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冠绝天下的乱世文臣(二)(2/3)
是一脉,清正文官的代表,与旧派结仇不浅。
某一日朝上,他被一名即将被查隐田的旧派臣子攀咬不放,对方打定主意将他拖下水,辩了数个时辰才脱身,回府途中又遭遇惊马。
今上偏信佞臣,又依赖文官治国,党派之争,在洛京并不少见。
只是因为多了个人,那日的府中便热闹起来。
郁临车马受惊,医师匆匆跟来,在堂中诊治,待在小院里苟着的卫执戟听见外边呼来唤去的动静,神情凝重,又听了会儿,听明白始末,心头直冒火。
他想翻墙出去,然而迎面尽是人,郁临勒令他不许露面,他心里又急又气,又不敢不从,急得在墙下刨了个洞,见到人时,狗洞已经给他刨了一尺高了。
郁临包扎完,换了衣服回来,一眼看见自己墙根上新刨的狗洞。
他沉默许久,坐下休憩,同时摸了摸卫执戟腻歪过来的狗头,迟疑问:“你干的?”
他看着卫执戟俊美洒脱的眉眼,少年人眉骨高,显得锋利锐气,眼珠漆黑,利不可挡,像狼,却又比狼乖巧。
郁临看着他,与他高束的马尾,有种精神遭遇蜕变的恍惚。
卫执戟没发觉他在摸狗,咬着牙,捧着他擦破一点的手掌,眼圈通红,看着一会,心疼的要死了,忽地起身,说什么也要出门把伤人的官员打死。
堂中人只端坐着,听了他的话,不阻止他,却也没笑,只淡淡对他说:“去吧,之后便不必回来了。
”
卫执戟:“……”
卫执戟倏地停住步子,拳头收紧又松开,咬了咬牙,回头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数月后,一名官员因为撞到侯府车马被蹲点的少年揪住,当场打了半死,骨头都裂了,他哭天抢地告到御前,上头一听镇南侯府老二这么不成器,顿时乐了。
挥挥手,这事就了了。
告状官员当晚又被人在暗巷套麻袋打了一顿,一天两顿,打人者甚是嚣张,打完后扬长而去,同僚直呼此子心窄恶毒。
然而无人在意。
适夜,打人者堂而皇之翻墙进了郁府,郁临刚沐浴过,身上还带着水汽,是淡淡的草木味道。
打人者推窗而入,神色冷凝,将人一把抱住,翻身上床,闷闷把脸埋进他的脖颈,过一会儿,低声问:“没暴露,是意外,不赶走行不行?”
郁临怔一下,手指轻抬,拂了拂他的头发。
两人好的那一年,初时卫执戟毛手毛脚,郁临担心暴露,让他被提前抓住把柄,就地了了,后来见他谨慎,从没被旁人捉到尾巴,才放心下来。
时间匆匆而过,到长乐六年,两人情意已经颇为深厚了,白日里毫无交集,一名闲散侯爷,重拳打出恶毒名声,一朝中重臣,事务忙碌,清贵无比。
然而夜里,月色挥洒,却每每交颈而眠,密不可分。
直至黄河决堤,郁临因为治水有道,被外派出去治水,卫执戟便也找了个由头脱身,一路乔装跟着,寸步不离。
与这一年在郁临身边,有所耳闻,却始终无法真实感受不同,外边的世界,是真正的尸横遍野,民不聊生。
车马还未到受灾严重的绲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