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刺激 小黑屋逃亡(2/3)
疑问是后者。
他见识过杜明茶有多机灵,就喜欢仗着这些小聪明横行霸道,博取旁人的同情。
沈淮与清楚地知道此刻正朝他示弱的家伙不过是缓兵之计,但在被她可怜巴巴注视时,仍旧不由得心一颤。
他清晰地明白,他逃不掉了。
深陷泥沼无法脱身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人。
纵使沈淮与在这段关系中表现强势,纵使他观察着杜明茶的一举一动。
从一开始,先注意对方的人就输了。
杜明茶脸颊憋的发红,手肘好不容易触碰到座椅,她努力支撑起来上半身,鼻子因为摩擦而发红:“淮与……”
沈淮与一言不发,他将杜明茶扶着起来,与她细细亲。
杜明茶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神来,有些手足无措地抵着他的胸膛,仍旧睁大眼睛,想要从微表情上来确认他究竟有没有动怒。
沈淮与盖住她眼睛,亲到她开始喘气,才松开手。
杜明茶以为自己哄好了他。
她悄悄松口气,有些窃喜。
果然能屈能伸大丈夫。
什么嘛,也不过如此,这么简简单单卖个惨就能哄好,看来以前那些什么小白花压根就没掌握好给偏执总裁顺毛的正确姿势——
这个念头在这里稍稍停了一下。
沈淮与重新把她按回腿上,在杜明茶震惊的眼神中,继续认真打。
“还差十下,”沈淮与说,“一下也不能少。
”
杜明茶说了脏话:“我艹。
”
“回去再给你艹,时间多的是,”沈淮与面无表情,按住她手肘,“继续。
”
杜明茶抗议:“不行,我不同意。
”
“我不是在征求你意见。
”
杜明茶还想说什么,但皮质手套已经落下来。
刚开始还好,最后五下不行了。
挺不住了。
杜明茶挣扎着要躲避,没有用处,本来前面还挺乐观,最后坚持不住,也不吭了,只啪嗒啪嗒地掉泪,越是忍着越委屈,憋不住了,把脑袋抵在他西装裤上,嚎啕大哭。
沈淮与停下来了。
他将杜明茶抱起来,要她直视自己眼睛:“现在知道委屈了?”
杜明茶觉着自己现在哭起来一定很难看,她不吭声。
“你想过我有多委屈?”沈淮与缓声说,“我这么一个传统保守的人,被你欺骗着上了床。
你倒好,睡了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
杜明茶说:“别装了,你要是传统保守天底下就没有浪荡的人了。
”
沈淮与没说话,他只伸手,借着搂她的空,将她口袋中的手机拿走。
杜明茶惊叫一声,眼下还挂着泪痕:“你干嘛?”
她伸手去拿,身高以及手脚长的优势在此刻体现出来,沈淮与轻松闪避过她的手,杜明茶不慎一屁股坐下,恰好坐在沈淮与的腿上,疼的吸了口冷气。
“你学校还没开学,现在不需要上课,”沈淮与淡声说,“我有一周的休假。
”
剩下的话,他没说。
杜明茶懂了。
手机被拿走,拒绝她和好友联系,这里是法国,杜明茶身无分文,对巴黎这个城市又不熟悉。
几乎和小黑屋没啥区别了。
虽然但是。
有点刺激。
杜明茶的脑子里已经浮现出标题——
《插翅难飞:我和总裁在巴黎的七天七夜》
哦豁。
-
姜舒华在病房中等好友上厕所,一直等了半个小时还没见人回来。
她坐不住了。
点滴已经打完一瓶,烧退下去后,她人精神好些了。
再加上杜明茶送来的热牛奶补充体力,姜舒华慢吞吞地将剩下的面包也一点一点吃掉。
姜舒华心里面还有些不安。
她琢磨着,就算是拉肚子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又怕又担忧好友遇到意外,姜舒华打电话,没人接。
她立刻翻身下床,手里拎着盐水袋,高举着就往外走,还没出门,就撞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惊的姜舒华张大嘴巴,难以置信:“江玉棋?”
江玉棋显然也没想到与这幅装扮的姜舒华遇上,含着笑,上下打量:“你这一副举□□包的模样是想去做什么?”
