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3)
楚御将手中迷香扔下,寥寥烟雾在他们两人身边。
楚御从他身边走过,扔下一句话,“埋了吧。
”
“我与杳杳日后,会记得你的。
”
骗他的。
杳杳不能记得他。
不远处宅院之中,宿方在院子里等了许久都不见戎肆回来。
他踱步片刻,还是与其他手下吩咐好,出门查看戎肆情况。
宿方只能隐约记得戎肆离开的方向,但不知他们在哪。
他站在晚风萧瑟的街巷上,仿佛周身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探着他。
然而环顾四周,却什么也看不见。
宿方心下坠胀不安,他缓步走开,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回荡在耳边。
除此之外鸦雀无声。
他一路找到后院郊野,依旧不见那两人。
整片郊野树林在深夜之中晃出模糊的树影,阴森深远。
宿方心底那股不安愈重。
他不由得加快脚步,“主公?!”
没有人回应。
宿方越走越远,忽然间脚下踩到了什么,发出细微的声响。
清凉潮湿的空气间,异样的气息萦绕扩散开。
宿方屏气,挪开脚步,才看到那已经被他踩灭的香料。
宿方凝眉,蹲下身碰了碰那细微的香灰。
是迷香!
近乎是同时,迷香烟雾随着树林霭霭雾遍布慢慢扩散至宅院之内。
值守的将士慢慢地从迷雾之中嗅到了怪异的感觉。
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句,“这雾有问题!”
众人纷纷警戒,掩住口鼻。
下一瞬,院子里惊起尖利刀剑声,楚御的手下接连发难。
院子之中瞬间刀光剑影。
烟雾越来越浓,弥漫在四周,让人难以看清周围局势,只能应对自己面前的敌人。
众人挥散了烟雾,又有新一轮的守卫从雾气弥漫中出现绊住他们的脚步。
一片混乱之际。
楚御缓步从后院进来,闲庭信步,像是与往常回院一般,周围的一切纠葛都视若无睹,那双阴鸷黑瞳一瞬不瞬地盯着虞绾音所在屋舍的方向。
朝着那间睡着他夫人的屋舍走了过去。
虞绾音才服了药休息,药中本就有安神之效,这会儿睡得正沉。
楚御进门没有声音,身影与屋外清冷月色相融,只投落一个温润挺拔的玉影。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虞绾音床榻边。
玉润权贵身上自带了一层薄薄的阴寒。
让即便是在睡梦中的人,都不自觉地缩紧身子。
楚御眸光适才缓慢且放肆地描摹过她身上的每一寸。
是在虞绾音病后,第一次这般用眼神将她完全占据,一根发丝从没从眼底放过。
楚御唇角带着浅淡且满足的温润弧度,俯身将虞绾音身上的锦被掀开。
直至她完整地显露在他的眸底。
睡梦中的人似有些不安。
但却能感觉到那影子越压越低,直至完全笼罩在她身上。
楚御用自己的外衫将虞绾音完全包裹覆盖,将人从床榻间抱起,又披上了一层斗篷。
径直将她抱出了屋舍。
隔壁屋舍中,秦鸢从浅眠梦境中惊醒。
空气中的迷雾令人头晕目眩,但偏偏惊起些刀剑声,让秦鸢瞬间清醒。
秦鸢惊坐起身,拿起佩剑看向窗外。
看了一会儿她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院子两拨人打起来了。
她还以为是北蚩来抢人了。
反正这两派人平日里也不怎么和谐,你挤兑我我挤兑你。
打起来不是什么稀奇事。
他们大抵就缺一个打起来的时机,发泄自己对对方的不满。
他们打架不见血,早在第一日,这两派人就立了规矩,同一屋檐下陪侍女君,双方有朝一日动手都不能见血。
点到为止,打晕为止。
因此秦鸢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秦鸢正要回去睡觉,冷不丁瞥见了正堂屋舍里,被楚御抱出来的身影。
秦鸢合窗的动作一滞,再想要细看,眼前视线就被浓雾遮盖住,看不分明。
不久之后。
一辆马车在混乱之中悄然驶出,穿破层层迷雾。
自始至终,楚御举止轻柔,不慌不忙。
丝毫不像把人从宅院里偷出来的,更像是自己名正言顺地带着熟睡的妻子从另一个人的监管之中离开。
马车宽敞一分为二。
楚御将虞绾音放置在他早早就准备好的卧榻之中。
空荡寂静的街巷上,马车行进到一半忽然停下。
楚御警惕地看向外面,无声地腾起一层杀意。
朝越看着对面出现的人影。
很快,车帘掀动,楚御从马车内出现。
径直迎上追来的秦鸢。
楚御对秦鸢有点印象。
好像是跟着戎肆和虞绾音的女护镖师。
秦鸢站在前面,“你要带她走可以,带上我。
”
楚御听来新鲜,“为什么要带你。
”
“她买下了我这几月,我沿路护送她,不是应该的吗。
”
楚御黑瞳眯起,评价道,“不诚实。
”
他退回马车内,“解决掉。
”
朝越得一声令下,立马拔刀而出。
秦鸢剑鞘拦住,“好好好……”
秦鸢松了口,有点不自在,“且当我欠她的。
”
楚御停下来,适才转头认真地看向秦鸢,“为何?”
秦鸢是不知道那些人是假的,当初因为那女子一句。
“杳杳这些年在外面漂得辛苦。
”
“我们想带她回家。
”
那些人情真意切,说得跟真的一样。
她就破了自己的规矩,也没要酬金。
如今想来,亏了没要酬金。
否则她跟帮凶没什么区别。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也的确没有区别。
虞绾音生病,有她一份责任。
楚御差人将秦鸢安置在后面马车里,叫人审讯。
楚御重新回到马车之中,他扯开她身上的斗篷,却没有舍得解开自己披在她身上的衣衫。
想要在虞绾音身上各处都留下他的气息。
让她浑身上下都沾满他的才好。
楚御手臂缓缓收紧,将人禁锢在自己怀中,隔着衣物滑过她的肩胛脊背。
又让沾染着檀木清香的衣衫与她最为亲密的触
碰相贴。
脱离了戎肆,楚御能够背着他放肆地拥有。
虽然手段不是很清白。
但戎肆的手段也不见得有多正统。
楚御想起那日船上,深夜之中他听到的模模糊糊哀鸣。
像极了她不胜床事的啼哭。
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梦中念想深重而生出的幻觉。
如今看来,怕是真的,她被另一个男人,在床笫之间折磨得哭吟。
央求。
他床笫间都鲜少粗重对待的人,被那样不知技巧的蛮横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