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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与枷锁之囚牢> 第114章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第114章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1/3)
宁致远又打开大姐的信,不知道为什么,在打开之前,宁致远的内心就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忐忑,也许是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让他觉得,生活中的事总是喜忧参半的,没有完美无暇的幸福。
果不其然,怕什么就来什么,大姐的整个信件,洋洋洒洒的写的就像一篇小说,不,看完之后宁致远觉得,连小说都没有大姐的生活现实更加精彩。
宁致远看的心情极其复杂,以前只从书里读到过的故事情节,居然发生在了自己最为熟悉和亲近的家人身上,看着看着,宁致远的愤怒之情难以压抑,如果一个人遭遇了令人切齿的事情,却没有条件当面对这个人以武力进行直接的惩罚,那都是会悲愤不已的。
宁致远的大姐宁静是专科毕业,就这个专科还是复读了一年才考上的,那个时候专科不像现在这么流行,现在是只要你参加高考了,基本是只要有个分数就能上专科。
但大姐宁静那个时候很少有专科这一说,就是考本科,就只看能不能考得上,考得上就是本科,考不上那就复读,选择专科的很少。
那时候大姐第一次参加高考时,落榜了,躲在被窝里偷偷抹眼泪,父母问他是出去打工呢还是再复读一年,她最后选择了复读,可是第二年高考成绩比第一年考的还差,那么就又面临着两个选择,要么复读,要么出去打工。
大姐说两个你选择都不想要,能不能读个专科吧,父母没办法,那时大姐都已经20岁了,读书读到这个程度,在村里相亲找对象那是不可能了,父母也没有办法,只能答应。
在读大学期间,她认识了同在学校的比她高一级的一个男生,男方家庭条件也不好,老家是山区的,带宁致远父母去他老家看的时候,开了7个多小时的车,还有一段是盘山公路,那时大姐和他刚大学毕业,就怀孕了,宁致远的父母再不满意,也没了办法,毕竟都怀孕了,之前还已经流过两次产了。
结婚的时候宁致远的父母也没敢让亲戚朋友过去男方家里,一来确实距离太远了,二来男方家里是那样的情况,也怕亲戚回来笑话。
洋洋洒洒的信写的是她这一年来的生活变故,跟她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丈夫出轨了。
大姐在信里写道:“我之前有这个预感,况且一个男人要是跟一个女人好上了,通常会有人看到他们一起出去逛街啊吃饭啊什么的,总会有几个身边的朋友会过来跟我说说的,但很多时候我都把他们的话当成了捕风捉影。
我想着我们结婚十几年了,我已经很了解他了,在我看来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我们有时候也谈到过以后对方会不会出轨的话题,他说在他眼里那些到三十五岁仍在花前月下徘徊,想要来个一夜情或者啥激情的人,都是愚不可及的大傻瓜,自己才不愿意做那种傻瓜呢。
而且我们的感情向来很好,虽然我也有很多爱好和他并不相同,可是我一直以为他跟我在一起是很幸福的,就算是他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厌倦我,那他也不会忍心抛弃两个孩子的,况且一个孩子现在还在我肚子里..........
可是,我还是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他找的那个女人竟然找到了我的家门口,信誓旦旦的要我们离婚,我指着自己的肚子说,不可能的,你看,我都怀孕四个多月了,他是不可能跟我离婚的。
可是,那个女人听到之后哈哈大笑,然后不屑一顾的说道,是吗,那也请你往这看,她也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道,他肯定会跟你离婚的,你看,我也怀孕了,已经三个多月了,哦,我俩还专门去查了下,是个儿子,就是上次带你去做检查的他朋友那里,他说你肚子里那个还是个女儿哦,看来你就是生女儿的命,你难道不知道他一直想要个儿子吗?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连这点愿望都无法满足他,你还缠着他干什么?........
