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3/3)
就注定了她此生必属于他!
天命如此,合该如此。
陈今昭感受着耳畔沉重且灼烫的喘息,动也不敢动,任由对方倒在她身上沉着呼吸平复。
今日的他并未如以往般脱她衣裳,亦未握着她的手任意施为,却格外激动,她能感到他的唇舌极为热情狂肆,那浓烈炽灼的情态,恨不能拖拽着她的舌尖入腹,生吞活剥了去。
“陈今昭,我还是有些放不下你……”
他厮磨在她耳畔低语喘息,语声呢哝。
被他压得艰难喘息的陈今昭,乍然闻言,心跳都快停了。
尤其在听见他的下一句话后,更是双瞳睁大,浑身僵硬。
“要不,咱俩今夜再试最后一回?”
好在,没等她惊恐多久,他又兀自喃喃,“算了,孤还是更爱红妆。
”
陈今昭心情大落大起,额头都后知后觉的蒙了层细汗。
“你说,要是我日后想你了,该如何是好?”
“那……”她屏息,小心建议,“要不,将臣外放出去?”
耳畔的呼吸稍沉几许。
片刻,他笑了声,“也不是不可。
”
自她身上撑起身,他重新坐回锦垫,端起另侧茶几上的茶碗,提壶倒过凉茶喝过。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歇着罢。
”
陈今昭手忙脚乱的整理自己凌乱的发丝,还有散乱的襟口。
待整理妥当,见对方绝口不提她外放的事,不免有些失望。
“你外放之事,待明个你来用膳时,我再与你细谈。
”
在她临下车时,听得对方突然出声。
她惊喜回眸,压住雀跃行过一礼,“好的殿下,臣告退。
”
待人下了车,姬寅礼轻抬窗牖,望着往胡同里走去的那道身影,迈着轻快的步伐,唇角微不可查的扬起。
“走罢,回宫。
”
翌日早朝散后,踏出宣治殿时,沈砚难得在百忙之中找她说了会话。
主要是询问昨日鹿衡玉离京赴任的事。
“他一切安好,人也有了斗志,你放心便是。
”
沈砚往宫外的方向望了眼,昨日他并未去相送,主要还是因为,他知道对方不想见他。
陈今昭见沈砚面浮怅惘,自也知其中缘由。
自此一事,鹿衡玉怕是要恨上了天下世家,而沈砚或许也在其列。
她也代替不了鹿衡玉来体谅谁的不易,只能轻声道一句,“泊简兄,或许,时间会淡去一切罢。
”
沈砚收回目光,不知何意味的叹道,“吾等各自安好,亦何尝不是幸事。
”
陈今昭还没来得及问他近来缘何如此忙碌,就见他已告辞匆匆离去了。
他那露出腰封的一截白色看在她眼里,让她忽得记起,如今沈砚还在热孝中。
不免几分怔忡。
芸芸众生,又有几人能活得容易。
“陈大人,殿下说他今个有事,让您自个在偏殿用完膳,再直接归家便是。
”
冷不丁入耳的话让陈今昭刹那回神。
她望着刘顺张张嘴,很想问,殿下不是说要与她细谈外放的事吗?还有,这膳是非用不可吗?
刘顺说完就缄默的领她去偏殿了,瞧那模样无疑是不会回答她的任何问题。
在偏殿接连用了两日膳后,她再次被召进了昭明殿里。
他告知了他的决定,将她留在京中,不允外放。
对此,她有所预料了,虽失望,但也勉强接受。
而接下来近月的时间里,她心情皆如这般的上下起伏。
他时而待她缠腻,恨不能两人双双倒榻,共赴巫山云雨,但时而又让她离远些,勒令她见他要绕路走,不许再勾搭他走上歧路。
但往往不足一日,他又拥着她说想她,离不了她。
她也不知他究竟要如何,快被他逼疯了去。
有时候她觉得受不了,想着要不坦白算了,可转瞬他又正常了,与她保持着距离,公事公办,维持着人主的风度。
近月的时间下来,她觉得自己快被磨得没脾气了。
这夜,洗漱完上榻的陈今昭,躺下后就习惯性的抚上自己的胸膛。
与往常的感觉不同,她刚一碰触,顿觉一阵刺痛骤然袭来。
她猛地坐起身。
“表兄,你怎么了?”
“幺娘!你拿铜镜过来!”
刚放好青色床帐的幺娘,听出陈今昭声音里的迫切,赶紧去书桌抽屉里拿了巴掌大的铜镜过来。
陈今昭白着脸拿过,先照了自己的面庞。
变化不明显,但还是有的。
肤色更细了,线条也更柔和,还有那双眸子也愈发水润,整体看来下,确是偏向于女子的柔。
她面色微变,当即拉开衣襟,举着铜镜在胸口处照了照。
许久,她放下了铜镜。
“表兄,你……”
陈今昭摇摇头,手撑额头,闭眸长久不言。
是发育的时机到了,还是日日进补的缘故……
若是进补,是无意为之,还是他特意而为。
答案已经慢慢清晰的浮在心底,王师归来那日的迷药、那人这近月来的反常、甚至是刘顺异常恭谦的反常,此些重重,好像都在指向了一事。
更遑论他在江南待过一阵就匆匆北上归京,更遑论还有那至今无人得知,甚为神秘的摄政王新娘。
已然想明一切的她顿时一阵虚脱,整个人瘫软下来。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