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2/3)
越清舒没想到对方竟然会一点点蹩脚的中文,他追上来很是突然地说了一句。
“我…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越清舒震惊:“你会说中文?”
之前那么久可都没有听说过,结果越清舒这话一出,对方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Actually,Idon'tunderstand.ThesentencejustnowwaslearnedinaChinesesoapopera…”
越清舒:……
少t看点狗血言情剧!
于是越清舒还击,用中文回应了一句他听不懂的、乱七八糟稀里糊涂的说辞。
“喔,他屁股比你翘。
”
荷兰男生:“……??”
他没听懂,但从越清舒的眼神里确认,这是她的回答,于是又像一只小狗一样跟上去。
跟在她后面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越清舒根本不理他,但又觉得好笑,跟他一边说笑一边往商业街那边走。
阿根廷的三月气温不算高,海岸边风大,越清舒拢好衣衫低着头往前走。
港口来往的船只和行人都多,伴着轰鸣的汽笛声。
她听不清身边的人说话,只能靠近,耳朵贴近地去听。
说着话,抬眸的忽然之间,她在人来人往之间看到一道极为熟悉的身影。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没系扣子,衣摆被海风卷起来,个子高,背挺直。
就站在那里。
咸湿的海风吹得人眼睛有些疼,越清舒觉得有些干,接连着眨了好几下眼。
再回过神,那道影子就不知所踪。
她觉得刚才那个人太像岑景。
但怎么会是他呢?
这个世界上身影相似的人还是有很多的,就像她自己身边现在就站了一个。
越清舒觉得自己的想法和猜测有些荒诞,但还是抬手捂住了心口。
心跳漏掉的一拍,需要好一阵子才能重新调整回来。
事实上,她的确没准备好再次面对岑景。
要面对也至少不是现在。
对越清舒来说,这两年也是一场逃亡。
她把自己推出去,躲在船舱中。
其实也是为了躲避她生命中那场名为“岑景”的风暴。
再回眸去看,去找,越清舒没有再看到那道身影,她觉得只是自己恍神,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三个月后。
福克兰群岛的虎鲸群浅研结束。
回到悉尼的时候正是南半球的冬天,冰天雪地之间,她住在一个做旧小木屋风的房子里写研究报告。
这段时间总算通讯通畅,越清舒几乎每天都会跟大家联络。
因为越清舒前面信号一直很差,基本处于失联状态,她们联系也少,每次都要攒一大堆话一口气说完。
最近倒是联系紧密。
悉尼跟国内的时差不大,虽然南北维度差距大,但东西经度却只差了两个时区。
不同的季节,相似的时间。
越清舒这边白雪皑皑,镜头外,另外一边的大家都是热火朝天。
生活状态也热火朝天。
云见在镜头那边化妆,说晚上要出去约会,沈念温和越清舒一起笑她。
“你化不化妆,程沭可能都觉得一样,大家都是见过毛坯房的…”
毕竟是高中同学,高中那朴素毛坯谁没见过?
“我出国前那次,因为工作原因跟程沭见了个面,他当时各种旁敲侧击问我…还有没有跟云见联系呀~我就知道他这个人…”
“啧啧啧,居心叵测!”
她们调侃完云见的事,邓佩尔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连接加入这个视频通话。
云见赶紧转移火力:“那个要结婚的来了。
”
邓佩尔:“?!”
邓佩尔:“什么要结婚,怎么就要结婚了,小见你这是造谣!!”
“你跟郁总那个干柴烈火的进度,可不是要结婚嘛,哈哈哈哈!”沈念温也加入战场。
越清舒听着,撑着脸,忽然发现外面下雪了。
她安静地看着这场翩然而至的雪,又看着镜头里大家的夏天。
“才不要,我可是要等越越回来跟我继续同居的!”邓佩尔说。
“干嘛啦。
”越清舒睨了她一眼,“我才不当电灯泡呢,而且我也怕你家郁总给我杀了。
”
“越越——”
“你怎么这样,我可是真的在等你呢——”
通话里,四个人一起笑个不停,她们聊感情、聊生活,话说到最后的时候。
沈念温这个缺心眼的,突然问了一句:“小舒,那你现在还喜欢岑景吗?”
这个问题,她上次也问过。
那时候越清舒没有否认,说还喜欢,因为没有得到。
“不喜欢了。
”越清舒的笔尖在本子上点了点,“得到了,祛魅了。
”
沈念温吃了一口旁边递过来的小蛋糕。
她这个大迷糊蛋,一口咬在对象的手指上,嘴边的奶油也顺势蹭到了他的手指。
闺蜜通话呢,季叙好像也不在乎这个场面,直接对沈念温说:“舔干净。
”
沈念温:“???”
沈念温:“我有点事,先走一下。
”
过了几秒,那边嘭嘭地响,沈念温在家里大叫:“季叙!!你是不是活腻了!!你还指挥上我了!!”
由于两位吵个不停,没能分出胜负,沈念温过来挂电话,说收拾完老公再来。
云见也化完妆,要出去约会,她说:“那我先出门啦,回头联系!”
最后电话里就剩下越清舒和邓佩尔两个人。
一人一句。
越清舒先问她,“看起来最近过得很开心嘛,状态比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好多了。
”
那时候邓佩尔也不能说不好,其实就像个坚韧的小草,客观条件上来说稍微差点意思。
但邓佩尔这两年工作也做得很好。
“嗯,是都挺好的。
”邓佩尔也不落井下石,坦诚地跟越清舒说,“岑总帮了不少忙。
”
“我知道。
”越清舒笑,“但其实也是你工作能力强,岑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
他还是有底线的。
他会帮邓佩尔很多事情,不完全是因为某些情分情面,其实更大的原因还是邓佩尔本身就有能把事情做好的能力。
越清舒很了解他,也知道他对自己也是这样。
话说到这里,她起身去开窗,等雪花落进窗台和陈旧的木桌。
“等你结婚了…给他回伴手礼的时候,多回一些。
”越清舒开玩笑,“对了,别给我俩安排在一桌啊。
”
邓佩尔也跟着笑,“干嘛?别人前任忌讳坐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