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2/3)
去,半边身压着他硬实的躯膛,清眸灼灼的盯着他。
她眯了眯眸,“我在上书房前遇上他时,他告诉我,这回会待到年后花灯节过后才离开。
他从前那几次什么时候离京,用不着我说罢。
”
姬寅礼捏下她鼻尖,“从前他那是犯了错被赶出了京。
如今人家好端端没犯错,我为何不让他在京过年。
公孙先生这么大岁数了,你也忍心不让他多享享天伦之乐?”
“真的只是如此?”
“那你想要什么理由?”
陈今昭盯了他一会,从鼻间溢出声轻哼,等回头她再细想想,反正她觉得他不大对劲。
只是没等她从他身上离开,他却握了她的腰身,稍一用力就将她提抱到他腰腹上坐下。
“近了我的身还想安然无恙的离开,想得美。
”
他抬手去解她素白的寝衣细带,灼烫的掌心火一般熨贴在细滑的皮肉上,流连忘返,重抚轻揉。
另只手则拔下她发间的玉簪,看她如墨般的乌发披落下来,散落在她胸前后背。
“昭昭,今个,就给我个痛快罢。
”
他漆黑凤眸里似有火在烧,盯视着她如猛兽攫住猎物,如狼似虎。
内寝的动静夜半方消。
帷帐内,姬寅礼仰躺搂着既然累极熟睡的人,掌根轻抚着她潮绯的面容,缓缓摩挲道不尽的爱怜。
佳人在怀,稚儿聪慧练达,照理说,他此生该知足无忧了。
但偏是越这般美好,他就越怕,怕昔日他在太庙许的誓言得到应验。
每每照镜看着两鬓的斑白,他都忍不住去想,自己到底还有多少时日。
二十年阳寿啊,他是真怕自己活不到皇儿长大成人,掌握实权那刻。
他忍不住俯身亲了亲她闭着的眉眼。
爱她不假,可他更忧心她母女二人的安危。
他已经尽可能的增加她们的同盟者,可总觉还不够,不足够。
他要尽可能增大她们的筹码,让更多的人站在她们的同一战线上。
江莫,就是他选的另一个筹码。
身为男人,他最知男人的恶劣秉性,对于渴求之物不能让其轻易得到,却也不能让其一直看不到丁点希望。
就这般吊着最好,永远念着。
他轻抚着她姣好的面容,怜爱又痴迷。
每见一面,就得再念一分。
对她有念想的男人都逃不过这个定律。
若他当真护不得皇儿长大那刻,那江莫便会作为有力的筹码,无条件的站在她这边,代替他抵抗所有反对声音。
只要等到皇儿真正有能力执掌乾坤,那就什么都不必怕了,哪怕那时皇儿的身份曝光,都甚至也无妨。
左右大权在握,利益线上的人,自会自发维护她的统治。
当然,上述也只是他以防万一,只要他能有足够时间护着皇儿亲政那时,一切都不足为惧。
愈发将怀里的人揽紧,他现在只祈求上天,再怜他一回,再多留些时间给他罢。
这日是个大朝会,连入京述职的官员也一并跟着上朝。
散朝后,沈砚、鹿衡玉、陈今昭三人相携出来。
鹿衡玉唏噓感慨道,“朝廷变化是真大啊,也就六年没进京而已,这会入朝一看,你们竟都开始坐着上朝了!还是你们赶的时机好啊,多舒服啊。
”
想他当初上朝那会,一站大半日,就算有个头疼脑热的也得硬挺着,有时候站到两腿发酸打颤,那也得挺到散朝那刻。
哪像如今,一人面前一条长案,对圣上问安行过礼后,就可以坐在案后坐着进行朝议了。
陈今昭道,“感叹个什么劲,年后你也开始在京为官了,以后你也能坐着上朝。
”
“哈哈,这倒也是。
”鹿衡玉想想也是,无不开怀,不过想起另外一事,顿时忍不住环顾了眼四周,然后压低声凑近陈今昭问,“那姓罗的是怎么了,嘴里喷毒药了吗,怎么现在说话这般毒?且我咋瞧着,他怎么像是故意针对咱们?”
前头他们仨外出聚会,散场太晚误了宵禁时候,然后第二日清早就被那罗行舟参了一本,害他们仨被罚了三个月的俸禄。
陈今昭与沈砚无奈对视一眼,这些年下来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罗行舟自打成为御史过后,逮着她的小瑕疵那是狂喷乱炸,大抵每两三个月就会喷她一会,这些年已然成为了她一个人的喷子。
对了,为了专门寻她错处,对方还专门在永宁胡同安置了房子呢。
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看得陈今昭都忍不住要当面对他竖个大拇指。
值得一提的是,现在沈砚也住上了永宁胡同了,就住在鹿衡玉隔壁。
真的,这条街现在热闹的,让她都想扶额。
陈今昭遂小声解释了番这些年与罗行舟的较量,说着说着就难免义愤填膺起来,声量也渐大了。
“你说他欠不欠啊,也不知是不是每每上朝前,都要先往嘴巴里喷点鹤顶红……”
“咳咳!”
突兀的重咳声打断了陈今昭的吐槽。
三人寻声扭脸看去,就见一人从他们身侧经过。
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对方的身影消失不见了,陈今昭才讷讷道,“真是白天不能说人。
”
鹿衡玉建议,“那等回去再细说。
”
“成。
”
因为都住在永宁胡同,三人下值后倒也同路了。
都挤在了陈今昭的青篷马车上,好友凑在一块说曾经谈现在,说说笑笑的,别提多畅快了。
陈家门口停放了辆马车,打眼细瞧,竟是俞家的。
“我妹妹与妹婿他们来了,我改日再与你们细聊啊。
”
沈砚与鹿衡玉摆手,示意她快去招待罢,他二人则相互打招呼后就推开各门回各家了。
进了家门,却只见到稚鱼与兰姐儿。
“咦,子彦呢?”
“他没过来。
”
稚鱼说道,然后对兰姐儿道,“先跟你外祖母去旁处玩。
”
兰姐儿听话的应了,遂由陈母牵着出了堂屋。
陈今昭简单解了身上斗篷,就直接来到稚鱼旁边落座,仔仔细细的将人打量。
“有话与我说?是有什么心事?与子彦闹矛盾了?”
“是有话要与……哥说。
”稚鱼道,俏丽的面容含着淡淡的笑并无不痛快的神色。
她望向陈今昭,毫不隐瞒,一五一十说了俞家替她夫君向她讨官职的事。
“先是二叔来说项,二叔说完二婶来,接着他父亲、母亲轮番上阵,讲明利害,摆明道理,告诉我要明白夫荣妻贵的道理。
近段时日就没个停歇的时候,应是想赶到官员考核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