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3)
显而易见的事,不只是萧宴宁这么想,前朝后宫都明白这个道理。
秦贵妃和太后的身份又若有若无地尴尬起来,以往,甭管是碍于面子还是基于规矩,前去太后宫里请安的妃子无数。
如今此事一出,不少妃嫔都病了,太后宫里陡然清冷起来。
这些妃嫔们病的时机恰到好处,出人意料的是皇后,仍旧同往常前去给太后请安。
有些妃嫔一看这样的情况,病情立马又好转起来,没过多久,太后宫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宫里贵气的女子们坐在一起聊天,彼此不动声色地或恭维或说笑话,整个殿内都充满了愉快的笑容声。
太后仍旧和以前一样,只和这些妃嫔说一会儿话就让她们离开。
等宫里恢复往日的清冷后,太后没有动,盏书站在她身后,她愣愣地看着太后的背影,只觉得充满了寂寥。
“太后娘娘,今日的天极好,可要去晒晒太阳。
”盏书低声询问。
“不了。
”太后望着窗户外面语气寂寥:“懒得动。
”
盏书心头一酸,不知该说什么好。
天气暖了起来,宫里的琉璃瓦在暖阳的照耀下下泛着波光粼粼的亮光,檐角的风铃随春风轻响,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宫中回荡。
从南方归来的燕子偶尔落在屋檐上,它们没个定性,一会儿飞掠过朱红色的廊柱,一会儿停在雕花的窗棂上。
燕子轻啄着窗木,偶尔抬头望向房内的人,张嘴呢喃细语,仿佛在诉说着远方的故事。
在这深宫之中,精致的雕梁画栋都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寂寥。
“这鸟儿太小了。
”太后轻声道:“太年幼。
”
盏书垂眸,她知道太后说的不是鸟,而是七皇子。
七皇子不占嫡不占长,如今还不满六岁,朝臣所认的正统和萧宴宁挨不上边。
说的再狠一些,今日即便是太子出事,东宫的位置也不一定能临到萧宴宁头上。
更重要的是,皇帝即便宠爱萧宴宁这个七皇子,可他还在时时防备着太后和秦家。
若秦家因萧宴宁无缘而动,那便是一场明晃晃的灾难,没有皇帝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盏书望着太后,心下生出一丝怅然,春光如旧,岁月无声,太后仍旧进退不得。
想退,不甘心,想进,路不顺。
有时盏书甚至觉得太后还不如做一只堂前燕,想来来,想走走,也不用独守这高墙。
“说什么呢。
”太后轻笑。
盏书这才发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她有些无措。
太后的心情却莫名好了起来,她起身笑着说道:“走,咱们出去看看这自由的堂前燕。
”
燕子幼小,但日子还长,守着日子过,谁又能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呢。
朝堂上果然因皇帝痛哭时那段话开始了争论,一部分朝臣认为,皇帝孝心可嘉,只是宫里已经皇太后。
皇帝也已封生母为太后,既如此,皇帝生母以太后身份留守通州又有何不可,没必要非进京,太子成婚后也可以前去通州拜见祖母。
毕竟这一入京,必然要入宫,要不然说不过去。
其他朝臣自然有不同的看法,通州太后是皇帝生母,即为皇帝生母自然可以入住后宫。
天子以孝治国,若连生母病重都无法探望,何谈孝心。
说到底之所以能争论起来就因皇帝没有过继给先皇,还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