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2/3)
一直没有轮到第三组出场,直到第五次挑战,弹幕都随着节目后期塑造的气氛有点紧张起来了。
很快,第五次挑战开始,前两组的台词、动作顺利通过,终于轮到第三组出场,开始《星空尽头》的模仿环节。
在挑战过程中,也有人发现了华点:
“傅总一直站在最后一组那边,静静地看着景峰cp演哎,有没有人觉得他很吃醋。
”
“简直都醋死了好吗?哈哈哈哈那个镜头我回放了好几遍。
”
“就算吃醋也要乖乖站在原地不动,我哭了。
”
很快,第三组《星空尽头》前面要模仿的名场面顺利演绎通过,就只剩下最后几句台词了,只要傅权霄和谢钰元台词、动作不出错,这个任务就成功了。
观众们也都放下了心来,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画面中的傅权霄却迟迟没有行动,拿着葫芦瓢一直站在原地不动,弹幕开始疑惑了:
“我卡了?”
“我还以为我卡了。
”
“提示:这不是静止画面……”
“!!前方高能!”
往前拉进度条看过的观众很快激动地回来高能剧透,不等刚看到的观众们反应过来,就看到傅权霄大步走向谢钰元,随手扔掉了手中的葫芦瓢,葫芦瓢“啪”地一声,碎了一地。
傅权霄大步走到谢钰元跟前,一把抱住了他,谢钰元还没有反应过来,傅权霄已经低下头,强势地吻住了他。
绵长而深深的强吻,谢钰元的手指似拒非拒的反应……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这也是我配看的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
“捂住眼睛从指缝里看。
”
“激动,激动,反复回看好几遍。
”
一吻结束,当两人分开时,谢钰元的唇瓣都被亲红了。
傅权霄垂眸看着谢钰元,拇指摩挲他被亲红的唇瓣,似乎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暗意味。
“啊啊啊啊为什么我觉得紧张又刺激。
”
“肾上腺素飙升。
”
“原来夫夫俩还有这样的一面!”
“啊啊啊啊这是我们vip能看的吗?”
“呜呜呜我错了我还一直以为他们就是一对纯情平淡的夫夫来着,这么刺激的吗?!”
直到谢钰元似乎是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去试傅权霄的额温,发现他发烧了时,弹幕才消停了下来:
“原来是发烧了啊。
”
“难怪呢这么突然。
”
“发烧的傅总和平时都不太一样哎,夫夫互动更好嗑了呜呜呜呜。
”
“生病了迷迷糊糊找元哥亲亲吗?啊啊kslksl”
谢钰元去找了医生过来,画面上写了几个字:“拍摄暂时中止”,随后医生诊断,傅权霄是低烧,还有点风寒。
这时候已经没人去关心任务了,谢钰元照顾着低烧的傅权霄,其他人带着客人们去做活动,期间谢钰元好几次让傅权霄先回去休息,傅权霄却都不愿意回去。
直到客人和员工们都陆续离开,农家乐院子里的灯熄了,傅权霄仍然不愿意回去,抱着谢钰元挨挨蹭蹭的,时而细细碎碎的亲吻,时而缠绵深吻,黏糊个不停。
“啊啊啊啊啊啊啊”
“傅总生病了也太粘人了叭。
”
“元哥好包容啊,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
“啊啊啊又、又亲了。
”
“夫夫俩原来这么黏糊的吗?!和平常反差好大!!!”
“啊啊啊啊kslksl”
这期节目结束之后,#元宵夫夫#的超话和各个cp站子都沸腾了!
过年了!又过年了!上一次过年还是上一次,这一次吃的好好,过大年了!
