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3)
glance功成身退,潇洒退网。
网友们一边泪别glance,一边嗑起沈璧然和宋听檀的友情。
宋听檀刷微博到半夜,打来电话说:“经此一役,我对你的友情死灰复燃。
”
沈璧然边看邮件边说:“鉴于是glance乱讲故事引发的,可以定义为你自导自演。
”
宋听檀:“……你真让人下头。
”
发布会后,投资意向书像雪片一样涌进邮箱,沈璧然直接工作到半夜,又和湾区的团队开进度会到清晨。
好不容易刚躺下,小跛就在外头用狗爪子划门。
沈璧然屏住呼吸,轻轻、慢慢地拉起被子,把头蒙住。
可惜,没骗过狗。
小跛咚咚撞门,“呜汪呜汪”低吠不止。
glance替它发声:“你说,狗的膀胱爆炸会有声吗?”
沈璧然绝望地掀开被子,“新主人到底还要不要它了?”
“唐杰今天就会来接它。
”glance解释道:“他上周分身乏术,白天伺候事逼领导,晚上外出应酬喝酒,半夜写投资分析书,爆肝一周,据说凌晨三点半刚交差,立刻联系了我。
”
沈璧然忧心忡忡:“他会不会死在小跛前头?”
“好问题,我立即让他补充体检报告。
”
沈璧然思索道:“最好让他再制定一份自己猝死后的狗狗信托预案。
”
“还是你有远见。
”glance由衷地赞叹,又说:“璧然,希望你永远不用伺候这种事多的甲方。
”
“但愿吧。
”
沈璧然哈欠连天,开门轻踢一脚狗屁股,“拿你狗绳去。
”
小区绿植步道上,小跛低着头,到处闻闻走走。
只要望见其他狗的身影,它就立即调转方向。
沈璧然估计它流浪时受过欺负,便随和地跟着它转来转去。
阳光晒得人困,沈璧然微垂着眼打哈欠。
一个陌生号码打来,他按下耳机,“你好。
”
几秒后,黑眸中的慵懒消散。
他平静地听对面说完,冷道:“可以,但我只能给你一小时。
”
*
上一次来浔声时,沈璧然还没成年。
如今,记忆中雪白的大楼翻修成深灰色,外立面拼贴着糟乱的LED广告。
早高峰,排电梯的人把大厅塞得下不去脚。
当年沈鹤浔的专用梯也没了踪影,沈璧然排了半个多小时队,才终于跟着人群挤上一部员工电梯。
电梯里没有空调,人贴着人,沈璧然用身体替角落里的姑娘隔开了几寸体面的空间,礼貌询问:“大厅里那樽碧江白鹤的玉雕搬哪去了?”
姑娘纳闷:“什么玉雕?”
沈璧然瞥一眼她的工牌——工龄三年,竟然没见过浔声标志性的雕像。
他只好又指指2到6层按钮旁的奇怪logo,“这里不是浔声吗?”
“去年底那波大裁员后,沈董把空出的楼层租给其他公司了,降本增效嘛。
”姑娘耸耸肩,打量他片刻,恍然大悟:“你是主播吧?难怪看你眼熟。
”
电梯一层一停,总算爬到19层。
沈璧然浑身紧绷地从里面出来,心说:要是再潦倒点,沈从铎恐怕要把沈家老宅也租给别人了,不知道租金够不够他那废物堂哥沈如鑫泡夜店。
当年沈鹤浔简约大气的办公室也已面目全非,电视遮住半边落地窗,办公桌右手边摆茶台,左手边敬一座咬钱蟾蜍,背靠落灰的红酒架。
从前墙上那些沈家从民国报社起的老相片被几幅毛笔字取代,运笔做作,落款竟然是沈如鑫。
沈璧然太阳穴一直在跳,目光到处磕碰,最后竟然只能盯着沈从铎的脸看。
沈从铎把新闻声调小,稳坐在老板椅里,“璧然,别来无恙。
”
他推来一杯茶,沈璧然没有接。
“有话直说。
”
沈从铎收回茶杯,把沈璧然从上到下打量几个来回,“回国也不打声招呼,一个人在外面乱搞,还和个艺人混一起,你要是一头扎进娱乐圈,要我怎么和沈家祖宗交待?”
沈璧然闻言扬起一个旁观宋听檀练习过千百遍的向日葵假笑,“你想得可真美。
我要真能混成第二个宋听檀,也算替你和沈如鑫抹平一点对祖宗的亏欠。
”
沈从铎拍桌呵斥:“怎么和长辈说话的!”
“你少和我装腔作势。
”沈璧然收起假笑,“不如先来解答一下我的好奇,浔声穷途末路,你怎么还有闲心在这和我摆谱?”
“看你这幸灾乐祸的嘴脸。
”沈从铎往后一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做了什么手脚。
”
沈璧然无辜摊手,“浔声经营不善,和我有什么关系?”
“经营不善是我的疏忽,但落得四处无援,敢说没有你的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