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6 章(1/3)
一个月以来,伤口一直在发痒,陶想知道那是他顽强的皮肤组织在生长。
很奇妙,那么复杂的大脑支配下的,却是如此简单的身体。
碰一下会痛,掐一下会疼,疼多了就会躲开,受伤了顽强的愈合,能长得好就长,长不好,还是要长。
“庸医!就不知道用个美容线啥的……”洗澡的时候,陶想看着自己肚子上的四横一竖,相当郁闷。
别说,这缝得还挺有喜感,跟鱼骨头似的。
手术的过程,陶想几乎没有印象。
一开始还能感觉到似乎大家在他肚子里面鼓捣着什么,后来就真的失去了意识。
等迷迷糊糊有了疼痛感的时候,应该是夜里吧。
他记得自己总想动,却总是被人按住,他难受了一夜,那么,陪他折腾一夜的是苏沫吧。
呵,他想苏沫了,很想念,很想念,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一个人。
吃饭的时候想,喝水的时候想,做方案的时候想,上厕所的时候也想,甚至晚上睡觉,那男人偶尔还会来梦里客串一下。
陶想觉得他的生活在慢慢的窒息,被一种叫做苏沫的病毒一点点吞没。
可最痛苦的还不是这,最痛苦的,在心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陶想发现心里多了个天平,这边的盘子里是苏沫,那边的盘子里是一个重重的被称作同性恋的砝码。
指针一直在左右晃动,就像拉锯,拉得陶想很辛苦。
他无数次的想喊,老子不拉了,可每当指针渐渐偏向同性恋的时候,他却总是不自觉的又把它拨回苏沫那里。
然后拨到一半,再松开,循环往复,千辛万苦。
在以2kg/周的速度瘦身了几十天后,陶想终于熬不住了。
只是一个选择题,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做得如此辛苦。
《一桶金》里面说,人生成功的三个方法,借力,突破,和旋转。
陶想决定尝试第一种。
“请进。
”
女人低沉而优雅的声音从门内传来,陶想再次抬头看了看牌子——心理咨询室。
深吸口气,拧开门,走了进去。
“陶先生是吧,三天前预约的。
请坐。
”
“……”
“呃……你喜欢站着么?ok,我不介意,那我们开始。
”
“等一下,”陶想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那个……你就是黄医生?”
“有什么问题么。
”女人轻轻瞥了陶想一眼,“网站上不是挂着照片呢。
”
“……”陶想是看到了照片没错,照片和本人也非常相符,但问题是,“我以为是位男士……”
“你随意,把我当男当女或者当个桌椅板凳的都没关系。
”女人把衬衫的领带扯了扯,动作潇洒率性。
陶想扯了半天嘴角,也没扯出笑容。
电视上那些个女心理医生不都应该带着眼镜穿着套装一脸知性随便戳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