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红粉血泪(3)(3/3)
到干妈这里来,仅得的二块钱身份价,也是被干妈搜走了。
我完全失去了自由,失去了自我。
生活在妓院里,简直像是个被判处了无期徒刑的囚犯,还要任人糟蹋。
”话,停了片刻,沉默。
阿菊抽泣地问:“蒋先生,你今晚真的不白相?出了钞票不白相,冤枉。
听我讲苦经扫你的兴,我很对不起你。
”
丁信诚在她的脸上吻去了那苦涩的泪水说:“我来妓院,是想体验**们的苦处,我不想糟蹋任何一个苦命的女人。
来这里,只是想听你们的诉说。
没有别的。
”
阿菊听到眼前这位好心的先生这么说,从心底涌出一股爱的暖流。
便说:“堂子里有行情,夜厢客人,两次名份,应该。
三次情份,四次恩份。
你一次不来是不是你嫌我丑,难看,夜叉牌,吓了你。
”
丁信诚转过脸,面对着她说:“不是不是,你漂亮,心也好,我怎么会嫌你呢,你千万不要误会。
”说完,他在阿菊那柔软的身躯上轻轻地吻着。
阿菊顺手将乳罩脱掉时,正想将她自己那条薄如蝉翅的红色内裤脱下。
丁信诚把她的手阻止住了:“阿菊小姐,不必了,我说过,今晚我不白相。
你忘记了?”
阿菊听说这句话,哭出了声来。
她在丁信诚的嘴上,脸上,颈脖上长长地狂吻。
丁信诚喘着长长的粗气。
全身酥瘫了。
在矇矇眬眬中睡去。
阿菊叹息、沉思。
很久很久,她疲倦地进入梦乡。
天蒙蒙亮,丁信诚起床了。
阿菊跟着也醒了起来。
丁小开要走了,阿菊依依不舍。
总想把他挽留下来。
想着想着,她转念深思,堂子不是好地方,叫人家来,是拖人下水。
她含泪地对丁信诚说:“蒋先生,你是好人,我永远记得你。
”丁信诚看着阿菊苍白的脸,他恻然。
丁信诚见了三等妓院,一夜不风流,听雏妓阿菊谈身世苦经,她那苍白悲戚的脸容,萦绕脑海,他为阿菊的前途担扰,一连三天,茶饭无心,最后他想,他不应该见死不救。
这天,上午十点钟,丁信诚才有课。
七点半钟,他吃过早餐,在书房沙发上坐着,想了很久,怎样救阿菊出来。
他考虑,用法律,被告骗子难找。
妓院在租界纳花捐,鸨母执有阿菊卖身契,告她逼良为娼,没有把握。
俗语说:“堂堂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打官司,时间久,同样花钱,不如直接请“袁世凯”替她赎身。
丁小开又想。
阿菊不是四十好几的残花败柳***老鸨会当处理品出卖要价。
她年少,是鸨母的聚宝盆,不会轻易放手,凭自己以客人身份出场,替她赎身,鸨母会开狮子口,究竟要花多少钱,没有底。
他想来想去,还是请阿福,由阿福出面请父亲在上海滩的青帮兄弟,找鸨母说情,好把阿菊救出堂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