笑,却未正面回答。
金召南抵了抵陆沉舟的胳膊道:“姐夫。
”
“赛哈智不是旁人,这个人表面上看似随和,但你想想这样的人能当得了锦衣卫指挥使?”
“什么意思?”金南召不解道。
陆沉舟有些无语,只得回道:“接着看。
”
金召南又问:“不是,姐夫,皇陵一案你在负责,你不过去听听?”
“我从未想过他是,但上面说他是,那么他就是。
”
陆沉舟太明白方才温伦那一声大笑,但是他在笑自己的愚忠还是在笑无端扣上的帽子还需要再探。
赛哈智叫来锦衣卫小旗,道:“接下来温大人说的每一个都要记录在无常簿上。
”
锦衣卫有三样东西为世人害怕,一是无常薄,二是牙牌,再者就是罕见的绣春刀。
无常薄是锦衣卫人手一本随身携带,册不离身;牙牌则是锦衣卫系在腰间的以象牙所制的物件,上面刻着官职和发放年月,锦衣卫办差需要出示的证明其身份的东西,禁止民间私自仿造。
朝中官员之所以如此惧怕无常簿,主要原因既是无常簿专门记录各种消息,朝廷最后核实案件的时候基本上就是以这个无常簿上记录的为准,所以这个无常簿非常具有权威性。
有些人往往因为不小心说错一句话,都会被锦衣卫记录在无常簿上,然后就会被扔进北镇抚司的诏狱里。
“温大人,前段时间外出办公,正好遇到你分宜老乡在卖你们当地美食,我便买了一些,今日弄了一些过来给你尝尝。
”
赛哈智从小旗手中接过一个比酒壶稍大一些的腌小菜的坛子,然后递给温伦。
温伦将坛子打得开后,食指轻轻沾了一点,继而放入唇边舔了舔,然后回味着:“好多年没吃到分宜的豆腐乳了。
”
赛哈智问道:“味道如何?”
“多谢赛指挥使,老夫已经许久没吃到家乡的美食了。
”
温伦将豆腐乳放置一旁,双手交叉端坐在凳子上,然后道:“问吧!”
赛哈智问道:“朝中有没有同党?”
“没有。
”温伦回的很干脆。
“这个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筹划的,又有谁参与其中?”
温伦回道:“半年前,至于谁参与了,锦衣卫应该已经知道了,老夫还有说的必要?”
当然。
“那个册子里面的人只要给了钱的都算是同党,毕竟办事情需要打点。
”
赛哈智道:“那个册子里的人一个都跑不掉,先说说你和那个组织是怎么联系的?”
温伦用余光扫了眼牢房外,或许他也察觉到了外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