且不提网上的夫夫cp粉们的狂欢,另一边,N市的江南园景内,傅权霄接到了一个电话。
“傅连城回来了?”谢钰元听到傅权霄的话,有些凝重,担心地握住了傅权霄的手。
“嗯,”傅权霄看出了他的担心,心中一暖,反握住他的手,“没事的,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
不仅是傅连城回来了,一直隐藏在幕后的那些家伙也钻了出来,他张网以待。
但迫于日益紧张的形势,傅权霄不得不从《刺客》剧组暂时离开,前往D国。
谢钰元送傅权霄去机场,担心地抱了抱他:“小心点。
”
“嗯,”傅权霄点点头,亲了亲他的脸,“我处完那边的事就回来。
”
傅权霄离开后,谢钰元又恢复了以往的工作生活节奏,每天拍戏,剧组已经从N市的江南水乡转移到F市蓬莱岛,他会在闲暇时和傅权霄打电话,他能从电话的频率和傅权霄的语气中,感觉到那边的气氛似乎越来越紧张。
直到这天,傅权霄告诉他:“快解决了,我还要在这边呆一段时间。
钰元,我想你。
”
“我也想你了。
”谢钰元看着他写着疲惫的眉眼,很是心疼,“你别着急,小心点。
”
傅权霄心中划过一道暖流,点了点头:“好。
”
——
—
傅利仁瘫坐在沙发上,输了,输了,他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输的。
傅二伯双眼通红,点烟的手不停地在颤抖,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在一开始,支持他们的人甚至都超过了四成,在傅连城回来和傅权霄父子相斗之后,更是超过了半成以上。
可为什么在最终决议的时候,绝大部分人都临场倒戈?最终支持他们的人都还不到一成,这一战,他们输的丢盔弃甲。
“这群王八蛋!我们被耍了!”傅利仁重重的一拳打在了沙发扶手上,继而又无力地垂下,看着自己的父亲,“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都已经回过味来了,说好要支持他们的人,却在临场决议的时候倒向了傅权霄的那边,摆明了这就是个陷阱!那些人都在耍他们。
傅权霄布好了一个局,而他们一头撞了进去!
傅利仁和傅二伯都能想象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跟着他们一起跳出来的那一成不到的人,会被傅权霄接二连三地清扫,最后连同他们也一起扫地出门。
因为如果是他们,他们也会这样做。
傅二伯猛抽了好几口烟,恨恨地将烟头一把按熄在桌面上:“傅连城那个废物!”
“爸,”傅利仁犹豫了一下,向他问道:“你说,他有没有可能……”
“别想了,”傅二伯不耐烦地一摆手,烦躁地在屋里转来转去,“那个废物,他自身难保。
”
-
昏暗的房间,几乎看不到什么光线,傅权霄走了进去。
傅连城神色灰败,抬起头,被从门外透进来的光线刺得微微眯了下眼睛,看到傅权霄的那一刻,调了表情。
“听说,你不肯走,还想见我。
”傅权霄站在了他的面前,面无表情地垂眸看他。
傅连城盯着他一时没有开口,良久,嘴角边的肌肉跳动了一下:“你真要做那么绝?”
他没有想到傅权霄给他、给他们都下了一个套,这次他失去了一切,暗中积蓄的力量烟消云散,连筋带骨都被打断。
现在他一无所有、身无长物,还要被押着扔回那个只能吃灰的鬼地方,永远不会再有回来的可能。
这小子,够狠。
傅权霄没有说话,不知道是懒得搭,还是默认了。
傅连城看到他的这种态度,一下子被激起了某种情绪,怒喝道:“我是你老子!”
傅权霄淡淡道:“你不是。
”
傅连城气极反笑,往后靠在椅背上:“你否认不了这个事实,你的体内流着我的血。
”
傅权霄冷冷地看着他:“你要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傅连城反而不着急了,说道:“其实你应该感谢我。
”
傅权霄眼中不带笑意地笑了一下:“感谢你?”
“如果不是我,你能有现在的成就吗?能有现在的成长吗?”傅连城悠然道,“我知道你恨我,恨我过去打你和你妈,恨我拆散了你和那个小谢,但我让你去留学,让你去和罗斯家的小姐多亲近亲近、日后好联姻,让你去讨好你爷爷,都是为了你好!如果不是我让你讨好你爷爷,那个老东西能这么信任你吗?”
傅权霄低头抬腕看了眼手表:“你还有两分钟。
”
傅连城自顾自地说着:“包括让你和罗斯家联姻,也都是为了你!我没有一点私心,我一直都在悉心教导你啊……什么喜欢的人、什么追求幸福的权利,幸福不是权利,权利才是幸福!我和你母亲也是联姻!你为什么不能?”
傅权霄原本不时抬腕看表,一直淡淡的表情听到这最后一句话,忽然变了,倏然抬头看向傅连城,牙关咬了一下:“你是联姻,你把她害死了!”
傅连城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冷笑:“那是她自己不识好歹!是她自己看不开!”
