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3)
管家端着姜汤上楼时,瞄了眼主卧的门还关着,他敲了敲书房门。
宋怀序示意他放下,看到只有一盅汤水,又抬眸,“再拿两颗糖。
”
管家恍然,“原来是给许小姐喝的呀,早知如此,我煮的时候多放糖了。
”
“不过家里没有提前储存吃的糖果。
”他想了想,“有冰糖。
”
毕竟这栋别墅的主人不常来,也口味清淡,他们自然也大多随主人,也没有小孩子。
宋怀序嗯了声。
主卧里,许南音已经洗过澡,刚将头发吹得半干,就听到敲门声。
这个时间点,肯定只有宋怀序。
她慢吞吞地挪到门后,刚刚发生过那样亲密的事,还是她央求的,她现在有点不知怎么面对。
许南音深呼吸,开了一条缝,探出脑袋。
目光所及之处,宋怀序站在走廊上,挺拔的身形被灯光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他显然也沐浴过,穿着深蓝色的真丝睡衣,悠闲慵懒,低调又高级。
许南音看了两秒,鼻尖嗅到一股浓郁的姜味,作为中医专业的她很轻易就分辨出来:“姜茶?”
男人抬了抬手。
许南音没拒绝,她拿下口试,已经算是中医预备医师,深知生病的难受,接了姜茶。
那双漂亮的眼又望向男人,他又帮她又送这个,她不让卧室的主人进来,好像说不过去。
许南音打开门,没有关上。
宋怀序眼神从她泡过澡后熏红的脸上挪开。
这时才看到她的穿搭,外面裹着他的浴袍,从领口能看到里面穿了一件衬衫。
他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很大,所以他的浴袍也把她衬得格外娇小,脸蛋也更精致。
男人视线下移,她绝对还穿了他的什么。
这是要把自己裹成熊么。
许南音捧着茶盅,仰头喝掉姜茶,嘴巴里都是辛辣味中带着一点甜味。
头顶有声音落下:“张嘴。
”
宋怀序的嗓音像先前泳池里的水,深不见底,又沉稳包容,一旦沾上就再躲不开。
许南音不自觉地微微张唇。
一小块白色冰糖被塞进嘴里,她牙齿轻轻咬上,抿住唇,想吞进去。
男人的两指还未退离,略带薄茧,冰糖不冰但也是凉的,他是热的。
一瞬间让许南音重回不久前。
好在下一刻,宋怀序就收手,指腹摩挲了一下,发现有几分粘腻,是她之前喝时残留的姜茶水。
她很乖巧,也很听话。
他凝了几秒,看那颗冰糖消失在她的口中。
“这个不苦的。
”许南音没发现他的眼神。
“不怕苦?”他问。
“我以前喝的中药比这个苦多了。
”她嗯了声,“不过有甜肯定比苦的好呀。
”
进了卧室,茶盅被随手放在桌上。
有女佣人上来取走她湿透的衣服,说烘干结束后会再送上来。
宋怀序扫了眼,“没吹干?”
许南音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的头发。
她有常用的方子,加上精心保养,头发很厚,吹起来很麻烦,在家里都是阿栗帮她。
“要好久的,很麻烦。
”
她摇了摇头,那头微卷的黑色长发随着主人的动作,像海藻一样荡开。
宋怀序皱了下眉,带着她去了洗手台处。
许南音还有点惊讶,看他抓起吹风机,才知道他要帮她,但她习惯了别人的服务,也没觉得有什么。
不过她现在不想被固定在这里,“我不要。
”
宋怀序掀眼,“现在又不要了。
”
许南音听出他在说泳池那时候的事,“那你之前怎么不拒绝我?”
宋怀序似笑非笑看她,“你说你走得辛苦,让我不要拒绝你。
”
“……”许南音纠正:“我是让你不要拒绝回答我的问题,这是两件事。
”
“许小姐,你的表述有歧义。
”身后嗓音低沉。
许南音无言以对,软声:“不吹不行吗?”
