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订婚宴(3/3)
叶阳嘉从远处走过来,呵斥道:
“行了,丢不丢人?要不要脸?”
无论是萧子轩还是身为长辈的萧子轩他爸,在面对生气的叶阳嘉时都不敢吭声。
虽然是关系很近的亲戚,勉强算是一家人,但他们的地位高低非常明显。
时灿把酒杯摔到萧子轩脚边。
玻璃破碎的声响骇得萧子轩和乔寻一惊。
时灿对萧子轩说道:
“这是给你表弟的面子。
”
说完,时灿拉住林逐月往宴厅外面走,一边走一边拿着手机打电话,把正在客房里休息的直升机驾驶员挖起来:
“走了,出了点意外,行程有变,现在就回天城。
”
驾驶员迷迷瞪瞪的,不过还是回复了时灿,说马上
就到。
“那个酒是怎么回事?”
林逐月问时灿,
“里面下了什么药?”
“不知道,但肯定是有问题的。
”
时灿紧紧抓着林逐月的手腕,说道,
“酒液看起来有一点浑浊,有种药粉没溶解好的感觉。
”
林逐月已经意识到了他们为什么要给她下药,问:
“他们家和凌家有仇吗?”
他们坐电梯到了停机坪。
时灿吸了口微咸的海风,回答道:
“萧家和你家没仇,至少表面上没仇,不然叶阳嘉也没法当中立派。
和你家有仇的是昆仑分校,昆仑分校大概是以对萧家的支持为条件,说动了他们对你下手。
”
时灿稍稍放松绷紧的神经,用哄劝的语气对比他更加紧张的林逐月说:
“你先去直升机上,别出来。
”
时灿将林逐月推向直升机。
下一刻,他召唤了灵武绝刃。
时灿左手握刀,回身迎上劈来的淡绿色刀刃。
两把刀撞在一起,但无论是自身的灵力,还是灵武绝刃的特性和锋利程度,时灿都处于绝对的上风,绝刃的刀锋硬生生嵌进了那把淡绿色长刀的刀身里。
林逐月惊道:“时灿,背后——!”
战斧从劈向时灿的后背。
那柄战斧过于巨大,林逐月看到的时候,下意识地感觉它要将时灿劈成两半。
时灿的右手伸向背后,散发着紫色微光的刀刃刹那间出现,挡下了与他的后背只剩咫尺之距的战斧。
乔寻惊讶道:“怎么可能……?”
时灿右手握着的毫无疑问是灵武绝刃。
但他左手的那把绝刃并没有消失。
“你们不是说他是单手刀吗?”
乔寻问拿着绿色长刀的萧子轩,
“为什么会是双刀?”
萧子轩有些惊恐:“我也不知道啊!”
他紧紧盯着时灿,质问道:
“你为什么是双灵武?”
“只准你弟是双灵武,别人不行?”
时灿将刀刃对准了萧子轩,
“表哥,你领教过绝刃的厉害的。
当时我只用了一把刀,你就招架不住了,你猜猜,拿着两把刀的我,速度会有多快?”
萧子轩已经想要退缩了。
作为被揍过的人,萧子轩简直不要太清楚时灿打架有多厉害。
他也知道绝刃是很强的灵武,只要握刀的人灵力足够,绝刃什么都能斩开。
“你们好像玩得挺开心的。
”
闻觅烟从电梯里走出来,召唤出了战戟,
“该怎么评价你们俩呢,被人下了套也不知道,大智若愚?两个弱智——”
萧子轩问:“下套?”
“知情许可本来可能批不下来。
”
闻觅烟撩了一把头发,说道,
“但你们今天闹这么一出,上面就不可能视而不见了。
为了保证林逐月的安全,灵师府一定会向她或多或少地揭开凌家的事。
”
“我也不想下套的,毕竟我又不是魔鬼,怎么会拿搭档的命来当饵?可是有些人非要把脑袋伸进绳圈里,还把绳子往我手里递。
”
时灿问,
“叶阳嘉呢?”
闻觅烟说道:“他守着电梯门口,谁敢从宴厅出来,他就开枪射谁。
”
虽然知道叶阳嘉不是故意的,但时灿还是很生气,他点点头,说道:
“行,他要是守不住,我就砍死他。
”
“林逐月。
”
时灿背对着直升机道,
“我其实挺喜欢你的,我一直想要个攻击力爆表的远程队友,你也很难找到比我更强的近战队友了,我们俩起码能搭档到毕业。
”
林逐月探出头来,说道:
“我确实是元城来的。
”
时灿杠人的瘾又上来了:
“你觉得你很幽默吗?”
林逐月正在组装魔术扫把,这是她从直升机上翻出来的唯一一件看起来能用来打架的东西,她一边组装,一边在考虑先打爆谁的头。
但时灿速度太快,他拿着绝刃逼近了萧子轩,萧子轩下意识握着刀去挡。
但时灿根本没打算靠绝刃取胜,一脚把他踹飞出去五米远。
时灿看也没看爬不起来的萧子轩,他拿着刀,转头面向乔寻。
乔寻举起了双手。
林逐月信了,时灿近战真的很强。
下面的宴厅里没有闹很大动静,因为萧家的人不敢动叶阳嘉,而且闻觅烟已经把事情上报到灵师府了,灵师府的人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现在罢手,说不定还来得及。
半个小时后,灵师府的直升机在游轮上降落。
叶阳嘉收到消息,乘着电梯登上停机坪。
“老师。
”
叶阳嘉对傅星纬道,
“抱歉,打扰您周末休息了。
”
“没事,这件事不怪你。
”
傅星纬确认了自己的四个学生的安全,松了一口气,又去看萧子轩,问,
“船上有医生吗?检查一下,别死了。
”
林逐月悄悄地把耳朵上的耳夹摘下来,她耳垂又薄又短,就是人们经常说的“没福气”的那种耳垂,被耳夹夹得很疼。
时灿从直升机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就开始灌。
他今晚气得要死,上火口渴,灌了大半瓶水才停下。
“我大部分时候都对凌家的事情没什么实感,也没有考虑过复仇。
在我的生命里,我的生父没什么存在感,我也难以为他产生任何感情,包括仇恨。
”
林逐月站在时灿身边,低声说道,
“我没有憎恨别人,却有人恨我,想让我死,这种被针对的感觉还挺怪异的。
”
“无论你有没有实感,凌家的事都会被翻出来,你身上流淌着凌家的血,所以你注定会处于风暴的中心。
”
时灿抖开一件外套,披在林逐月单薄的肩膀上,说道,
“我作为灵师,一直都坚信着,每件事物的存在都是有意义的。
你的灵力,你的灵武,你的诞生,你的出现——也许你真的身怀天命,是这阴阳两界仅剩的希望。
也正因此,所有作恶者,欠债者,都对你心怀畏惧。
”
林逐月披着外套,看向大海,说道:
“我听说过,他乘坐的船遇难了。
”
时灿点了点头,回答道:
“嗯,一条船,四十七个人,全部都沉没了,尸体被鱼吃得什么都不剩。
另外四十六个人全部都是普通人,是斗争的牺牲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