“何况,害死她的,是我吗?”傅连城忽然看向他,用一种奇异的语气说着,“当初,她自杀时,在她旁边站着的,可是你啊……”
傅权霄的身体不易察觉地颤了一下,随即握紧了双拳,闭了闭眼。
他不再看傅连城一眼,转身就准备离开:“看来我今天过来见你,是个错误的决定。
”
正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傅连城的表情凝重起来,带着几分期待地接起了电话,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带着遗憾和不甘,挂了电话。
一道幽幽的声音从傅权霄身后传来:“那个小谢,你保护的很好啊?”
傅权霄浑身一寒,猛地转过头,猝然暴怒,大步走过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几乎将他拎了起来,声音几乎从齿缝里挤出来:“你做了什么?”
“咳、咳咳,”傅连城没有想到傅权霄反应这么大,他憋红了脸,拍打他的手背,另一手伸手攥住他的手腕,青筋暴起,“你,咳咳,你,还想,咳嗬,弑父吗?”
傅权霄意识到这样他说不了话,稍微放松了点力道,但仍然紧紧掐着他,双眼通红,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你做了什么!”
傅连城对上他的视线,内心生出一股寒意。
他攥着傅权霄的手腕,艰难地说:“我,是想做什么,但,你保护的太好,我的人,没找到机会……”
傅权霄松开了手一把将他丢下,脚步匆匆地边拿出手机打电话边往外走去。
“咳,咳咳咳咳……”傅连城惊魂未定,趴在椅子上,猛咳了好一阵,浑身冒着寒气,他感觉傅权霄刚才是真的想杀了他!
傅权霄匆匆走出门,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松了口气,他又打了几个电话吩咐下去,最后打了个视频电话给谢钰元。
即使已经从手下那里确认了他的安全,他也要亲眼看到他才能放心。
电话却是谢钰元的助晓彤接的,晓彤似乎是跑到拍摄地不远处接的电话,声音也压得很小:“傅总,元哥现在正在拍戏,您要不过会儿再打过来?”
傅权霄怔了一下,随即说道:“帮我把视频调向他,我想看看他。
”
“哦哦好。
”晓彤答应了一声,欢快地小跑回到拍摄地,在心中感叹,真黏人啊,一会儿看不到就等不了吗?
傅权霄看到了谢钰元,他正在演一场文戏,一身玄衣,和对手戏的演员低眉浅笑,看得出,他很沉浸,也很享受。
傅权霄怔怔地看着他,片刻后,挂断了电话。
他没有打扰他。
挂断电话后,他一时没有放下手机,看着手机怔了片刻。
随后,他转身返回了身后的房间。
傅连城因濒临窒息而产生的咳嗽和干呕已经平息,但仍然撑在椅子上没有动弹,他知道他已经彻底失败了,没能拿到那个和傅权霄谈判的筹码,他彻底没有机会了。
傅权霄冷冷地看着他:“我改变主意了。
”
傅连城听到他的话,动了动,抬头讶异地看向他。
傅权霄说道:“我会送你去厄尔多战乱区。
”
傅连城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你!”
“我的手不能沾上血。
”傅权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喃喃地说道。
他对傅连城说:“你自求多福。
”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任何停留。
“你这个没有人伦的东西!”身后传来傅连城的嘶吼声,“我只恨过去打你打得不够狠、不够多!让你长成现在的样子!”
“你以为你是什么正常人吗?你的体内流着我的血,流着你母亲的血,你扯不断!你没有人伦,不顾血亲,你想要幸福?你配吗?!你也给不了人幸福,我真同情那个小谢,居然遇到你这种人……”
傅权霄听到他后面的话,身体一震,握成拳的双手颤了颤,他停在门口,一顿,随后大步走了。
.
谢钰元拍完戏,听晓彤说傅权霄打了电话给他,就立刻给他回了过来。
电话刚一接通,他就看到视频那边一片昏暗,似乎有些不太对:“权霄,你那边怎么这么黑?”
傅权霄连忙起身把落地窗的窗帘拉开:“亮了吗?”
明亮的天光洒了他一身。
“亮了。
”谢钰元说着,蹙起了眉,他看着傅权霄,察觉到了不对劲,担心地问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傅权霄沉默了一下,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傅连城想对你不利,不过,他的人已经被我控制起来了,也有人在你周围保护你,但你最近还是要小心一些。
”
谢钰元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还发生了这样的事,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那你呢?你没事吧?”
