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3)
“魏婪的底细,尚且不知,不急着轻举妄动。
”
闻人晔能感觉到,魏婪对他的态度有些暧昧不明,行为也过于亲昵,握着毛笔的手顿了顿,皇上倒吸了一口气。
难道魏婪对他有意思?
闻人晔“啪”地一声将毛笔拍在桌上,林公公吓了一跳。
少年帝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会儿哭笑不得,一会儿咬牙切齿,突然,他想起了魏婪说过的一起句话。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所以不是魏婪对他有意思,是他的解读方式有问题?
闻人晔抿唇,冷静下来,道:“传太医。
”
他要检查一下自己是不是积劳成疾了,不然怎么最近老觉得胸口闷闷的,一口气吊在心口,不上不下堵得慌。
片刻后,余太医跟在林公公身后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还没先缓口气,就赶紧跪了下来。
“不必行礼了,过来给朕把把脉。
”
余太医连忙爬起来,“是。
”
他摸着闻人晔的脉搏,一会儿拧眉,一会儿吸气,面色瞬息万变,最终却说:“陛下,您身体健朗,没什么毛病。
”
“心脏也没问题吗?”
余太医屏息静气细细把脉,还是坚持一开始的结论:“没有。
”
闻人晔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觉得朕的心脏吗?”
余太医大惊,立刻跪下了,“陛下乃真龙天子,心怀天子,自然是心胸宽广,藏着一颗黄金龙心,怎么会脏呢!”
闻人晔挑眉:“黄金龙心?”
余太医自知失言,“不是黄金龙心,是、是…”
“是什么是,石头心?”
余太医已经快哭了,连连告罪。
闻人晔挥了挥手,让林公公送他出去。
第二日,林公公捧着余太医交代的药走了进来,“陛下,用药了。
”
“什么药?”紧随其后走进来的魏婪问。
林公公答:“陛下最近劳累,需要补补气血。
”
魏婪表情古怪:“您才二十出头,已经到了要补气血的程度了吗?”
难道老闻人家不行是一脉相承?
闻人晔一眼就看出魏婪在想什么,立刻解释:“不是给我喝的。
”
林公公:“啊?”
魏婪:“那是谁喝?”
闻人晔斜晲了林公公一眼,林公公心领神会,捧着碗说:“是我糊涂了,这药是煎给我自己喝的。
”
可你已经净身了啊?
魏婪欲言又止,最后道:“林公公辛苦了。
”
回京前,几名世家公子主动找上了魏婪。
左边一个顾泳,右边一个季太尉幼子,两面包夹,来者不善啊。
顾泳摇了摇扇子问:“不知道魏道长还记不记的我?”
你哪位?
魏婪在脑中搜罗了一遍,没找到和顾泳长相相似的人,想来想去,想到了被他骗钱的冤大头们。
但他不会画符,只会炼药,一直以来卖的都是壮阳药,难道顾泳曾经是他的顾客?
要死要死要死,不会是吃丹药中毒了,来找他讨说法的吧?
如果只是药有问题,魏婪倒不怕,但先帝刚死的节骨眼,要是传出去他炼的丹药有毒,那不就等于他谋害先帝吗?
不管先帝是不是他毒死的,宋党肯定会想办法把这个罪名安到他的头上。
嘶——
这么说起来,顾泳的兄长本来就是宋党的人。
头脑风暴过后,魏婪全都想明白了,这是陷阱!
“我年少时游走江湖,只愿做一闲云野鹤,不曾见过顾公子。
”
魏婪轻笑着拨开他的折扇,视线扫过几人,处变不惊:“听闻顾家二公子行事放浪,风流成性,想找旧识还是去勾栏院里找吧。
”
说完魏婪就想跑,但顾泳手臂一伸,再次拦住了他。
顾泳声音刻意地拉长,“话才说两句就走,魏道长这么不待见我?”
季太尉幼子在旁边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重重地拍了一下顾泳的背:“你好好说话!”
魏婪也受不了他这样,“顾公子想说什么?”
不管了,反正他会一口咬死药不是他卖的。
“本公子只是好奇,魏道长拜在哪位道长门下?”
顾泳笑眯眯:“本公子最近突然顿悟,想要学学道法,希望魏道长能为我引荐一二。
”
我是天才,听得懂吗?我是天才,不需要拜师。
魏婪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也是这么说的。
“顾公子,我看你骨相平平,不必多想了。
”
魏婪没给他面子,从顾泳身侧绕过去,季太尉幼子却不依不饶跟了上来,他是出了名的性子直,说话也没分寸。
“魏道长怕不是不敢说,难道您的师门有问题,还是说,魏师根本没有师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