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3)
宋丞相终于能上朝了!
他抚摸着总计已经完全没有弧度的肚子,欣喜地叹了一声,“终于,终于,羊神医,此事多亏有你。
”
羊非白不卑不亢,“丞相谬赞,本就是假孕,哪怕草民不来,到了时间,您也能够自愈。
”
宋丞相笑起来,“神医莫要谦虚,不如这样,今夜我坐庄,去闲云楼如何?”
闲云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先帝曾经御赐一块牌匾,上书:天下至味,因为先帝的喜爱,闲云楼的食物中多次遭到刺客下毒。
幸好,每次都有惊无险。
如今先帝已逝,闲云楼的生意反而更好了。
羊非白淡声应了下来,平静地说:“孕中不得饮酒,丞相大人虽然已经恢复了,但我依然不建议。
”
宋丞相面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后道:“神医既然这么说,本官以茶代酒便是。
”
宋丞相病好的消息比瘟疫传播地还快,没多久,上至闻人晔,下至小乞丐,个个都知道宋丞相痊愈了,宋家还没倒,宋党还没倒。
“丞相大人!您终于愿意接见我等了!”户部侍郎飞奔进来,满心欢喜。
礼部尚书走在后方,愁容满面。
宋丞相让户部侍郎稍安勿躁,问道:“怎么了,朝中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大事了?”
礼部尚书叹气,“马上就是殿试了,我心中不安。
”
宋轻侯从门外走进来,闻言笑道:“尚书大人有什么可担心,您家那位小公子字还没认全,要担心,也该是太尉大人担心。
”
殿试几乎是季时兴唯一能够证明他不比季时钦差的机会。
一墙之隔的太尉府
“父亲,我没找到他,”季时兴苦恼:“恩人究竟去了哪里?”
季太尉猜测:“莫非他已经不在皇城了?”
季时兴:“不可能,我今日还看到几名江湖人,皇城中突然涌入这么多江湖人一定有特殊原因,恩人怎么会突然离开?”
季太尉喝了口茶,正沉思着,屋外突然传来动静,仆人走了进来,附耳道:“大人,宫中有旨,圣上请您入宫一叙。
”
闻人晔没事不会找他,太尉脑中闪过无数揣测,不是某某郡闹灾了就是某某地谋反了。
反正先帝在位时,类似的事情屡见不鲜。
金銮殿内烧着香薰,季太尉进来时鼻子一痒,偏头打了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他仔细闻了闻,发觉这味道有些熟悉。
魏婪身上似乎就是这个味道。
季太尉不动声色地偷瞄了眼闻人晔,天子的嘴为什么破了皮?
谁敢咬天子的嘴?
首先排除闻人晔自己,其次排除狗,很好,嫌疑人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太尉压下心中所想,“微臣见过圣上。
”
闻人晔抬眸:“听说太尉之子前些日子险些被疯马所伤?”
季太尉低眸:“回陛下,确有此事。
”
闻人晔问这个干什么?
季太尉心想,他每天批那么多奏折居然还有时间关心无关紧要的事,要是先帝能有这个精力,也不至于膝下只有一子。
闻人晔又问:“听说是被一江湖中人所救?”
季太尉:“确实如此。
”
闻人晔轻轻合上手中的奏折,淡声问:“太尉可知道他是何人?”
季太尉暗道不好,难道那人是刺客?
他稳住表情,回道:“禀陛下,臣当日并不在场,犬子得救后回家与臣说了此事,但臣并未与那江湖人有任何接触,故而并不知晓其身份。
”
闻人晔笑了,“季卿,你真不知道?”
季太尉面不改色:“回陛下,老臣不知。
”
“那你可知道,镇北王越狱了?”
闻人晔话锋一转,将手中的奏折扔了出去,正好砸在季太尉脚下。
他严词厉色,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沉声道:“劫狱之人与那日救下季二公子的人打扮一模一样,他是镇北王余党!”
闻人晔眼神阴冷:“此事,太尉真的不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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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头岭
风吹起了庙外的轿帘,空荡荡的轿子内部露了出来。
魏婪想要仔细看一眼,又是一阵风刮过,轿帘重新落了下去。
所有人都被痛叫的男人吸引了目光,只有魏婪莫名觉得那顶简陋的红轿子里似乎有东西。
镇北王走到他身旁,压低声音道:“你的武功师从何派?”
太古怪了。
镇北王观察过魏婪不下五次,脚步虚浮,站姿松懈,坐马车都能把骨头坐酸,和没有内力的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一次是他在大狱外射的那一箭,一次是刚刚。
魏婪有相当恐怖的内力。
这世上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