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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与枷锁之囚牢> 第96章 红泪清歌催落景,回头,生羡鸳鸯得自由
第96章 红泪清歌催落景,回头,生羡鸳鸯得自由(3/3)
朝云漫步湖堤、泛舟波上,一同回忆在杭州时的美好时光,因此,也就用杭州西湖的各处风景地名为这里的山水取名,这本是两人的得意之作,不料它乡的孤山竟然成了王朝云孤寂长眠的地方。
为了怀念王朝云,苏东坡在惠州西湖上刻意经营,建塔、筑堤、植梅,试图用这些熟悉的景物唤回那已远逝的时日。
然而,佳人已杳,真是“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
自从王朝云离世后,苏东坡就像老了十岁一样。
与爱妾天人两隔,苏东坡再也不愿提及当年的那首《蝶恋花》,也讨厌别人在自己面前唱《蝶恋花》。
每次只要听到这首词,苏东坡都会陷入对王朝云的思念中无法自拔。
王朝云之后,苏东坡再也没有对任何女子投注感情。
在苏轼形单影只的余生中,他始终不敢回忆起佳人的音容笑貌。
某次,梦见王朝云,又想起那年“不合时宜”的典故,醒来后眼泪打湿了枕头,苏轼有感而发,为已逝的佳人再次提笔,写下了一曲《西江月·梅花》:
玉骨那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
海仙时遣探芳丛,倒挂绿毛么凤。
素面翻嫌粉涴,洗妆不褪唇红。
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
两个人在生前就能彼此知道对方的心迹,且终其一生都能将这种心迹定格的感情,你说是爱情也好、痴情也罢,那才是真正的‘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无论是在天上还是在地下,是真的能够在一起,而不是阴阳两隔之后才去定格这种情感,才是真的无怨无悔。
而像金末至元朝时期文学家元好问创作的一首词《摸鱼儿·恨人间情是何物》中的两只大雁殉情,虽能流传至今让人感慨万千,可是对于事件中的两只大雁来讲,他们始终是一只死后,另一只才殉情的,这种‘生死相许’没有在同一空间中有一丝的停留,岂不是遗憾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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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好问写道:“乙丑岁赴试并州,道逢捕雁者云:‘今旦获一雁,杀之矣;其脱网者悲鸣不能去,竟自投于地而死’;予因买得之,葬之汾水之上,垒石为识,号曰‘雁丘’,时同行者多为赋诗,予亦有《雁丘辞》,旧所作无宫商,今改定之。
恨人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是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景,只影为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自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不仅是动物之间,人与人之间,也多的是为爱殉情之事,只是这种事,事件之外的人闻之,确实会感动落泪,可是对于事件之中的人来讲,难免意难平,因为两人的‘情投意合’并未在同一空间上有机会能‘心心相印’。
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无不是这样。
古往今来,爱情主题一直伴随着人类历史,世间众生,无不深陷于情感的纠葛之中,爱情,这一古老的情感主题,始终伴随着人类的历程。
在我们所处的现代,恋爱与婚姻的自由度相对较高,因此多数人的爱情故事都能以圆满收场;然而,在遥远的古代,由于封建观念的限制,自由恋爱并能够缔结婚姻的情侣寥寥无几,正因如此,众多令人唏嘘的唯美故事得以流传至今,梁山伯与祝英台便是其中的经典代表。
据说,祝英台出身于一个富裕的家庭,自幼便享受着奢华的生活。
成年后,她曾秘密地扮成男子,去学堂求学,这一行为在当时是极为罕见的。
然而,她不仅做到了这一点,还在那里邂逅了梁山伯,这位后来成为她挚爱的男子。
梁山伯出身贫寒,但他的英俊外貌和稳重性格却深深吸引了祝英台,在三年的同窗生涯中,两人逐渐成为了知己。
梁山伯在三年同窗后才得知祝英台的真实身份,然而,直到毕业之际,梁山伯都未曾察觉祝英台的真实身份,最终,还是祝英台鼓起勇气,向他坦白了真相,得知真相的梁山伯震惊不已,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三年的同窗挚友竟然是一位女子。
在得知祝英台的真实身份后,梁山伯不仅震惊,更发现他对祝英台的情感远超单纯的兄弟情,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两人决定坦诚相对,进而发展为恋人。
分别之际,他们约定不久后梁山伯将上门提亲,然而,命运弄人,这对深爱的恋人竟未能如愿,原来,祝英台的父亲已为她预定了婚约,对象是马文才。
祝英台得知此事后,内心充满抗拒。
,她深爱着梁山伯,而且他即将前来提亲,她怎能答应父亲的安排?然而,在那个年代,她的声音微不足道。
为了防止她逃婚,父母决定将她软禁在闺房中。
她的丫鬟看到这一切,心生同情,便设法将消息传给了梁山伯,得知消息的梁山伯,悲痛欲绝,因思念祝英台而病逝。
祝英台在得知梁山伯的死讯后,深感震惊,想当初,两人在学堂分别时还满怀喜悦,可如今却已天人永隔,为了能最后见一见梁山伯,祝英台只好假装答应与马文才的婚事,但条件是必须在出嫁那天去梁山伯的墓地探望。
结婚那天,祝英台身着嫁衣,步履沉重地来到梁山伯的坟前,她痛哭流涕,突然间,天色大变,电闪雷鸣,梁山伯的坟墓竟然裂开了一道缝隙,祝英台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随后裂缝又神奇地合上了。
这时,从墓中飞出了两只蝴蝶,它们相互依偎着,翩翩起舞,仿佛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在天堂的重逢。
自此,这段佳话便流传开来,至今仍被人们广为传唱。
有时候是真的分不清,人们在歌颂的是什么?是爱情可以同生共死的伟大,还是不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遗憾?应该是后者居多吧,毕竟,能够轻易得到的幸福,总是那么微不足道,如微风拂过,没有太多感觉。
而如果一个人真正失去过某种东西,是真的失去了,永远也无法再回来了,无论你再渴望、无论你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再回来了,就像亲人的离世,就像打破的镜子始终难以‘破镜重圆’,就像燃烧完的灰烬终究无法‘死灰复燃’,就像泼出去的水必将‘覆水难收’。
也许只有遗憾,才是真的铭心刻骨,就算是被广为流传的爱情凄美故事,本质上也是因为充满着无法挽回的遗憾。
正所谓‘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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