姜舒华:“……”
刨除掉在此刻遇到偶像的震惊,她还惦记着正事,说:“明茶出去了,我去找找她——”
“别找了,”江玉棋悠悠哉哉地说,“她和淮与在一起,你放心,很安全。
”
姜舒华:“和他在一起更不安全了。
”
杜明茶不是那种喜欢将私生活拿出来谈的脾气,但姜舒华也能从她日常表现出意识到什么。
近一个月没有提起淮老师这个名字,姜舒华猜测两人之间或许发生了一些矛盾。
不过矛盾应该不太大,偶尔杜明茶还会与他通电话。
只是不管怎么说,姜舒华毕竟是外人,不可能插手好友的感情生活,她也只能这样猜测着,做不了什么。
“我拿人头担保,沈淮与舍不得欺负她,”江玉棋说,“病员就别到处乱跑了,好好休息。
”
姜舒华对沈淮与不放心,但对偶像的人头还有那么点点信任。
她重新半坐在床上,江玉棋个子高,帮她挂好输液袋。
做好这一切后,姜舒华忍不住又问:“沈淮与带她去了哪儿?要做什么?”
“这我不清楚,”江玉棋在输液器上弹了一下,将上方的细密小气泡重新弹回袋子中,垂眼瞧她一下,忽而笑了,倦倦散散,“反正不是你昨晚对我做的那种。
”
姜舒华:“……”
她对昨晚的事情毫无印象,只有朦胧的影子。
用完好的手捂了一下心脏,姜舒华问:“我昨晚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
“那倒没有。
”
姜舒华说:“那就好——”
“不过是抱着我又亲又摸,又叫儿子又叫爹,”江玉棋若无其事地说,“后面嚷嚷要做我老婆粉,还要我和你发誓以后只能和你八级震荡而已。
”
姜舒华:“……”
她想死一死。
-
车子一路驰入香榭丽舍大道和林荫大道地区。
杜明茶看到了外面一闪而过的凯旋门、协和广场、马德莱娜广场和巴黎歌剧院。
沈淮与并没有阻拦她看窗外,这些林立的纪念性建筑令人目不暇接,每条道路两侧的建筑耸立,这些奥斯曼时代的建筑排列整齐,奢侈品牌的玻璃橱窗竞相接壤,lv、香奈儿、地奥……
穿着绿色真丝裙配米白色羊毛外套的淑女们在交流,车子没有停留,沿着林荫大道一路向东,经过老佛爷和春天百货,往高级住宅区驰去。
沈淮与低头,将自己的手套摘下,露出苍白修长的手。
杜明茶几次想要从他这边拿走手机,俱以失败告终。
屁股还是疼,毕竟是第一次遭受这种“欺负”,后半截车程,杜明茶都是趴在他腿上,随着车子前进,慢慢地睡着。
她太困了。
昨日半天做了一整天兼职,又是几乎大半夜没有睡,身体哪里经得起这么个熬法,就这么保持着or2的姿态在他膝盖上睡的香。
朦胧中,像是回到童年时代,杜明茶在母亲的怀抱中安睡,母亲轻轻拍着她的背部,夏天风扇吹来的风也是燥热的,妈妈手上有着经典玉兰油的味道……
不过这次,“妈妈”轻拍的,是她的臀部。
“醒了,”沈淮与说,“下车吧。
”
痛失美臀的杜明茶下了车,她走路姿势有些不自然,还没下来,眼睛上就被蒙了黑色的布料——
不知道什么料子,凉凉的,滑滑的,盖住她眼睛。
杜明茶的手仍旧被领带束缚着,而肩膀又被沈淮与按住,她完全没办法伸手去触碰,只能被迫被他带着走。
视线受阻,其他感官愈发敏锐。
杜明茶能感觉到他捏自己肩膀的手在用力,按的她有些痛。
她闻到淡淡的花香,只是分辨不出这味道来源于什么。
她对植物的了解仍旧不够多。
“抬腿。
”
杜明茶听到沈淮与这样说,同时扶住她的手肘和小臂。
另一只手不着痕迹按住她腰的位置。
杜明茶不得不照做。
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沈淮与刻意放缓了步伐来配合她,短短的一段路,几乎要走了比平时要多花三倍的时间。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杜明茶在他的搀扶下艰难地迈进了房间,身后门关上的同时,沈淮与摘掉蒙住她眼睛的东西。
不是什么阴暗潮湿地下室配锁链,这是个充满着淡淡苹果香味的房间,地上铺陈着有着百合花图案的小巧方砖,阳光从白色蕾丝的窗帘中透过来,悠然散落。
墙上挂着莫兰迪的画作,浅色木架上摆着插满鲜花的玻璃花瓶。
沈淮与说:“接下来一周,你都会在这里陪我度过。
”
杜明茶:“……”
来了来了。
宿舍里聚在一起看过那个超出名的波兰电影,《我和黑帮大佬的365个日夜》。
里面的男主也是这么对女主说,给你365天时间,等你爱上我。
那时候舍友被荷尔蒙所倾倒,嚷嚷着不用365天,只要一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