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2/3)
人已开始脱身上的中衣,顿觉魂飞魄散,惶恐的朝他跪了下来。
“殿下开恩!”她白着脸,抖着唇,苦苦哀求,“今日是臣的生辰,您发发慈悲,容臣归家可成?”
“莫说傻话。
”他褪了中衣,又脱掉里衣,露出筋肉隆起的肩背。
只穿着绸缎亵裤,他举步上前。
陈今昭浑身颤抖,朝他叩首:“殿下!殿下,臣不好此道!殿下开恩,我,臣不走旱道啊殿下!”
姬寅礼骤停了步,狭长凤眸盯着她,漆黑的眸中倒映着她苍白的脸色。
稍顷,他笑了声。
”你懂得可真多。
”
“殿下我……”
“乖,要跪就去寝榻上跪着。
”
暗含威胁的话语入耳,陈今昭面色大变,当即扶着桶身仓皇起身,急急退后与他拉开距离。
“既然连春宫图都画得出来,那想来你也非那死板之人。
”他边朝她走来,边放柔了声线耐心劝哄,“山有木兮木有枝,此间情意千万,又何须独论阴阳。
天地交泰是常理不假,但安陵之好,怎岂可谓之秽浊?陈今昭,你既通晓史书,那自也明白,从古至今君臣同寝的例子比比皆是,不足为奇。
前有龙阳君得宠于王,后有武帝思嫣不已,可见抱背之欢自古有之,既如此那你我又何须讳情衷?”
他嗓音低柔含情,似带着安抚人心的温度,但那目光却如丝如网,带着不容情的强势,将她缠裹紧随,牢牢缚住,似不容视线中的猎物逃离分毫。
陈今昭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他那连篇鬼话更是听得她胆丧魂惊。
今夜他尽显司马昭之心,撕却最后的伪饰,现出狰狞欲念,让人有种在劫难逃的绝望。
“殿下既与臣说史,那又何不与臣说明白宠臣下场?龙阳君如何,韩嫣又如何?前者郁郁而终,后者被诛身亡,皆不得好死。
与其落得个不得善终、又遗臭千古的名声,那微臣恳请殿下赐死,既全了殿下的圣主之名,又保了微臣之节。
”
面对他的步步逼近,她手扶着浴桶边缘连连后退,惊慌失色的瞳仁映着他那极具侵略性的雄劲身躯。
姬寅礼眯眼,猛跨上前一步,高大的阴影笼罩着她。
“孤既能要了你,就能护住你。
”
他语声一如既往的平缓,却挟着不容违逆的掌控力,“陈今昭,你要信孤,此生会保你善始善终。
”
这是他对她的承诺与保证。
陈今昭的手指用力抠进浴桶边缘,此时此刻,对方的每一分保证,非但不能让她得到任何安慰,反而会加剧她的惶恐惊惧。
姬寅礼抬手要去抚她苍白的脸,神情带着些纵容的意味,“今夜过后,在不损国朝社稷的前提下,孤可容你恃恩狂纵。
”
陈今昭瞳孔骤缩,惊恐的闪避后退。
他表情渐敛,微沉着眸光就要强势欺近。
陈今昭惊慌失措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抓着浴桶猛地朝他推去。
随着砰的声响,浴桶被推翻在地,温热的水挟着零散的花瓣洒了满地,溅湿了他的绸裤。
姬寅礼闭了眼,极力忽略腿上湿热的不适感。
“刘顺!”
在外头候着的刘顺赶忙趋步过来,刚至净房门口,就听得里头主子声音略沉的吩咐,“过来将他带去寝榻。
另外,熬碗安神药端来。
”
他忙应下,招呼人就进了里面。
刚一入内,就被地上一片狼藉的场面惊住,尤其余光不期瞥见他主子那湿漉漉的裤腿,更是惊得心头一突。
小心绕过倒地的浴桶,他淌着地上没来得及散出去的积水,朝那探花郎趋近。
尚未等靠近,就听对方难掩慌乱的告罪,“殿下,是微臣的错,殿下息怒!”
刘顺动作稍顿,眼角余光朝旁侧小心瞄去,而后就见他主子一言不发的抬步走出了净房。
心里有了数,他就给身后的宫人打了眼色。
无论陈今昭如何挣扎,她到底还是被一群宫人强行带到了寝榻上,身上鸦青色斗篷也被强行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锦缎红衣。
榻边帷幔半落不落,半遮半掩的拢着一方昏暗寝榻,让被堵在榻上的她愈发心惊胆颤。
环顾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