“不行。
”他的话不可抗拒。
若是让别墅里的其他人见到,这会都瞪大眼。
许南音的头发确实很多,里面还未干透,将宋怀序偶尔从其中穿过的手指打湿。
许南音百无聊赖地站着,看向镜子里。
背后的男人高出她许多,微低首,五官深邃,薄唇性感,眼睑垂着,看不清神色。
她忽然想起网络上那些人将他奉为圭臬,称他为点金手,他们得不到,说他高不可攀。
然而这样一个强大的男人,在为她吹头发。
他们应该都没想过会发生在他的身上吧?
简直不可思议。
许南音心跳鬼使神差地砰了几下,又意识到不久前,他的手还带曾她达到天堂。
反应也随即而来,她不禁并了并腿。
男人敏锐地察觉到,“站累了?”
许南音将错就错:“……嗯。
”
才刚话音落下,她就被托腰放在了洗手台上,吓得她小声惊叫一声。
还好穿了两层,一点也冰不到她。
这下变成面对面,男人的那种难以忽视的压迫感,以及灼热的气息再也无法忽视。
热风偶尔吹过她的侧脸,许南音竟生出一丝酥酥麻麻的感觉,令她很舒服。
她不懂这从何而来,也不是渴肤症的迹象,但同样让她呼吸变促。
宋怀序从她身上闻到的不再是之前的蜜桃香,而是他的沐浴乳和洗发露味道。
然而,这更遐想无边。
来港城之后,遍地都可听到她“小芭比”的新称号,这会儿倒真像个洋娃娃。
好在,一切很快结束。
许南音重回地面,不和他对视,而正好,宋怀序也有一通国际电话打来。
她靠着他转身去了窗边,自顾自地用他的牙膏漱口刷牙,是冰冷的薄荷味。
许南音洗漱完,他的电话还没打完,依稀能听到几句快速流利的德语。
冷静、性感……
竟然能同时出现。
许南音盯着看了会儿,回到床上坐着,还想着等他电话结束了,要问他那些事。
然而等到她等得打起呵欠,躺下的时候,这通电话也没结束。
许南音钻进被窝里,舒服地找了个姿势,浸在乌木沉香里昏昏欲睡。
-
宋怀序结束通话已是十几分钟后。
这通电话涉及到在国外开始的新项目,负责人不敢乱来,才敢在深夜打来电话。
boss在公事上一丝不苟,所以只要不是犯错,他们都不觉得危险。
只是,今晚这通电话,这个负责人觉得boss好像加快了速度,原本他预计要三十分钟,结束通话时,负责人看了眼,竟然在十几分钟就结束。
宋怀序转向卧室。
暗色的被子微微隆起一点,如果不是知道许南音没走,没人会意识到床上有人。
宋怀序走到床边。
女孩陷在他的枕头里,侧着的半张脸白皙莹润,安静乖巧,呼吸均匀。
还睡在他床的正中央。
房间里有人都能睡得这么安稳。
宋怀序撩了下眼,记起她说夜里要人陪睡,按了按太阳穴,他随手拿了本书,掀开床边的被子坐下。
察觉到旁边有人,许南音潜意识以为是阿栗。
她今晚又喝了酒,又用完了所有力,现在也习惯性地去寻阿栗的抱抱。
然而摸到的不是香香软软的,是硬硬的。
许南音咕哝了一句,不妨碍她去贴。
然而身上穿了好几件,一动就有点厚重难受,她伸手去解浴袍。
宋怀序看她在被子里动来动去,皱眉,“动什么?”
“不舒服……”
她终于褪去厚重的浴袍,整个人轻松许多,毫无防备地靠近他,很舒适的热度。
男人制住她的肆无忌惮,沉声:“别乱摸。
”
许南音反而顺着去将他的手臂抱在怀里。
他要是有离开的动作,她还会不满地呓语,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宋怀序盯了半晌,哂笑一声,左手翻页,书上冰冷枯燥的专业知识让思绪冷静下来。
好不容易安分了一会,抓着他手臂的女孩又动了起来。
“怎么了?”宋怀序将她埋在被子里的脸抬起来。
“妹妹都唔舒服。
”许南音娇着声抱怨。
她说起了港城话,这句听起来不难懂,宋怀序知道字面意思,妹妹也不舒服。
他还在思索她嘴里的妹妹是谁时,许南音已经松开他,摸索着从被子里爬了出来。
她是要下床。
房间里的灯全都关着,只有这一侧的台灯亮着。
许南音穿着他的衬衫,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