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2/3)
“下回我带你做汗蒸,驱风驱寒、暖身活血,冬天一定要试一试,再让紫荆给你按按摩,她特意去跟老嬷嬷进修过,手艺一等一的绝……”
小于氏拿起手边香甜丝滑的红豆奶茶,一边喝一遍点头。
这些天跟着汤婵,小于氏可算是长了见识。
原来日子还能这么过!
小婶婶说得没错,人生有这么多美好的事情可以享受,陷在一件不幸的事裹足不前,对不起的人只有自己。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外边来报,解瑨来了。
汤婵坐起身,“他来干什么?”
从汤婵住进别庄,解瑨可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怕他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汤婵等了最后两分钟,卸掉面膜,换了衣裳见了他。
“什么事……”
话未说完,就见解瑨突然伸手,用力将她环抱到了怀里。
丫鬟们见状赶忙往外撤,有个年纪小的好奇地睁大眼睛回头看,被旁边的双巧敲了脑袋,赶紧双手抱头溜了出去。
“诶诶,你干嘛?占我便宜?”汤婵挣了一下,没挣动,反而被解瑨抱得更紧了。
解瑨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暖香,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答应见许茹娘,是以防错过什么关于汤婵的消息,比如若是以后会发生什么意外,解瑨也好早做预防。
没想到却从许茹娘口中听到那样一番话。
其实解瑨大概推断的出来,那些事情,汤婵未必一件都没做。
但就像他说的,汤婵不会绝无缘无故的害人,必是有人犯她在先。
毕竟她嫁的是那个臭名昭著的锦平侯,若是一般的女儿家,嫁进这样的火坑,一辈子就算完了,可汤婵仅靠着自己,硬生生踏出了一条坦途。
这就是她啊……解瑨忍不住想,在那个不知道的前世,汤婵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汤婵一脑门问号,完全不知道解瑨在想什么,她用脑袋轻轻撞了撞解瑨结实的胸口,“你这是怎么了?”
解瑨没松开,只老老实实交代了刚刚发生的事情,“许茹娘要在一间茶楼见我,我去了。
”
刚刚只顾着想汤婵的事情,如今再想到许茹娘的谋算,解瑨的声音不由带上了一点沉郁,“她说有关于你的重要事情要告知我,但实际上准备了掺了料的茶水。
”
许茹娘仗着自己是两个孩子的生母,解瑨不能把她做的事情广而告之,更不能过多追究,不然就是为了打老鼠而伤了玉瓶——不管是传出风声,还是对其问罪,有个这样的母亲,徽音日后还怎么嫁出去?甚至在婆家都难以抬头。
曾经的枕边人变得如此不择手段,曾经的情谊也被毁得面目全非,解瑨心里很是复杂。
“你没中招?”汤婵挑眉。
解瑨闷闷地“嗯”了一声,“我没入座,也没动吃喝。
”
“许茹娘虽然有点糊涂,但不像是能使出这样下作手段的人啊。
”汤婵好奇地戳了戳他的胸肌,手感很好,又忍不住捏了捏,“这是真着急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解瑨忍耐着,最后抓住了她作乱的手,“许正儒回京后曾写过诗文,借此抒发郁郁不得志之情,甚至有影射皇上之意,如今已经下狱了。
”
汤婵了然,看来许正儒下狱跟解瑨脱不开关系了。
她仰起头,带着几分揶揄问:“不怪我逼你当负心汉?”
其实许茹娘如此极端,很大原因是汤婵不妥协。
若是她贤惠大度一些,事情未必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当然,汤婵绝不会这样委屈自己就是了,大不了跟解瑨好聚好散。
解瑨摇了摇头。
若说汤婵刚开始提出和离,解瑨还觉得汤婵是借机发作,现在他已经意识到,汤婵寸步不让才是正确的做法。
若汤婵露出一丝退让,落在对方眼里就是软弱,那她只会被得寸进尺。
而那时比现在更糟糕的是,解瑨会因为表面的祥和而放松警惕,再遇见许茹娘今日这般谋算,想必不会如同现在一般,半点机会都不留。
想到许茹娘有成功的可能性,解瑨自己都怄得不愿继续想,更别提汤婵了。
他低声道:“我是共犯,而且心甘情愿。
”
汤婵眉头挑高。
不得了,曾经那个高岭之花呢?居然还会说出这种话?
