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7.3w营养液加更)(2/3)
京出现。
”
*
车里。
庄继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以后,没忍住故态复萌,望向邵闻霄,问:“邵先生早就准备好今天要带我回家吗?”
因为邵闻霄惯常使用的座驾不是那辆连号的黑色迈巴赫,就是那辆私人定制版的劳斯莱斯幻影,由固定的司机驾驶。
而今天邵闻霄却自己开来了一辆加长版的路虎揽胜。
“……”握着方向盘的邵闻霄也望向庄继。
他忽然发现,伪装来伪装去,不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呈现在他面前的,其实都有庄继真实性格的一部分。
骨子里的东西是藏不住的。
“是啊。
”邵闻霄点点头,一边踩下油门,打方向盘驶向大路,一边目视前方平淡道:“不过挑这辆车是因为提前做了两版方案。
”
“如果你乖乖听话,就会像现在这样坐在副驾驶。
”
“但如果你不听话,就会被我用绳子绑起来扔在后面。
”反正后排的空间很大。
然而旁边人却没立刻回应。
邵闻霄难免觉得有些奇怪,转头瞥了一眼,没想到刚好撞上庄继那双很黑的眼睛,并清晰看见他眼里闪烁着期待与兴奋的色彩。
他问:“怎么绑啊?”
邵闻霄:“……”
要不是现在车已经驶上主路,他大概率会立刻停下来亲自为庄继演示一番。
“要是不想在马路上车震,就不要随便撩拨我。
”他警告庄继。
庄继:“……”
顺着邵闻霄的话想了想,觉得车震也不是不可以,甚至有种脊背发麻的感觉,毕竟这辈子到现在他们还没真正做过,但环线上车停不了太久,而邵闻霄的时间却很长,庄继觉得这辈子的第一次应该做到尽兴,便从善如流地把嘴闭上了。
他不说话邵闻霄反而有点不太适应,又用余光瞥了庄继一眼。
过了一会儿,索性伸手拧开了一个电台。
电台里正在放歌,邵闻霄平时都忙于工作,几乎没有任何娱乐生活,因此他叫不出歌名,只觉得旋律还算不错。
他们沿着环线一路行驶,穿过连绵不断的树影,按照导航又拐到滨海大道,左侧能看到星星点点的城市光影,右侧则是漆黑的起起伏伏的海面,偶尔有汽车呼啸而过,但整个世界都好像只有他们两个。
庄继打开了一点车窗,让音乐声飘出去,潮湿的新鲜空气流进来。
他跟邵闻霄一样目视前方,在某一刻终于无声无息地弯了弯嘴角,缓慢地放松身体,靠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
有那么一瞬间,庄继甚至觉得如果这条路永无止境,或者时间能暂停在这一刻,应该也没什么不好。
废弃工厂位于偏远郊区。
从那里到邵闻霄常住的公寓大概需要近一个小时,晚上没有堵车,因此这一路开得很顺畅。
当揽胜驶入地下车库,邵闻霄将车停在正对电梯厅的停车位上。
只不过解开安全带以后没立刻下车,侧过头望向庄继。
目光交缠。
接收到明确暗示的庄继喉结滚动,几乎是立刻跨过来,动作干脆利落地坐在邵闻霄身上,用身体紧贴着他。
邵闻霄便箍住他的腰,将两人之间原本就所剩无多的空间再次进行压缩。
接下来的事无须多言。
分明已经在废弃工厂吻过很久,但这个吻还是一如既往的激烈和深入,微疼的吮吸,有力的厮磨,来回搅动之间,尚未咽下的唾液拉成丝,又被卷进不知道谁的口腔当中。
最后分开的时候,庄继鼻息滚烫,呼吸紊乱,察觉到后颈腺体传来刺痛的感觉。
按照医生预测的时间,他人生中第一次真正的发情期就要和易感期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要一起到来了。
所以,这辈子邵闻霄要永久标记他了吗?
完全忽略了自己极有可能在未来面对的痛苦与煎熬,庄继只有难以自抑的期待与渴望。
邵闻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用漆黑的目光凝视着庄继,过了一会儿,突然还是很好奇,便继续了他们之前在废弃工厂的谈话。
庄继要他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邵闻霄饶有兴味地低头问他:“要是我没有做到,你准备怎么办?”
“杀了我吗?”
他想,「Z」的当家人倒是极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毕竟始终在刀尖上行走,手上不知道粘了多少人的血。
没想到邵闻霄会又提起这个话题。
“当然不会。
”
庄继盯着邵闻霄的眼睛看了几秒,半晌后舔了舔嘴唇,用一种很平静地声音说:“你跟谁在一起我就杀谁。
”
他舍不得对邵闻霄动手。
就只能杀光想跟邵闻霄在一起的所有人。
然而听到这个答案的邵闻霄却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
他用拇指摩挲过庄继的嘴唇,将上面残留的暧昧水渍揩掉,语气很淡,却很笃定:“你不会的。
”
庄继望向他。
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像是在问为什么。
邵闻霄和他对视一会儿,“就像你在废弃工厂说的那样。
”
“你不会做任何让我不高兴的事,对不对?”
上辈子隐藏身份来到他身边三年,庄继没有做一件伤害邵闻霄的事。
而这辈子,身份暴露后的人间蒸发,是对邵闻霄的态度产生误解之后默认选择的不打扰,方才半真半假的以退为进,则是在邵闻霄允许范围内作出的一种试探。
邵闻霄不知道庄继为什么喜欢他,也不知道庄继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这些问题都可以在未来慢慢明确。
但他却莫名相信自己此刻的判断——庄继的喜欢应该远远超过邵闻霄的想象,他眼前看见和感受到的仅仅只是冰山一角,需要不断不断地探索和发掘,才有可能窥见全貌。
因此,抑住胸中复杂言明的情绪,邵闻霄捏着庄继的下巴,又问了一遍:“我猜的对不对,庄先生?”
庄继顿了顿。
两人近距离对视,过了一会儿,他凑过来舔吻邵闻霄的嘴唇,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我怎么觉得你已经把我看透了啊?”
“知道就好。
”邵闻霄按着他重新加深了吻,然后抵着庄继的鼻尖告诉他:“所以从今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知道吗?”
有话直说,不要演戏。
更不必装模作样,有多少喜欢就表达出多少喜欢。
类似的警告是邵闻霄这辈子第二次说。
其中蕴含的意义却完全不同。
庄继莫名就听懂了,他眨了眨眼睛,看着邵闻霄弯了弯嘴角,像承诺似的“嗯”了一声,“以后不会啦。
”
邵闻霄觉得庄继是在撒娇,半晌后移开视线:“下车。
”
两人一起上楼,开门,回家。
邵闻霄将西装外套脱掉,放在沙发上,庄继则望向这个他已经小半个月没有回来的家,发现所有一切都跟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客厅的边几上依然放着他用过的杯子,沙发上依然搭着他盖过的毯子,就连茶几上都始终倒扣着他之前只看了一半的那本书。
就好像他从来没离开过一样。
不过好像还是有一点差别的。
庄继的目光在环视一圈以后,不由自主落在不远处岛台放着的花瓶上——
那是一个黑色复古法式花瓶。
里面插着一束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