傅权霄温声道:“我没事,傅家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只是,”
他顿了顿,垂下了眼眸,眼睫颤了颤:“只是,我还要处一阵事情的余波,暂时还不能回去。
我,等我处好我的问题就回去见你。
”
谢钰元只当他要处事情,点头道:“好,你别着急,小心点。
”
就在电话要挂断时,谢钰元忽然又叫住了他:“权霄,”
“嗯?”
“我爱你。
”
傅权霄怔了怔,眼中迸射出了华彩:“我也爱你。
”
挂了电话,傅权霄怔怔地看着结束通话的手机界面,怔了许久,眼中的华彩一点一点的敛去了。
他又想起了今天看到谢钰元在片场拍戏时低眉浅笑的样子,那么宁静、那么享受,他为什么要让他有遭遇危险的可能?
他爱他,可他的爱给他带来了什么呢?那么多的伤害,都是因他而起……
他这样的人,原本就配不上他。
傅连城,说得没错……
.
谢钰元发现傅权霄最近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和他通话时,他的话少了,看着他的眼神似乎也有些逃避和闪躲,状态也有些低迷。
他询问傅权霄,傅权霄也只是说,他最近处傅家余波的事,忙得有些累了。
直到这天,谢钰元接到了傅爷爷的电话。
电话另一边的老人一开头就用了祈求的语气:“我想求你,救一救我的孙子。
”
谢钰元接到电话时,刚拍完一场戏,正在中场休息,听到傅爷爷的话,他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他怎么了?”
他边说边快步往外走去,一瞬间想到了不敢想象的可能,心中像是面临深渊,几乎摇摇欲坠。
傅爷爷听到他的声音在颤抖,一下明白过来他误会了什么,连忙说道:“他很安全,只是他现在……面临着严重的心疾病,这几天,一直在接受电疗,再这么下去,我担心他会把自己弄死……”
谢钰元刚听到傅爷爷说他很安全,稍微放了些心,急促的脚步也放缓了,紧接着就听到傅爷爷说的心疾病,心又高高地提了起来,他紧张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详细说说吗?”
傅爷爷停顿了一下,忽然深深地叹了口气,对他说道:“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
”
“您在说什么?”
“上次,他打电话给我,询问你们八年前的事,你知道吗?”
谢钰元怔了一下,说道:“大概知道。
”
傅爷爷沉默了一下,说:“当年,是我默许了下面的人,让你进了三天看守所,小七他在医院里,一直想见你,也是我,没有告诉你。
”
谢钰元沉默了。
傅爷爷说道:“我不打算再辩解什么,这件事,是我做错了,当初是小七他伤害了你,我们家也对不住你们家,可我看到小七躺在病床上,却还是忍不住迁怒于你。
”
“所以,对不起。
”
谢钰元说道:“都过去了,现在我只想知道,权霄他到底怎么了?”
