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3)
,看能不能安置去别的地方。
这个我记下了。
”
他是个善良、心软又负责任的警察。
许城信他,没再开口,告了别,跑进了冬夜里。
没过两天就出了事。
那日一早,许城去江州上游隶属姜家的八达码头查看去年营收情况。
忙到下午四点半,接到姜淮电话,叫他去一趟辉色,说在枫丹苑等他。
许城到场时,别墅大厅里,显示屏、酒水区、台球区的灯都没开,萧条空荡。
只有正厅开了几盏筒灯,外头游泳池里的热气散进来,在离得近的一两束光线上缠绕。
姜淮和他堂哥姜浩坐在大沙发上抽烟。
叶四阿武等一帮黑衣打手冷面立于两旁。
地板中央瑟缩跪着三个人,卑躬垂首,脑袋快埋到地上。
姜淮见了许城,一手弹烟灰,下巴往身旁点,微笑:“过来坐。
”
许城坐去他旁边,发现跪着的三人是店长吕奇,副店长邱斯承,和财务林芳芳。
姜淮这人,对谁好时,笑脸相迎,礼貌有加;对谁差时,翻脸无情,心狠手辣。
能坐到他们仨这位置的,都见过他逼迫人的行事手段,没问题也要被吓出三身汗。
姜淮翘起二郎腿,往沙发背里靠:“说吧,你们三个里头,是谁,把辉色的账本偷走,给了警察。
”
许城心头微微一凛,声色不动地观察这三人。
三人皆颤抖摇头。
林芳芳最先哭诉:“淮哥,不是我,我不可能做这种事!我跟你多少年了!你要信我!”
吕奇也忙说:“不是我淮哥,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真不是我!”
邱斯承亦颤声:“淮哥,你给我开那么高的工资,这样的工作去哪儿找,我怎么可能砸自己饭碗?”
“对啊。
”姜淮呼出一口烟,感慨,“跟了我这么多年,对你们这么好,给那么多钱,还要背叛我……绝对不能原谅。
行,既然都不说,我就当你们三个都是。
一起处理了。
”
他语气轻飘得像处理几张发票,三人吓得面色如土,一个胜一个地喊冤求饶:“淮哥,真的不是我!求求你,放过我!真的不是我!”
姜淮冲叶四抬了抬夹烟的手指,叶四率几人上前,一顿拳打脚踢。
拳击声,皮鞋踢骨声,惨叫声,求饶声,惨不忍闻。
许城眉心紧锁,面笼乌云。
林芳芳是女生,最先挨不住,趴倒在地,连护身的力气都没有。
吕奇和邱斯承被围殴得抱头成团。
“行了。
”
姜淮发话,动作止。
三人被踢得满头血,衣服破、脸皮也破。
姜淮问:“死了吗?”
问的是林芳芳,她浑身是伤,但强撑着勉强爬了起来。
“我想到个法子,看天意。
”他伸手,阿武递来一颗台球;他掂了掂,笑说,“砸到谁,谁就是线人。
”
三人瞳孔地震,许城也大吃一惊,但顷刻间,姜淮猛一发力,台球跟炮弹般发射出去,以骇人的力量和速度从邱斯承头顶飞过,砸到他后面的玻璃墙上。
“砰”一声震天巨响!整面玻璃墙爆裂,碎渣崩了一地。
在场之人皆被震慑,许城咬紧了牙——这要是砸到头上,能当场开瓢。
邱斯承和吕奇双腿发软,跪倒在地。
林芳芳扑在地上,披头散发地哭:“淮哥你冤枉我了。
一定是他们。
”她手指两个男人,嚎道,“是个男人就承认!拖我下水你们死全家!”
姜淮拎着半截烟头,走去三人面前,瞧剩下两人:“你俩怎么说?要不,我继续,砸到一个为止。
”
被打得眉骨唇角出血的邱斯承爬上前抓住他裤腿,声泪俱下地乞求:“淮哥,绝对不是我,你相信我,绝对不是我!”
吕奇同样哭求。
姜淮皱眉:“啧,我裤子弄脏了。
”
两人吓得立马松手。
姜淮回头,问沙发上的许城,语带调侃:“许哥,你说是谁?选一个。
”
那语气随便得像选颗白菜。
许城说:“不知道。
”
姜淮眯眼:“随便选。
”
许城直视他:“不选。
”
姜浩见状,起身过去:“我感觉,是这个女的。
”
吕奇和邱斯承松了半口气,林芳芳疯狂喊冤。
姜淮却没动,给叶四一个指使。
叶四拿来一根台球球杆,一挑,将三人的下巴齐齐抬起来。
姜淮打量着三人,每人眼中皆是惊恐。
他观察着,残忍嘲笑:“蠢货。
”
“我这账本一点问题没有。
”他伸手,阿武递过来一摞账本,“今天去局里拿回来,你们是没看见那帮条子脸色,吃了苍蝇了,哈哈哈。
”他脸色一变,说,“林芳芳可以走了。
”
一个打手将林芳芳拎起来,往外推。
剩下的人齐涌上前,将跪着的邱斯承和吕奇摁住。
叶四将台球杆递给姜淮。
“从你开始。
”姜淮拿球杆的尖端敲敲邱斯承肿胀的脸颊,命令,“张嘴。
”
邱斯承惊恐至极,不断摇头,哭喊:“淮哥,不是我!不是我!你相信我!”
但叶四一手摁住他头,一手捏开他嘴。
姜淮将台球杆尖端塞进他嘴里,直抵喉咙,后者恐惧得剧烈挣扎,发出嗯哧鸣叫,但几双铁手箍着他,无法反抗。
许城震惊到脑子空白,他没想到这家人竟能一次又一次突破下限。
姜淮尚未用力,许城冷声:“淮哥!”
姜淮侧头,许城说:“可能真不是他们。
”
姜淮面无表情,将台球杆朝他偏了下,说:“你来。
”
许城眼瞳敛起,神色不善,明确在与他对抗。
但终究,他一字一句说:“他是我高中舍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