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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苍天有泪>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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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花穿着艳丽的服装,像花蝴蝶一般周旋在每一桌客人之间。

     台前正中的一桌上,坐着郑老板。

    这一桌永远为郑老板保留,他来,是他专有,他不来就空着。

    他是个身材颀长,长得相当体面的中年人,有深邃的眼睛,和让人永远看不透的深沉。

    这时,他正和他的几个好友在推牌九,赌得热和。

     龚师傅不受注意地走到台上一隅,开始拉琴。

     没有人注意这琴声,客人们自顾自地聊天,喝酒,猜拳,赌钱。

     忽然,从后台响起一声高亢悦耳的歌声,压住了整个大厅的嘈杂。

    一个女声,清脆嘹亮地唱着: “喂……”声音拉得很长,绵绵袅袅,余音不断,绕室回响,“叫一声哥哥喂……叫一声郎喂……” 所有的客人都愣住了,大家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看着台上。

     金银花不禁一怔,这比她预期的效果高太多了,她身不由己,在郑老板的身边坐下,凝神观看。

    郑老板听到这样的歌声,完全被吸引住了,停止赌钱,眼睛也瞪着台上。

    他的客人们也都惊讶地张大了眼睛。

     小范正写菜单,竟然忘了写下去,讶然回头看台上。

     随着歌声,雨鹃出场了。

    她穿着大古装,扮成了一个翩翩美少年,手持折扇,顾盼生辉。

    一面出场,一面唱: “叫一声妹妹喂……叫一声姑娘喂……” 雨凤跟着出场,也是古装扮相,扮成一个娇媚女子。

    柳腰款摆,莲步轻摇,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半带羞涩半带娇。

     两个姐妹这一男一女的扮相,出色极了,立刻引起满座的惊叹。

     姐妹俩就一人一句地唱了起来: “郎对花,妹对花,一对对到田埂下,丟下了种子……”雨凤唱。

     “发了一裸芽……”雨鹃对台下扫了一眼。

     台下立刻爆出如雷的掌声。

     “什么干子什么叶?”雨凤唱。

     “红干子绿叶……”雨鹃唱。

     “开的是什么花?”雨凤唱。

     “开的是小白花……”雨鹃唱。

     “结的是什么果呀?”雨凤唱。

     “结的是黑色果呀……”雨鹃唱。

     “磨的是什么粉?”雨凤唱。

     “磨出白色的粉!”雨鹃唱。

     “磨出那白的粉呀……”雨凤唱。

     “给我妹妹搽!给我妹妹搽!”雨鹃唱。

     下面是“过门”,雨凤作娇羞不依状,用袖子遮着脸满场跑。

    雨鹃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满场追雨凤。

     客人们再度响起如雷的掌声,并纷纷站起来叫好。

     郑老板惊讶极了,回头看金银花。

     “你从哪里找来这样一对美人?又唱得这么好!你太有本领了!事先也没告诉我一声,要给我一个意外吗?” 金银花又惊又喜,不禁眉开眼笑。

     “不瞒你,这对我来说,也是个大大的意外呢!就是要我打着灯笼,全桐城找,我也不见得会把这一对姐妹给找出来!今天她们会来我这里唱歌,完全是展夜枭的杰作!是他给咱们送了一份礼!” “展家?这事怎么跟展家有关系?”郑老板惊奇地问。

     “哗!我看,我们桐城,要找跟展家没关系的,就只有你郑老板的‘大风煤矿’,和我这个‘待月楼’了!”金银花说。

     过门完毕,雨凤、雨鹃继续唱了起来。

     “郎对花,妹对花,一对对到小桥下,只见前面来个人……” “前面来的什么人?” “前面来的是长人!” “又见后面来个人……” “后面来的什么人?” “后面来的是矮人!” “左边又来一个人!” “左边来的什么人?” “来个扭扭捏捏,一步一蹭的大婶婶……” “哦,大婶是什么人?” “不知她是什么人?” 雨鹃两眼瞅着雨凤,眼波流转,风情万种,唱着: “妹妹喂……她是我俩的媒人……要给我俩说婚配,选个日子配成对!呀得呀得儿喂,得儿喂,得儿喂……” 雨凤一羞,用袖子把脸一遮,奔进后台去了。

     雨鹃在一片哄然叫好声中,也奔进去了。

     客人们疯狂地、忘形地鼓着掌。

     金银花听着这满堂彩,看着兴奋的人群,笑得心花怒放。

     奔进后台的雨凤和雨鹃,手拉着手,彼此看着彼此。

    听着身后如雷的掌声和叫好声,她们惊喜着,两人的眼睛里,都闪耀着光华。

    她们知道,这掌声代表的是:住的地方有了,小五的医药费有了! 当天晚上,金银花就拨了两间房子给萧家姐弟住。

    房子很破旧,可喜的是还干净,房子在一个四合院里,这儿等于是待月楼的员工宿舍。

    小范、珍珠、月娥都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彼此也有个照应。

    房间是两间相连,外面一个大间,里面一个小间,中间有门可通。

    雨凤和雨鹃站在房间里,惊喜莫名。

    金银花看着姐妹俩,说: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每天晚上给我唱两场,如果生意好,客人不散,就唱三场!白天都空给你们,让你们去医院照顾妹妹,可是,不要每天晚上就唱那两首,找时间练唱,是你们自己的事!” 雨鹃急忙说: “我们会好多曲子,必要的时候,自己还可以编,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金银花似笑非笑地瞅着雨鹃。

