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集(1/3)
深夜的树洞被荧光苔藓染成淡紫色,苹果花蜷缩在姐姐怀里,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
她梦见纽约街头的樱花落在妈妈的鬃毛上,金梨果酱转身时裙摆扬起的弧度,和记忆中农场的春风重叠。
忽然,梦境的雾霭中走来一个身影,亚麻色鬃毛上凝结着冰晶,直到那双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琥珀色眼睛映入眼帘,苹果花的呼吸骤然停滞——那是被岁月冰封的母亲,眼角的皱纹里还藏着甜苹果农场的阳光,围裙口袋露出半截泛黄的糖果纸,仿佛时光在此刻静止,将她拉回了那个充满温暖的过去,
妈妈?真的是你吗?……哦……我好想你啊……你最近过得好吗?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苹果花的声音碎成星芒,泪水在梦中坠落成银河。
她看见妈妈的冰雕裙摆下渗出融水,像她们分离时流不尽的眼泪,“我觉得雪儿真的太善良了,她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想让姐姐生病……”她哽咽着复述火山爆发时的场景,凝心雪儿发紫的嘴唇和颤抖的独角在梦境中格外清晰,急救包的金属扣声仿佛就在耳边,每一个细节都如同刻在心底,无法抹去,她现在病得很重,一直在拉肚子,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金梨果酱的指尖穿过梦境的薄雾,轻轻拭去她的泪痕,冰雕的寒意中带着体温的错觉:“雪儿真的是太善良了,唉,她现在还好吗?我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我还活着……”母亲的声音像被磨旧的牛仔布,柔软却带着沧桑,“那年大丰收过后,一群恶棍闯入农场,他们用黑暗魔法把我和你爸爸封印在孤岛的冰雕里……”她的鬃毛上飘落一片雪花,在苹果花掌心融化成血珠般的红点,“现在只有你们的眼泪能融化封印,我的宝贝们,你们一定要来贾维斯岛的旧别墅……记住,是带着爱与勇气的眼泪,才能唤醒被冰封的生命。
”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过往,却又充满了希望,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即将解开的命运谜题。
苹果花猛然惊醒时,树洞外的月光正像蜂蜜般淌进洞口。
她蹭到姐姐身边,发现苹果杰克的睫毛也沾着湿痕——原来梦境是双生的翅膀,载着她们飞越五年的光阴。
“姐姐,快起床!妈妈她……”她的蹄子在沙地上划出凌乱的弧线,急救包的拉链声惊醒了蜷在角落的甜贝儿,“她被封印在冰雕里,就在岛上的破别墅!她说我们的眼泪能救她!”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兴奋,仿佛抓住了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稻草,又带着重逢的期待与恐惧。
苹果杰克翻身坐起,牛仔靴上的马刺刮过树皮:“我也梦见妈妈了,她的声音和农场的风车一样熟悉。
”她轻轻按住妹妹颤抖的肩膀,触到她后颈的胎毛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柔软,“但雪儿现在虚弱得连独角都亮不起来……我们不能留她alone。
”话音未落,洞外忽然响起金梨果酱的声音,像春天的第一缕暖风:“我的孩子们,别担心雪儿,她会得到照顾的。
你们要靠自己的本事将我从冰雕里救出来,因为只有你们俩能融化这块冰,我相信你们——就像相信甜苹果农场的苹果总会在春天开花。
”那声音带着母亲特有的鼓励和信任,让她们心中充满了力量,仿佛妈妈的手正隔着时空轻轻推了她们一把。
晨光熹微中,苹果花和苹果杰克踩着露水走向别墅。
野草没过膝盖,露珠在她们蹄边碎成彩虹,远处火山的浓烟已淡成灰紫色的云。
破旧的木门吱呀作响,蛛网在她们头顶织出银色的帘幕,当金梨果酱的冰雕映入眼帘时,苹果花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那是被岁月冰封的母爱,透过冰层依然能看见母亲温柔的眉眼,和她临终前塞进自己口袋的糖果纸,糖纸边缘的齿痕还留着苹果花三岁时的牙印,每一个细节都唤起了无数温馨的回忆。