刚开始,我简直是要疯掉了,我一定要知道他的态度,没想到他完全没有解释和道歉,就直说一定要离婚,这个决定不会改变。
我也学他一样,很固执的说我不会同意离婚的,你也别想跟那个女人结婚,我必须为了孩子着想。
可是你猜他怎么说?他竟然说我执意不肯离婚是出自天生的嫉妒,而不是母爱的关切,让我别拿孩子当挡箭牌来说事。
我承认我在意别人的流言蜚语,没有人会愿意成为别人的笑柄,尤其是因为自己生不出儿子而被自己的男人逼着离婚,你要知道在一个女人的生活当中,别人的看法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只能试着低声下气的恳求他不要离婚,回到家庭中来,如果他肯回来,我肯定会既往不咎的,毕竟我们是十几年的老夫妻了,我还是个宽宏大量的女人,他做这种事只要别让我知道,我是不会介意的,他如果现在愿意回来,事情就还有挽救的余地,这件事就还能掩盖起来不让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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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致远看到这里,让他感到大惑不解,自己的大姐遇到了渣男,生活碰上这样翻天覆地的变故,悲伤是在所难免的,可是他又觉得大姐的字里行间有很多的矛盾之处,越读下去越让他无法确定自己的大姐希望,或者说恳求对方回家,到底是因为还爱着对方,还是因为害怕别人非议。
宁致远忍不住怀疑在大姐支离破碎的心里,除了丈夫出轨造成的悲伤和痛苦,是否也混杂着些许虚荣心受损带来的酸楚,这种动机最起码在宁致远看来是有些不妥的,因为他在这种环境里生存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明白了人性是那么的悖谬,他见到过太多的真挚诚恳底下也埋藏着矫揉造作,太多的高风亮节背后可能也隐藏着卑鄙无耻,甚至连无赖恶棍的心里或许也会存留着良善之意。
法国作家维克多·雨果在长篇小说《九三年》中的人物朗德纳克不就是这样吗,他仇恨革命,效忠于封建王朝,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出卖民族利益的卖国贼,是个魔鬼般的人物,但是在小说的结尾朗德纳克也能良心发现,不顾个人的生命安危,返回大火焚烧中的城堡救出三个孩子,这样的人道精神让人所感动。
也正因为如此,同样作为男人,并且理解了人性的复杂,宁致远由于总是担心自己哪天也会胡作非为,所以向来也是不敢以正人君子来自居的。
宁致远继续看下去,再往下都是大姐的一通抱怨,面对这样的滔滔不绝的重复,宁致远边看边无可奈何,他突然发现只有女人才有本事以永不衰竭的热情把相同的话说上三遍以上甚至更多。
同时他也理解了女人有一个根深蒂固的习惯,那就是只要有人愿意听,她们就会热衷于谈论自己的私事。
信中继续写道:“就这么僵持了一段时间,后来他一反常态,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我反而有点意外的看着他,无论我怎么恶语相向,他都摆出友好的,不,是令人作呕的态度来赞同我说的话,一时间弄得我反倒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这让我的处境一下子变得相当复杂,甚至还有点荒唐可笑,我本来准备说服他、感动他、规劝他、责备他、告诫他,甚至是臭骂他、辱骂他、羞辱他,朝他大发雷霆,朝他大加嘲讽。
可是他很平静的跟我讲话,他说他无法控制自己,就像假如有人掉进了水里,那么他的游泳本事高明也好、差劲也罢,都是无关紧要的,他要么挣扎着爬出来,要么就只能被淹死。
他说他感觉到他体内有股某种猛烈的力量在挣扎,他能感觉到这股力量非常强大,它压倒了他的意志,牢牢地控制住了他,他甚至自己也无法理解,他好像被妖魔附体了,如果他不这么做那妖魔可能会把他撕成碎片.....
他就这么痛苦的跟我说着,然后我又苦口婆心的跟他说,只要他不计前嫌,咱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一句责备的话也不会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尘封在历史当中,我当时苦口婆心的劝他说:难道你就不介意别人把你当成彻头彻尾的大混蛋吗?难道你就不介意我跟咱们的两个孩子将来会沦落街头去要饭吗?
我知道,你会说你根本就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和看法,你可以在行为上我行我素,在别人的看法上安之若素。
可在我看来,有很多人都号称他们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他们多半是在自己骗自己,这么说吧,这些人只有在相信没人能发现他们的逾规逾矩之处时,才敢这么口出狂言或者为所欲为。
你顶多就是为了你所谓的内心的激情,当然了,内心的激情要浇灭可以有很多种形式,实现方式也有许多种,要么利用外界的催化因素,就像巨石会被奔腾的激流冲成碎块;要么慢慢来,就好像经年累月的水珠滴穿坚硬的石头......
我明白,你的决定肯定是得到了你那边亲戚朋友的赞许,所以你愿意去做一些与大多数人的观点和看法相悖的事情,假如你把离经叛道作为你的惯用伎俩,那么在世人面前表现的离经叛道也不是件什么大的事情在你看来,是吗,反而还会让你自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你不仅可以在你亲戚朋友那里标榜自己勇气过人,在我这里你也无需冒什么实际的风险,弃之如敝履就可以了。
但是你不要忘记了,渴望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也许是文明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