她唇角一勾,旋即恢复如常。
“你打算怎么处理许正儒?”
提起许茹娘的父母,解瑨眉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徽姐儿和桓哥儿不能受许家拖累,不能让他们留在京城。
”解瑨道。
“先问问两个孩子吧,”汤婵提醒,“毕竟是外祖家,至少得告诉他们一声,把话说明白。
”
解瑨本来没想让孩子知道这些事,但转念一想,汤婵说得有道理。
桓哥儿先不提,徽音年纪不小了,瞒着她并没有好处,万一日后徽音从外人口中听说这件事,生出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好,我知道了。
”解瑨应下。
当天他便把徽音和解桓叫到跟前,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你们的亲外祖父有不法之举,已经被下狱,我不会管,但你母亲让我问问你们的想法。
”
解桓不以为意,“国有国法,既然外祖父有不法,依律处置便是。
”
徽音对外祖家没有好感,对此并不在乎,但她依旧忍不住担心许茹娘,“父亲,那娘亲……”
解瑨沉默一瞬,“你们娘亲救人心切,做了错事,我日后不会再与她有联系。
”
解桓懵懵懂懂,“什么错事?”
“具体什么事情不重要,”解瑨看了徽音一眼,“但若传出去,会非常影响你们。
”
从很早开始,汤婵就跟家里两个姑娘普及性教育,到徽音现在这个年纪,该懂得的东西基本都懂了。
解瑨这一眼让徽音有了一个惊愕的猜想,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解瑨没有就
此说太多,“你们长大之后想如何,我不会管,若你们有能力,也可奉养生母,但成年之前,我不许你们再同许家人来往。
”
解桓挠挠脑袋,点头应是,徽音沉默地低头,终究没有反驳……
许宅,孔氏正在等许茹娘的好消息。
想到自己的安排,她不由心中得意,自己的主意着实是天才之举——解瑨复礼克己,助兴之药不太保险,她给许茹娘准备的是强效迷药,只需一点便能放倒一个壮汉。
等解瑨一倒,把人往床上一放,女儿脱了衣裳躺在身边,再将风声向外一传,为了女儿的名声,解瑨还能如何?
世人都爱听有情人重续前缘的故事,汤氏要么退居侧室之位,要么主动和离,看在汤氏识趣的份上,孔氏不介意大度地宣扬几分她的贤德美名。
孔氏脑海中已经畅想起了未来的美好生活,连不适的身体都轻快了起来。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许茹娘居然没能带着好消息回来!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女儿!”
孔氏气急败坏,她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你怎么能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成?”
许茹娘咬着嘴唇低下了头,“母亲别气坏了身子……”
孔氏还要再说,就在这时,之前上门搜查过的那队官差再次闯进了许家。
院子里乱了起来,只听为首的官差厉声问道:“许正儒的妻子在何处?”
孔氏一懵,对方明显来者不善,她一时不敢应声。
然而不用她出声,官差很快寻到了她。
“拿下!”
为首的官差一摆手,跟在后面的差役紧跟着扑上前,将孔氏拷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孔氏瞳孔紧缩,挣扎着大喊,“光天化日之下无故拿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谁说是无故了?”官差头子虎目一瞪,“经查明,你丈夫多有怨望之举,有造反之嫌,我等是拿你去问话!”
孔氏心里大喊,放屁!
若真是造反,许宅早就被抄了,还专拿她问什么话?!
等等……电光火石之间,孔氏意识到了什么,腿脚一阵发软。
这怕是算计解瑨不成,反倒让解瑨回头来算账了!
孔氏一个激灵,立刻要对许茹娘说什么。
结果官差首领眼疾手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