“妈妈……”苹果杰克的声音像被雨水泡软的干草,她的指尖贴上冰面,霜花在体温下迅速融化成水痕,“我们来晚了……”冰雕中的金梨果酱眨了眨眼,睫毛上的冰晶簌簌坠落,仿佛在回应女儿的呼唤。
苹果花的眼泪率先砸在冰面上,晕开细小的裂纹,接着是姐姐滚烫的泪珠,两颗、三颗……像春天的雨滴叩开冻土,冰雕从脚踝开始层层碎裂,当金梨果酱的鬃毛终于拂过她们的脸颊时,苹果花闻到了记忆中的苹果香——那是妈妈围裙上永远洗不掉的果酱味,混合着阳光、汗水和烘烤面包的温暖气息,亲切得让人想痛哭。
“谢谢你们把我救了出来,我的宝贝们,”金梨果酱的声音裹着冰雕初融的湿润,手臂却像农场的老苹果树般坚实,将苹果杰克和苹果花紧紧搂进怀里。
她的外套带着冰棱特有的清冽寒气,却抵不过胸腔里跳动的温热——那是五年光阴都未曾冻结的母爱,此刻正透过粗布纤维,一点点洇染进女儿们的鬃毛。
苹果花蹭到母亲围裙上的果酱渍,那抹深褐色在晨光中像块温暖的胎记,瞬间将记忆拉回灾难前的清晨:妈妈总说“甜苹果农场的苹果酱能粘住全世界的美好”,此刻这句话在重逢的泪水中发酵成最浓稠的安心,“对不起,让你们等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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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快离开这吧,在这里待久了也不安全,”金梨果酱的蹄子碾碎台阶上的冰碴,声音里带着农场主面对风暴时的果决。
她推开木门时,铁锈味混着海风扑面而来,门框上残留的“甜苹果农场”木牌已经裂成三段,却仍用褪色的字体倔强地守护着曾经的名字。
苹果杰克注意到母亲的尾巴始终挡在她们身前,像面柔软的盾牌,扫过蛛网时带起的银丝落在她牛仔靴上,宛如撒了把碎钻在深褐色的土壤里——那是被岁月淬炼的温柔,比任何铠甲都更坚韧。
返程的半小时被晨光拉得很长。
金梨果酱走在中间,左边是苹果杰克握着她的蹄子,右边是苹果花攥着她的围裙角,三双脚踩过露水浸润的草地,惊起几只蓝紫色的蝴蝶——它们翅膀上的光斑像极了凝心雪儿的魔法微光。
远处火山的浓烟已褪成淡紫,像块被雨水洗过的靛蓝布料,轻轻盖在海天交界处。
苹果花数着母亲鬓角的白发,从一根到三根,忽然发现那些银丝在晨露中闪着珍珠般的光,原来岁月的冰雕里,藏着从未凋零的星光,那是妈妈用爱编织的铠甲。
树洞的轮廓终于撞进眼帘时,金梨果酱的脚步忽然顿住。
晨光从椰叶的缝隙间漏下来,在洞口织出金色的帘幕,凝心雪儿蜷缩的身影被镀上一层柔光,像片被雨水打湿的薰衣草花瓣,脆弱得让人心碎——她的独角焦黑如炭,魔法徽章黯淡无光,紫色鬃毛上的沙粒被汗水粘成硬块,急救包敞开着,月光花药膏的空瓶滚落在地。
小苹花,阿杰,这位就是雪儿吗?金梨果酱单膝跪地,指尖轻轻拂过凝心雪儿发烫的额头,“我的天呐,她的额头好烫啊!这病的不轻啊。
”她解开自己的羊毛围巾,裹住雪儿颤抖的肩膀,围巾边缘的苹果刺绣蹭过她的鼻尖,“别怕,宝贝儿,我是小苹花的妈妈,你可以叫我金梨阿姨。
”声音中充满了母亲的慈爱和关切,仿佛在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围巾的羊毛纤维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渐渐驱散雪儿身上的寒气。
凝心雪儿勉强睁开眼睛,在模糊的视线中看见两张相似的面孔。
苹果花的担忧和苹果杰克的坚定叠成温暖的光晕,中间是陌生却亲切的笑容:啊,我的头好晕啊!肚子好痛啊!我现在特别想拉臭臭……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尾音被肠痉挛扯得破碎,“菊花都快拉出血了,还是没有缓解肚子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痛苦和无助,让人心如刀割,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床单般的树叶,却连抓握的力气都没有,
金梨果酱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像安抚农场里受惊的小马驹:“哦,亲爱的,不要紧吧?树洞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