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3)
都依她,买了药臼,买了药杵,但第一次买错,她只好将就用了。
捣药是不可缺少的一个步骤。
上上下下的动作,要重复千遍万遍。
药杵粗重,表面筋络花纹,又磨又硌人,她力气小,又没经验,捣不了多久就气喘吁吁,手心发热,腕发酸。
可药没弄好,不能结束。
许南音眼巴巴地寻人帮助,一如今日,那宽大的掌覆住她引着继续。
她视线向上,看见男人连着滚动的喉结,手臂的青筋比平日更突起。
许南音摊开手心,已经泛红,还有衣服和下巴都沾上。
宋怀序盯着看了会,抬手捻去。
玉兔捣药也会这么累吗?许南音思路乱飞。
他带她去了洗手台,拧开水龙头,起泡,慢条斯理地帮她洗净每一根手指,动作温柔,又上了药。
许南音被他圈在怀里,全身发麻,忽然发现他不穿是个非常聪明的选择。
宋怀序之前还问她只喝那么点水,难道是提前就有预料到她待会会水分缺失,所以要提前补水?
身后男人洞察力敏锐,“怎么了?”
许南音佯装无事发生,问:“几点了?”
又一字一句强调:“家里不准我在别人家里过夜的,我要回去了。
”
只要不留在这里,就不会缺水。
宋怀序没有戳破她,只是问:“刚才看到了么?”
许南音茫然:“什么?”
台前镜中,男人低头,脸和女孩贴得很近,嗓音也沉在她耳边。
“我爽到的样子。
”
-
下楼时不知几点。
德叔在楼下煮茶,之前茶煮了几壶了楼上都没人下来,他都分给其他人喝了。
看到自家先生那张脸上很难察觉的餍足,他心中明了,但看许南音又安然无恙。
他收回视线,茶还是煮给自己喝吧。
回到翡岚已是九点半。
阿栗让夏韵把晚餐送到房间里,许南音先泡了澡再出来,今晚吃的是桂花赤豆糊圆子和糖水鸡头米。
她手腕没什么力气,试了两下,汤匙摇晃。
阿栗倒是很激动地喂她,长大以后,除了生病自家小姐都不会和她这样了。
睡前,阿栗捏着一管夏韵送来的软膏,纳闷地问:“珠珠,你哪儿受伤了吗,还要擦药?”
许南音接过来,“没有,可能是备着以防万一,你看我像受伤的样子吗?”
阿栗不疑有他。
等到第二天,看许南音把软膏当成手霜一样擦着,瞪着眼怀疑人生。
接下来两天,她都没去半湖湾,每天夏韵和文娇都有送来新鲜玩意,吃的喝的。
许南音还抽空问宋怀序:【后来的够三分之二了吗?】
尚在公司里的男人给她可怕的两个字。
【不够。
】
这还不够?许南音呆滞:【你的胃口为什么这么大!】
宋怀序:【天生。
】
许南音:【。
。
】
她赏了两个句号。
皮肤恢复原样后,她带着阿栗出门逛街,中途在一家港城风味饮下午茶。
林芷君打来电话:“郑昱泽最近没烦你是不是?”
许南音这才想起,“好像是,你不说我都忘了,他连着三天都没来找我了,他有去我家堵门吗?”
林芷君:“我今天从大哥嘴里知道的,他现在不在港城,我才来问你。
”
许南音:“他也出门旅游了?”
林芷君已知道她在宁城的事,“他又不是你,散什么心,每天没心没肺的,只有别人因为他散心。
”
许南音不巧,正是这个别人。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也不想知道。
”
“等我说了你就会反过来问我的。
”林芷君神秘兮兮,“他被郑家大哥带去英国,郑伯伯说要他锻炼学习管公司,没有三五个月回不来。
”
许南音没觉得哪奇怪:“他要入赘的事搞上新闻,郑伯伯不开心,所以才这样的吧。
”
“那也能跨国电话,但他连电话都没打给你呢,这还正常?”
“你别吊胃口呀。
”
“宋生开的口。
”林芷君不多废话,“原来当初记者乱编的,是最正确的。
”
“……谁?”宋怀序?
怎么可能!
这念头刚冒出来,“怎么不可能”五个字又立即将前四个字压下去。
许南音求证:“世棠哥说的?”
林芷君承认:“当然了啊,他和郑伯伯聊天时我偷听到的,大哥还让我不要说出去,我们什么关系,当然要告诉你,不过你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
”
小辈之间的感情,大人们很少插手。
更何况,在长辈们看来,郑昱泽的追求只是小打小闹,甚至还愿意入赘,可见喜欢。
林世棠只是知会了宋怀序一声。
即使宋怀序没有任何承诺,即使投资指点也虚无缥缈,没有的可能性更大。
郑父也愿意为那一丁点可能管住自己的儿子,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想郑昱泽入赘,顺水推舟博个好感。
“网络上都说一个男人最大的魅力在于解决事情的能力。
”林芷君感叹:“真的啊珠珠。
”
可他没告诉自己。
许南音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事。
如果不是林芷君告知,她可能离开宁城,又或者和宋怀序以后分道扬镳也不一定知道。
她和阿栗离开店铺时,已经傍晚。
马路对面正好停下来一辆改装机车,那人咦一声,打电话:“二少,我好像看见许南音了。
”
宋廷川坐直:“她现在在宁城?哪儿?”
-
许南音刚进翡岚,就看见蒋晨在走廊上等她。
她一走近,就听见他感慨:“许小姐,果然老板说得对,人不能沾赌。
”
许南音:?
自从父亲的事后,她对这个字比较敏感,“你难道输了很多吗?是不是有人骗你?”
蒋晨一本正经:“那倒没有,我只是和温董的秘书打赌,他的老板和我的老板谁先结婚,赌注是一个月月薪。
”
原来是这种,许南音又问:“温董是谁?”
蒋晨给她解释了下,温家那位,叫温呈礼,等宋怀序今年生日过了就同岁,但宋怀序在辈分上输了对方一茬。
可辈分这事还真是翻不了盘,许南音若有所思:“这位温董已经结婚了吗?”
蒋晨大义凛然:“快了,在商谈结婚中。
其实我不是担心我的月薪,主要是不想我老板输。
”
许南音摇摇头:“打赌不好,以后不要这样,你输定了。
”
蒋晨:!
许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她难道装出来的乖,要对老板吃干抹净后跑路?
自己失去了金钱,难道老板也要失去老婆?这个坏消息要不要告诉老板呢?
许南音没想到蒋晨想那么多,她其实只是实话实说,因为港城结婚手续复杂。
要公证,要见证,即使回内地结婚,也要提前公证无结婚记录证明,耗费时间会久。
蒋晨忧伤地递上一份请柬,“明天是周老的私人展,许小姐有兴趣可以去看看,看上的可以带走。
”
许南音看到上面周其昌三个字就微微睁大眼。
这个人有名到她在港城都认识,听说他的私人博物馆珍藏众多,许多富豪私下想买都铩羽而归。
被邀请人是空白的,没写名字,蒋晨说她可以自己写。
这样一份请柬就这么轻飘飘送至她手上。
-
次日。
此次私人展在周老自己的博物馆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