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回过神来,奈特又夹着我的腰,继续朝前跑去。
“这里树多,路窄,它进不来!”奈特气喘吁吁地说,“我们绕过去!去磨坊!” 他好像说对了。
被灌木隔下之后,马蹄声远了一些。
马似乎陷入狂躁,一边追赶一边疯狂践踏沿路的草木。
我不敢回头,只听见奈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马蹄声也越来越重,身后不断传来树枝折断的声音。
终于,我又看到磨坊了。
我赶紧说我自己跑上楼,于是奈特把我放下。
我们几乎是跳着蹿上塔楼,一口气爬到楼顶,这才敢停下来,“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往下望。
马也追着跑到磨坊门口了。
上来前,奈特挂上了门栓。
可马只用后腿一蹬,腐朽的破木门就“哗啦”裂开。
马跨进屋里来了。
然而磨坊的空间非常狭窄低矮,它一转头就撞到木梁,后臀笨拙地打翻墙边的农具,浓稠的黑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它不停地抬头朝塔楼望,喉头发出的低鸣一声躁过一声。
我躲在楼顶的塔尖旁边,怕得不敢动,可双手却抖个不停。
奈特挡在我前面,捂住我的嘴。
他也在发抖,我看到他的额角冒出冷汗,捂着我的那只手凉得像在水里浸过。
我抓住他的手,他转头朝我望过来。
我们都瞪大了眼睛。
镇上的烟花还在不停地升起、绽放,夜空被接连照亮。
我们却只在彼此眼中看到自己煞白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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