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了那屋。
苏昭拿了衣物而去。
换下被尘土扑满的外衫,随手搭在床塌,却忽然看到枕下漏出的一角丝物。
苏昭猛地想起,那日在沈砚官廨,也是见他将此物搁在那处,自己想详细端详,便被他挡了视线。
虽偷动旁人之物不够磊落,但毕竟这房子都是自己的,便理直气壮了许多。
苏昭走过去,移开方枕,其下所压竟是一段发带,只是仅剩一半,尾端还熏染烧焦的黑痕。
苏昭托在手中,一时竟连握紧都不敢。
心中不断有冲撞的轰鸣。
那是她家宅之变那日所戴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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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坐在镜前,反复端比挑选。
问了舒仪几次:“可当真好看?”
只因那兰照亭之约。
后来的变故间,舒仪将她外衫强硬脱去披在自己身上,又将她的发饰拆解插入头中,自此化身为她。
然而这根发带,却为何被沈砚所持。
明明他当下连一个侧目都不愿施舍!
苏昭如在云雾般洗梳一番,不想重回正堂,令她心有疑虑之人竟端坐在桌边,闻声对她抬头浅笑。
苏昭就这么毫无遮掩地隔着五年时光与他回望。
沈砚许是被她目中之色所感,笑意也缓缓收敛。
一旁季有然不明就里,“苏掌柜,行行好,我都快饿死了。
”
苏昭回神,几分慌乱道:“就来。
”
季有然却震得悬腕在空中,难以置信:“苏掌柜可是被方才之事吓丢了魂,怎么都不对我道两句恶语了,让我好生不惯。
”
这什么人!
被他这么一搅,虚浮之感倒淡了几分,苏昭坐到位中,不咸不淡道:“季大人不是说我这牙行就是饭堂,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
季有然咧嘴一笑,“都怪长福兄弟手艺过好,把我的嘴养刁了,如今署中的饭菜实在吃不来,所以公务一毕,赶紧就和沈大人回来。
”
苏昭无言看了他一眼。
幸好季有然及时收敛,得了便宜没太卖乖,招呼长福为他添汤换盏,吃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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