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3)
还望诸君见谅。
”
众人纷纷表示理解,又道是湖笔珍贵,劳泊简兄颇费了。
这几日沈砚虽未至蹴场,却让常随特意过来代为表达歉意,并给每人送了份歉礼,是价值不菲的湖笔。
人群中,最数那罗行舟的嗓最响,“泊简兄此言是要折煞吾等!若非吾之过,又岂致泊简兄劳顿至此?我家中还有一套成武年间的文房四宝,回头送给兄做赔礼,望兄万莫推辞!”
这般发自肺腑的恳切言辞,感没感动他的泊简兄她不知,人群外的陈今昭与鹿衡玉,却是听得两目充火,鼻孔冒烟。
敢情这位仁兄,觉得他对不住的,只有他泊简兄一人呐。
正唾沫横飞、满脸激动的罗行舟冷不丁被旁边人拐了下胳膊,他不明所以的顺着对方的指向朝外瞅去,在对上人群外两人幽幽的目光刹那,就如被掐了脖子的公鸭,呃呃了两嗓,就没声了。
见到陈今昭他们二人,沈砚眸光微动,朝周围人道了声借过,就挤出了人群,缓步至他们面前。
“今昭,衡玉,别来无恙。
”
陈今昭望着来人,心底微微吃惊。
印象中沈砚的形象是清冷疏离中有些锐利的,可如今看来,对方似已褪去了气质中的锋锐之感,举手投足间尽显温雅端方。
看来是环境磨砺人成长罢。
心中掠过这般想法的同时,她也笑着回道,“别来无恙,泊简兄。
”
不着痕迹的拿脚尖踢了下似要闷声不吭的鹿衡玉。
鹿衡玉咳了声,这才勉强寒暄了声。
沈砚也不在意对方的态度,依旧温雅的笑着,“我听说二位在工部、户部各有建树,深得上官重用。
得知你们能在官场施展抱负,遂凌云之志,我亦为二位贤弟感到高兴。
”
他眸光真挚,话语无不真诚。
陈今昭抿抿唇,而后笑说,“当日我有事耽搁,尚未来得及恭贺泊简兄高升之喜。
愿兄日后展宏图于庙堂,步步高升,直入青云。
”
沈砚低眸,微微颔首,“与君共勉。
”
骏马的嘶鸣声打断几人的交谈,没过多时,几辆华丽的马车疾驰过来,稳稳停靠在蹴苑外。
为首的那最为奢华的马车上下来一人,披着氅衣,提溜着蹴鞠,倚着檀木车厢,懒懒散散的往人群中打量一圈。
很快,其他人也陆续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围拢在他周围。
一行人人高马大的西北文臣们,环胸打量着对面普遍偏瘦弱的京中文官们,皆是副胜券在握的神情。
江莫勾了勾唇,解了警衣扔给随从,抬抬手招呼了声,就站直身体往蹴苑走去。
“走了,下场准备去。
”
“好嘞!”其他人应和着,亦纷纷解了警衣,抛给了各家随从。
一群着墨蓝色劲装的西北文臣,就抛着蹴鞠说笑着,旁若无人般的从陈今昭等人的身前经过。
江莫在与陈今昭擦身而过时,眸光不期斜睨而下。
在那张比冬日新雪还要干净几分的嫩生面庞上定过几瞬,他收了眸光,微垂眼尾,走进了蹴苑。
待对方都进了蹴苑,罗行舟等人就看向沈砚。
沈砚看向众人颔首道,“那吾等也进去罢。
”
众人无不应是,亦纷纷解了斗篷。
罗行舟提醒道,“抹额都带上,好歹壮壮声势。
”
陈今昭解了鸦青色斗篷放在鹿衡玉的马上车,松开缠在腕骨上的抹额时,还在骂那罗行舟不要脸。
就算写个勇字也好啊,你偏明目张胆的来个魁字,这般醒目的挂在脑门上,届时要是被人击得一败涂地,他们岂不是要沦为笑柄?
边伸手在脑后系着细带,她边随沈砚的步伐往蹴苑里走去。
沈砚的步履慢行半步,她与鹿衡玉就赶了上来,三人就呈同行之态。
而罗行舟等人在他们旁侧或身后随行,不知不觉就拥簇着他们三人前行。
方形的蹴场周围设有低矮围栏,而围栏外围就是看台。
此刻四周看台上竟坐满了人,看台之间或用云母屏风,或雕花木栅栏,或帷幄再或竹帘用以隔断,讲究的富贵人家面前还设了小案,其上坐着红泥小炉烫着茶水或酒水,摆着茶点瓜果,好不惬意。
当双方人员陆续进场时,看台上的人或伸长脖子,或干脆站起身,齐刷刷的朝来人望去,各个激动兴奋不已,甚至还摇着手里彩旗发出欢呼之声。
陈今昭进场时,面对四周看台密密麻麻的人,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