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多的情绪,也就没有了。
说到底也没什么心疼和怜惜。
现在呢?我只能感觉到心脏被人揪着的那种痛,恨不得把许愿扒皮抽骨。
病房里只有我和傅炎两个,也不会再有别人。
临近新年,邱阿姨回了另一座城市,在我惊讶于她的离开时,傅炎才告诉我,原来她就快要有另一个家庭。
傅炎说得很平静,我很怀疑这其中有没有一丝失落,可最后反而是他来安慰我。
他那时突然扬起嘴角,抬手捏了捏我的脸:“你干嘛?可怜我?就知道不能告诉你。
” 他呲着他的小虎牙,有点不服气,我一下就释怀了。
他的确是不太在乎的,那我也不在乎。
我陪着他就行了。
可是在此时此刻的病房里,我才意识到,竟然不会再有他的家人无条件地陪着他。
医生说,幸亏致幻药物的剂量还不多,醒了就好了,可我的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掉。
哭累了趴在病床上睡过去,半夜渴醒了,想摸索着去倒杯水,刚起身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我惊了一下,马上看向病床上的傅炎。
漆黑的夜,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灯光。
他也正看着我,手上虽然使不上力,却还是把我往他的方向拽了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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