“他很自责。
”傅爷爷说,“他过不去他自己的那一关,他对你很愧疚,其实,在八年前你们分开之后,他看了很久的心医生。
”
“心医生?”谢钰元喃喃道。
傅爷爷说:“这孩子从小就有些心问题,都是受他父母的影响,说起来这也怪我,当初让他父亲和他母亲联姻,他父亲……我就不说了,在外面花天酒地,回到家还打老婆和孩子,”
“他母亲……是在他面前自杀的。
”
谢钰元头脑嗡地一声,好半晌都没缓过来,只听到电话那边的傅爷爷继续说着:“那天……他才七岁,他母亲把他绑住,在他面前割腕自杀了。
他被绑着,堵着嘴,动不了,喊不出声,亲眼目睹他的母亲在他面前缓缓流血死去了。
”
随着傅爷爷的叙述,谢钰元只感觉全身发冷,简直难以想象。
“所以他的性格一直有些……不对劲,”傅爷爷叹息着说道,“我以前忽略了这些,没有注意到他的心问题,直到八年前他和你分开,之后几年他一直在看心医生,我和心医生聊过之后才知道,可是那时已经迟了。
”
“那几年,他经常不要命地工作,混混沌沌,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直到那一年,应该是重新遇到了你,才忽然活了过来。
”
“他在心治疗时,经常使用电疗,这对身体伤害特别大,最近他处完我们家那些事之后,一直滞留D国,他……又开始使用电疗了。
医生告诉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他停止了,不然……”
谢钰元的脑海中嗡嗡作响,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前往D国的航班上了。
回过了神来,一种迟钝的锐痛感,才席卷了他的身心。
他以为,傅权霄在和他分开的那几年,过得很好。
回国时,他的状态很佳,而且已经是傅氏继承人的身份,即将掌控傅氏。
他一直都不知道权霄父母具体的事,只大致听权霄说过,他父母联姻,感情不和睦,父亲出轨、家暴,母亲郁郁早逝,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他想起当年,他口不择言,为了刺伤傅权霄,什么话都肯说,甚至对他说出了“你母亲不要你了,我也不要你了”这种话……
电疗……
他不敢想象该有多痛。
权霄,为什么?傅爷爷说他自责、愧疚,可权霄在和他说开以后,在他面前一直表现得很好。
谢钰元飞速从国内飞到了D国,落地后立刻和傅权霄的助李特助联系,前往傅权霄所在的医院。
挂电话前,谢钰元对李特助说道:“别告诉他我来了。
”
“这……”李特助犹豫了一下,随后想到傅总这几天的情况,咬了咬牙说道,“好。
”
谢钰元抵达了傅权霄所在的医院,抬头看了看医院大门和牌匾,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他来到傅权霄所在的那层,看到了紧闭的电疗室大门。
李特助正在门外等着他,看到他来了,立刻紧张地站了起来:“谢先生……”
谢钰元看着那扇紧闭的电疗室大门,心不可自抑地痛了起来:“他就在里面?”
李特助担心地点了点头:“刚进去没多久,应该还没开始。
”
谢钰元深吸了一口气,上前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动静传来。
他心急如焚,再次敲了敲门,这次过了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高鼻深目的中年医生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医生看到他,又看了看旁边的李特助,有些诧异:“你是……”
“我是病人家属。
”谢钰元说道。
病房里忽然传来了一声很大的动静,谢钰元听到,再也顾不得什么了,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当他看到躺在电疗床上,身上贴满电疗仪器的傅权霄时,全身就像是被冻住了一般,红了眼眶,颤抖了起来。
“钰元、钰元,”傅权霄听到他在门外的声音就已经慌了,他匆忙去扯身上贴着的仪器,狼狈不堪地试图坐起来,看到他通红的眼眶,心像是被重锤狠狠碾过一样,“钰元,别哭,我、我没事,我……”
谢钰元一言不发,和医生配合着把傅权霄身上贴着的电疗仪器都取了下来,帮傅权霄把衣服收拾好。
医生看到谢钰元,其实已经明白了大半,他也松了口气,指了指里间,对谢钰元说道:“里面有休息室,你们要聊聊吗?”
谢钰元摇了摇头:“不了,我想先带他做个全身检查。
”
他没有再说什么,牵着傅权霄的手和他出了电疗室,带他去做全身检查,傅权霄时而慌乱地看着他,时而低下头不敢说话。
直到检查结束,谢钰元确定他没有问题也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我们先回家吧。
”谢钰元捋了捋傅权霄的发丝。
傅权霄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地躲闪开了他的视线,随即又看向他,看到他红红的眼眶,心中一痛,低下了头:“对不起,钰元……你、你别哭……”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谢钰元抱住了他,摸了摸他的脸颊:“我爱你。
”
傅权霄的眼眶立刻湿润了,他不知如何是好地回抱住他:“我也爱你。
”
“我们先回家再说,好吗?”谢钰元说。
“好。
”
谢钰元很少来傅权霄在D国这边的住处,印象里,他只在和傅权霄结婚早期来过一次。
车子在别墅院内停下,被管家迎进门,他环顾傅权霄在D国常年住的地方,栋别墅内都透着一股冷冰冰的气息,几乎没有什么人气。
“你的心问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谢钰元轻声问。
傅权霄低着头,说:“很早以前就开始了,那年来到国外后,我觉得……了无生趣,但是,我不能死,于是看了心医生。
”
“我……不正常。
”
谢钰元的心像是被紧紧揪住,他伸手握紧了他的手,声音微颤:“你一直……在使用电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