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外国堂子(2)(1/3)
“亲爱的,你太好了,你付了代价,我应该为你的代价效劳。
”她说。
“萨莎小姐,你需要的宁静就是最大的愉快,睡吧。
”她听了他爱意般的话语,立刻拥抱他,在床上滚了两下,在他的脸上狂吻。
他呢,又感到人生第一次与女人同睡一张床上,而且又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外国女人,他能给她高兴的就是回报她的吻。
丁信诚在她的脸上、颈上、身上、**上尽到了一个男性应有的爱抚。
萨莎得到他的爱抚,虽说是抚摸、亲吻,也感到心中无比的快慰。
她喘着粗气说:“亲爱的,你使我内心颤抖,每夜我陪的男人,我说我爱他,都是谎话。
今晚,我真的说,我爱你,你使我快乐!”
如此西洋式放荡的夜晚,使从来没有和女性肉体紧密接触过的丁信诚感到吃惊、发窘,他心跳、脸烫、呼吸短促。
然而,他的理智抑制了他的情欲。
翌日清晨,一轮旭日从黄浦江的东面蒙蒙地升了起来,江上浮漾着一层淡淡的薄雾,空气是清冷而甜蜜的。
丁信诚醒来的时候,悄悄起身,伸手拉开窗帘,玻璃窗和百叶窗原来都开着。
早晨的阳光透入窗棂,照在萨莎那玉体上,显得格外美丽。
萨莎两腿侧叠,金色的卷发散落枕上,鼻子高而匀称,长睫毛复盖双眼,恰是一幅“沉睡的维纳斯”。
丁信诚进了浴洗间,洗漱完毕,穿好衣着。
萨莎醒了,说:“亲爱的,早上好,不再睡一会儿?”丁信诚答:“我要上班了,少陪了。
但愿我昨夜的行为使你快乐。
”
“我很怀念昨晚上的宁静与和谐。
但愿你常来捧场。
我很想你。
”说毕起了床,穿上衣服,洗了脸。
坐在梳妆台前晨妆。
丁信诚从衣袋里拿出四张五元钞票,当着她的面,放进梳妆台抽屉。
随后说:“昨夜打扰你了。
这是给你用的。
”然后,在萨莎嘴唇上轻轻一吻,作为分别的礼节,然后告别了那座值得回味的花楼……丁信诚经过昨夜的生活,既回味又惧怕。
他仿佛做了一场迷芒的梦,恍恍惚惚地把自己关在书房中,度过了一个难熬的白天。
从上午到下午,他感到孤独,只要夜色降临,华灯初上,他的血就在沸腾。
他是一个初尝与女性肌肤相亲快乐的青年男人,他的心是不平静的。
此刻,一个奇怪的念头在困扰着他:今夜再走走别的堂子,看看上海滩上的女人究竟是怎样生活?
晚上八点钟,丁信诚到车库叫阿福上汽车,他对阿福说:“今晚再去别的堂子,阿拉听你主意。
”
阿福想了想,说:“去酒吧白相吧,胡调吧女郎。
”“去哪一家?”
阿福说:“上海的酒吧,比较集中的有四个地方。
一个外白渡桥北面,有近二十家,酒吧女郎以白俄、高丽、日本人多。
二是朱葆三路有十几家,女郎有吉普赛人、安南人、暹罗人。
三是霞飞路,一条路上隔几十米就有一家,零散些。
有的是罗宋(俄国)西外酒吧,女郎是白俄人同吉普赛人多,就是昨夜我们去的那间。
第四是北四川路有十几家,酒吧女是日本人和高丽人多。
上海唯一的一家常年通宵营业的小舞厅‘老大华’,英文名维纳斯。
后台是日本人。
四个地方的酒吧,我都去过。
外白渡桥同朱葆三路的酒吧,白相客人多数是外国水兵、外国洋轮水手、卖毯子肥皂打火机的白俄人、放高利贷的印度人、兜售精巧小工艺品的犹太人。
”
“碰到有时客人酒醉,争风吃醋,骂粗话狗娘养的臭婊子,还会打架,吃不消,出钞票买不开心,犯不着。
霞飞路上的酒吧,客人是‘蹩脚’(穷)外国人,洋行外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