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雾都(1/3)
时灿知道傅星纬为什么要他带新人。
因为他带过林逐月这个毫无玄学基础的人,而且还带得不错。
丰元思有基础,只是刚回国,不太懂该怎么执行任务,比林逐月好带得多,完全可以放心地交给时灿。
“以他的基础,跟哪个小队都没问题。
”
时灿接过任务委托,说道,
“下次把他塞进别的小队吧,和班里每个同学都合作一下,也算是融入班级环境了。
”
傅星纬点点头,说道:
“我的确打算这样做。
”
林逐月、时灿和丰元思签下任务执行申请书,就收拾行李,从天城出发了。
任务目的地比较远,林逐月和丰元思都不会开车,时灿自己开全程的话会很疲惫。
所以,他们三个决定坐飞机赶往地处华西地区的雾都。
赶到临海市机场,办理登机后,丰元思就被各种各样的美食迷住了。
他买了很多食物,分给了林逐月和时灿。
时灿夹起已经切好片的糯米藕,问:
“你买这么多吃的做什么?吃不完的。
”
“抱歉抱歉,实在是忍不住。
”
丰元思双手合十,说道,
“对我这个从小长在外国的华裔来说,国内的美食实在是太好吃了,看到什么都忍不住买过来尝一尝。
”
林逐月和时灿同时开工,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勉勉强强地把丰元思买的食物解决干净,好歹是不需要带上飞机了。
吃完东西后,他们可以登机了。
灵师府帮他们订的是商务舱,时灿和林逐月的座位挨在一起,丰元思和他们隔着一条过道。
时灿对这个位置安排还算满意。
灵师府终于干人事了。
飞机起飞后,林逐月抱着平板玩起了2048。
2048算是很古早的游戏了,但它是林逐月为数不多能玩好的游戏,所以它一直是林逐月的飞机搭子。
玩着玩着,她就觉得有点困,将平板收好,歪着头睡了过去。
时灿叫住路过的空姐,指了指旁边已经闭着眼睛睡过去的林逐月,小声道:
“你好,麻烦帮忙拿条毛毯来。
”
空姐很快就把毛毯拿过来了,还贴心地将毛毯抖开,盖在林逐月身上。
空姐离开后,时灿侧着头,专注地看着林逐月的睡颜。
他在林逐月的脸颊上看见了一根很短的毛发,分辨不清楚究竟是睫毛还是眉毛。
他从兜里拽出一张乳霜纸,动作很轻很轻地将这根毛发擦掉,把乳霜纸团成个球,塞回自己的衣兜里。
三个小时后,飞机在雾都落地。
林逐月被时灿叫醒,他们和丰元思一起下了飞机,被专车送往出站口。
他们接的是个小任务,既没有惊动警方,也不需要国安局插手,所以负责来接他们的是任务委托人。
委托人是个年仅二十五岁的本地姑娘,名叫聂娴雅,读书读得不太好,早早地就工作了。
她抓住了机会,和朋友合伙开了美容院,生意越做越好,手里有好几家美容机构,买了三套大房子,还认识了很多成功人士。
这次她能够找上灵师府,就是因为某位成功人士的帮助。
见习灵师们在出站口和聂娴雅会和,将行李拎上聂娴雅开来的中大型suv的后备箱里,坐上车,离开机场,前往老城区。
这一路上,聂娴雅数度偏离导航路线。
丰元思疑惑道:“不按导航走吗?”
“这是雾都,大名鼎鼎8D城市,路况太复杂了,和迷宫没什么区别,导航导不来的。
”
时灿坐在林逐月旁边,解释道,
“当地人的经验,比导航可信得多。
”
雾都在灵师眼中可谓
是恶名昭著。
雾都是山城,大概是因为山太多了,不好规划,所以城市里的路一会儿在天上,一会儿又在地上。
甚至有轻轨被修在楼里,穿楼而过。
因为地形太过复杂,雾都的风水也很乱,阴气淤积,容易出现鬼邪。
灵师府对雾都另有个称呼——“鬼城”。
前往老城区的路上,林逐月关心起了事主的状况,问道:
“聂小姐,你母亲去医院检查过吗?”
此次任务的事主,正是委托人聂娴雅的母亲。
聂娴雅的父亲在半年前因为突发脑溢血离世。
据说老头子离世的时候,正在和聂娴雅的母亲打电话,打着打着,不管母亲说什么,父亲那边都没有回音了,静悄悄的。
父亲死了后,原本性情开朗的母亲变得沉默寡言,总是在客厅里安静地坐着,不看电视也不玩手机,就只是发呆。
聂娴雅很想多陪陪母亲,但无奈事业繁忙,很难抽出空来。
不过,今年四月之后,母亲重新变得开朗起来。
聂娴雅认为母亲是从父亲过世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她很为母亲高兴。
但很快,她就发现,事情没这么简单。
聂娴雅给母亲请了保姆,保姆在家里做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将母亲照顾得很好。
四月中旬的时候,聂娴雅回家探望母亲,保姆神色怪异地告诉她,聂娴雅的母亲孟芸不太对劲。
孟芸常常会在餐厅倒水。
但她用的不是自己的杯子,而是已经过世的老伴的。
倒完水后,孟芸从来不喝。
但保姆阿姨发现,杯子里的水过一会儿就会明显减少很多。
如果杯子里放了吸管,还能看见吸管上有被咬过的痕迹,吸管里的水也一段一段的,怎么看都像是被使用过。
除了倒水外,孟芸还会自说自话地跟什么人聊起来。
她坐在客厅沙发上聊天的时候,身边的位置总是有很明显的凹陷。
种种异象,让保姆阿姨坚定认为家里是闹鬼了。
“我有带我妈去检查过。
”
聂娴雅回答了林逐月的话,说道,
“我一开始以为她可能是受不了老头离世的打击,又或者是老年痴呆症早期,但从医院检查下来,医生说她神志很清晰,大脑也没有问题。
”
“她自己也说自己没病,我问她在家里那些怪异的举动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无论如何也不肯告诉我。
我想让她搬家,换个房子住,她怎么说都不肯搬。
”
林逐月琢磨了一会儿,说道:
“听你的描述,应该是有问题的。
”
“我原本不信这些事的。
”
聂娴雅把方向盘打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