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非亲非故,萍水相逢,江既迟于她,甚至都不能算是她真正意义上的老师。
也正是因为这样,倪雀心里知道,江既迟做这些,只因纯粹的善。
就好像他走在路上,偶遇一只淋雨觅食的蚂蚁,同行的那一程,他替蚂蚁撑了一路的伞。
她就是那只蚂蚁。
倪雀将鼻间的那股酸楚死死地压住,以致于鼻尖有点泛红。
她忍住想要吸鼻子的生理冲动,抬眸看着江既迟,闷闷地问:“那我通过什么收到监测反馈?” “我在网上给你买了手机,明天上午能到,到时候拿给你,你根据说明书,在手机上下载个app,依次和这些颈环绑定,就可以实时在线监测你的羊了。
” 倪雀眼睛微微睁大,指尖也不自觉绞紧。
她霎时有种感觉,那把替蚂蚁挡雨的伞,似乎重重落下,压在了她的背脊上,而她难以负重,呼吸困难。
鼻头的酸,喉间的哽,一下就压不住了,倪雀眼圈一红,眼眶里蓄起一汪清润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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