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3)
在深处,怕吵醒她,忍耐着埋着,不厌其烦亲吻她耳廓和后颈。
他从小到大生存的环境,逼他最擅长控制自己,压抑欲求,需索有度,懂得分寸底限,最过界的只是用身体亵渎她的贴身物品。
他从来没想过会对某件事脱轨上瘾到这样的地步,不沾的时候还能上一把锁,沾到了,碰了,食髓知味,心底囚困多年的兽就挣断了链条,撞破堤坝,把经年克制下早已发疯的欲倾泻出来。
他重新审视这样贪欲泛滥的自己,不齿,自厌,又欲壑难填,他一整晚很多时候盯紧她的眼睛,在里面病态地收集那些她为他疯狂失焦的瞬间。
即便真心微乎其微。
让她高,潮也好。
她一次次尖叫融化,都是为他,只为他。
心不依赖,那就换身体,他让她爽,是否能留得住。
天光见亮,孟慎廷闭起眼,缓缓退出,梁昭夕腿无力地颤了颤,迷糊着发出一点轻哑的碎声,他更难忍,俯下去不断吻她额头鬓发,收敛着把她抱进浴室仔细清洗。
她筋疲力尽到极点,醒不过来,软绵绵靠着他蹙眉咕哝,满脸抗议。
搂着人回到床边时,床头的手机刚无声响过一轮,无人接听自动挂断,几秒钟后两条信息相继跳出来,是昨晚负责孟骁行踪的特助,简洁报告整晚的情况。
“孟董,昨天结束后,孟骁冒雨在郊区飙车,雨最大的时段出了车祸,很快就送了医院,人没大事,皮外伤,按您事先交代的,您父亲要跟孟骁见面,我们没有出面干涉,由他去了病房。
”
“孟宪东在里面谈了什么我们没有监听,他离开后,孟骁明显精神状态异常,凌晨开始狂躁,闹不停,嚷着要见您,还要见梁小姐,说有重要的话要告诉她。
”
孟慎廷目光掠过,大致扫了内容,眼里流出一抹森冷的讥诮,他拨出一个电话,声音仍低哑,简短交代:“半小时后,把孟骁带到公司楼上的隔间,手脚控制住。
”
对方立即应答,孟慎廷挂断,手机扔一边,俯下去拂开梁昭夕垂落的鬓发,露出深深熟睡的脸,她面颊还透着浓重的红,有时会轻轻喘,依旧没有从某种状态里抽离出来。
他没办法把她一个人留下,怕他赶不及回来,她醒来找不到他。
他回身去衣柜里拿早就给她准备好的衣物,把她轻缓抬起来,靠在胸前,低下头把她从被子里剥出,双手慢条斯理给她穿上内衣,碰到腿根时,她瑟缩地并拢,他流连地吻了吻,给她一件件穿好衣服,包裹进宽大的男款大衣里,横抱着出门。
进电梯时,光线晃得梁昭夕睁了一下眼,模糊看到孟慎廷近在咫尺,她贴着他胸膛依赖地蹭了蹭,话也没说出一句,又酸软地睡过去。
从青檀苑到华宸办公大楼,一路车程半个小时,孟慎廷始终紧紧护着怀里的人,把她搂在腿上,没松过一下手。
公司的电梯从地下车库直达顶楼,走的是董事长私人专用的观景电梯,孟慎廷脊背挺拔,抱着轻飘飘的女孩子,居高临下站在玻璃前垂眼俯看。
整夜暴雨过去,外面水迹尚存,大片媒体聚集在集团门口等着第一手劲爆的消息,希望能从这种不可思议的私生活绮事里得到一点反转,华宸负责公关的高层按照他的吩咐,正在回应这些密密麻麻的镜头。
孟家五代话事人孟慎廷,的确公然抢了侄子的女人,明目张胆,证据确凿,令人发指。
集团顶楼常年寂静,走动的脚步声都是刻意放轻的,孟慎廷抱着人迈出电梯,一行特助们屏息,不敢靠近多看,只有崔良钧心理素质极佳地上前,点头说:“少东家,按您交代,孟骁在隔间里了。
”
孟慎廷没有多言,手指稍微拨开梁昭夕脸颊边盖着的大衣,看她均匀呼吸的泛红鼻尖,把她往怀中紧了紧,走进办公室大门,在左手边大片的深灰色玻璃墙前面经过,抱她径直进了深处单独的休息区,慢慢放到床上。
梁昭夕感觉到身子落了实处,自觉往里滚了滚,抱住沾着孟慎廷那股冷峭霜雪气的被子,乖巧地把自己卷成一团。
孟慎廷弯下背压过去,轻轻扭过她脸,入迷地亲她嘴唇,沉浸几秒,逼迫自己起身,敛眸抚了抚她头发,转身出去,带上门。
门外办公室里,崔良钧和几个特助都在,静静等在那面深灰色的玻璃墙前,崔良钧看到孟慎廷的目光,沉默过去,打开墙边一道了无痕迹的隐形门,孟骁嘶哑的声音顷刻从门缝传出,在重新关闭后,又隐匿得全无声息。
孟骁被强迫坐在一张类似刑讯专用的宽大椅子上,手脚都被制住,不能乱动,只有嘴巴还能正常说话。
他半边脸挂着车祸的外伤,焦躁地叫喊:“把我关在这儿干什么!几十分钟了,要杀要剐痛快点!我小叔叔——”
他咬牙切齿:“孟董,孟先生,他在哪,他来不来见我!我总能找到机会跟昭夕见面,我能亲口告诉她,当初就是他——”
这个时候他所有话戛然而止,透过面前单向可视的深灰玻璃,眼睁睁看到孟慎廷抱着大衣包裹的女人进门,珍视地送进里面。
他僵住,眼角的伤迸开,裹着的人是谁,需要问吗,她明显醒都没醒,这个时间点居然睡着,之前还能干什么!
孟骁痛苦地吼出声,拼命挣扎,手脚被禁锢着纹丝不动,他想要破口大骂,却在门被打开,孟慎廷独自一言不发迈进来时,哽住了所有声音。
门无声关闭,隔间里一片死寂,除了孟慎廷的脚步,只有孟骁粗重的喘息声。
孟慎廷视线掠过他,直接落到玻璃墙边的金属置物柜上,上面几件东西一字排开,匕首,长管刀具,射击用枪支,皮质戒鞭,红木的戒尺。
他动作稳定,不疾不徐,缓缓戴上深黑色的羊皮手套,修长五指被绷紧勾勒,指尖停在枪支上点了点,半眯着眼,记起在国外那几年生死不定的日子,他开枪让人血流如注,想把那些体验加倍复刻在孟骁身上,又深知他现在羁绊太深,手不能染脏,枪也不比当时,只是一把玩具。
孟慎廷拾起戒尺,在手中慵懒地握住,抬了抬眼,望向孟骁。
孟骁先前喊着的话一片空白,在撞上孟慎廷的视线后,许久出不来声。
直到他手持戒尺走近一步,孟骁才热汗急涌,找回声音,死死咬着牙问:“为什么……为什么非要针对我,小叔叔,我一直以来对您恭敬,惧怕,从来不敢说半句忤逆的话,您看我不顺眼,要怎么收拾我都行,但是四年前为什么要故意抹掉梁昭夕的履历!”
他说到这里,所有激烈的情绪都狂涌起来,忍不住眼眶通红:“我全都知道了,昨晚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