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保昌说老太太去看了,每天要吊水,要吃药,要躺床上歇着,身边得找个人看着,管她一日三餐。
这天是周四,倪雀说了句周末有空回就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她就给刘婶拨了过去,让刘婶帮忙确定下老太太是不是真病了。
刘婶上完班去她家里看了看,老太太确实在床上躺着,烧还没退,床头也搁着不少药。
倪雀周末只放周日一天假,但她上完周五下午的课,就和老师请了假,往家赶。
路上又接到倪保昌的电话,说老太太烧得反反覆覆的,让她赶紧回来,明天还烧她得带老太太去县医院看。
倪雀说在路上了,倪保昌哼了声就挂了电话。
倪雀到家时已是深夜,倪保昌鼾声震天地在房间里睡着,倪雀去老太太房间看了眼,老太太躺在床上,头上搭了个湿毛巾,看样子挺不舒服的,嘴里哼哼唧唧,似是念叨着难受,又嘟嘟囔囔些别的,她吐字含糊,倪雀听得不甚清楚。
见她回来,老太太那蔫哒哒的姿势动也未动,眼睛却是亮了亮,像饿得头晕眼花的穷乞丐捡着块金子,立马就能去兑一桌子山珍海味似的,却是苦哈哈地说:“丫头你可算回来了啊。
” “可算”这俩字说的,好像她生这病就是为了等倪雀回来一样,难不成倪雀一回来,她这病就自动能好了? ltahref=<ahre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