     “现在,不骂我是神经病,泼了你一身水了?” 雨鹃嫣然一笑。

     “谢谢你泼水,如果泼水就有生机,多泼几次,我心甘情愿!” 金银花噗哧一声笑了。

     萧家的五个兄弟姐妹,终于有了落脚的地方。

     云飞回家转眼就半个月了,每天忙来忙去,要应酬祖望的客人,要陪伴寂寞的梦娴,又被祖望拉着去“了解”展家的事业,逼着问他到底要管哪一样,所有的亲朋,知道云飞回来了,争着前来示好,筵席不断。

    他简直没有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

    在记忆深处,有个人影一直反复出现,脑海里经常漾起雨凤的歌声:“问云儿,你为何流浪?问云儿,你为何飘荡?”好奇怪,自己名叫“云飞”,这首歌好像为他而唱。

    那个唱歌的女孩,大概正带着弟妹在瀑布下享受着阳光,享受着爱吧!自从见到雨凤那天开始,他就知道,幸福,在那五个姐弟的脸上身上,不在这荣华富贵的展家! 这天,阿超带来一个天大的消息。

     “我都打听清楚了,那萧家的寄傲山庄,已经被二少爷放火烧掉了!” 云飞大惊地看着阿超。

     “什么?放火?” “是!小朱已经对我招了,那天晚上,他跟着去的!萧家被烧得一干二净,萧老头也被活活烧死了……他家有五个兄弟姐妹,个个会唱歌,大姐,就是你从河里救出来的姑娘,名字叫萧雨凤!” 云飞太震惊了,根本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抓起桌上的马鞭,急促地说: “我们看看去!把你打听到的事情,全体告诉我!” 当云飞带着阿超,赶到寄傲山庄的时候,云翔和纪总管、天尧,正率领着工人,在清除寄傲山庄烧焦的断壁残垣。

     云飞和阿超快马冲进,两人翻身下马。

    云翔看到他们来了,惊愕得一塌糊涂。

    云飞四面打量,看着那焦黑的断壁残垣,也惊愕得一塌糊涂。

     “赫!这是什么风,会把你这位大少爷,吹到我的工地上来了?”云翔怪叫着。

     云飞眼前,一再浮现着雨凤那甜美的脸,响起小五欢呼的声音,看到五个恩爱快乐的脸庞。

    而今,那洋溢着欢乐和幸福的五姐弟,不知道流落何方?他四面环视,但见满眼焦土,一片苍凉,心里就被一种悲愤的情绪涨满了,他怒气冲冲地盯着云翔。

     “你的工地?你为了要夺得这块地,放火烧了他们的房子,还烧出一条人命!现在,你在这儿盖工厂,你就不怕阴魂不散,天网恢恢,会带给我们全家不幸吗?” 云翔立刻大怒起来,暴跳着喊: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块地老早就属于我们展家了,什么叫‘夺得’?那晚,这儿会失火,完全是个意外,我只是想用烟把萧老头给熏出来!谁知道会整个烧起来呢?再说,那萧老头会烧死,与我毫无关系……”就大叫,“天尧!你过来作证!” 天尧走过来,说: “真的!本来大家都在院子里,没有一个会受伤,可是,有个小孩跑进火里去,萧老头为了救那个孩子……” 天尧的话还没说完,云翔一个不耐烦,把他推开,气冲冲地对云飞吼:“我根本用不着跟你解释,不管我有没有放火,有没有把人烧死,都和你这个伪君子无关!你早就对这个家弃权了,这些年来,是我在为这个家鞠躬尽瘁,奉养父母,你!你根本是个逃兵!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话,更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事!” 云飞沉重地呼吸着,死死地盯着他。

     “我知道,这些年你辛苦极了!这才博得一个‘展夜枭’的外号!听说,你常常带着马队,晚上出动,专吓老百姓,逼得这附近所有的人家,没有一个住得下去,因而,大家叫你们‘夜枭队’!夜枭!多光彩的封号!你知道什么是夜枭吗?那是一种半夜出动,专吃腐尸的鸟!这就是桐城对你展二少爷的评价!就是你为爹娘争得的荣耀!” 云翔暴怒,喊: “我是不是夜枭,关你什么事?那些无知老百姓的胡说八道,只有你这种婆婆妈妈的人才在乎!我根本不在乎!” 云飞抬头看天尧,眼光里盛满了沉痛。

     “天尧!你、我、云翔,还有天虹,几乎是一块儿长大的!小时候,我们都有很多理想,我想当个作家,你想当个大夫,没想到今天,你不当大夫也罢了,居然帮着云翔,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他再抬头看纪总管,更沉痛地,“纪叔,你也是?” 纪总管脸色一沉,按捺着不说话。

     天尧有些恼羞成怒了,也涨红了脸。

     “你不能这么说,我们从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别人欠了债,我们当然要他还钱,要不然,你家里开什么钱庄?” “对!”云翔大声接口,“你以为你吃的奶水就比较干净了吗?你也是被展家钱庄养大的!别在这儿唱高调,故作清高了!简直恶心!” 云飞气得脸色发青。

     “我看,你们是彻底没救了!”他突然走到工人前面,大喊:“停止!大家停止!不要再弄了!” 工人们愕然地停下来。

     云翔追过来,又惊又怒地喊: “你干吗?” 云飞对工人们挥手,嚷着: “统统散掉!统统回家去!我是展云飞!你们大家看清楚了,我说的,这里目前不需要整理,听到没有?” 工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做。

     云翔这一下,气得面红耳赤,走过去对云飞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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