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3)
姜皙缓不过劲,迷离地蜷缩在被单里,被许城剥出来,抱去洗了澡。
她始终不太清醒,被他擦干了抱回来,裹在床单被罩里。
许城去给她拿水,他一离开,她觉得凉,瑟瑟发抖。
他喂她喝了水后,迅速钻进薄床单里搂紧她,肌肤相贴,温暖着她。
姜皙沉沉闭眼,以为结束,却不想这只是开始。
那晚,许城像个不知餍足的兽。
疯狂,贪婪,狂热,内心压抑封存了十年的欲与火喷泄而出。
仿佛怎样用力地亲吻,拥抱,缠绕,都不够。
像是积蓄了十年的暴雨,倾盆拍打在她身上。
姜皙全身上下,哪里都是他的吻,哪里都是他的爱抚。
她已记不清他的唇舌,他的手指,他的那里,在她心里进进出出绕了多少回。
姜皙只觉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她的神思全都被他捣散搅碎了,化成一团轻飘飘朦胧胧的粉雾。
浑身上下,哪里都酸涩,哪里都绵软,哪里都疼痛,哪里都灼热,哪里都……舒服。
……满足。
那晚,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
春夜寒冷,没有被子,只有薄薄的被单裹着两人的躯壳和灵魂。
姜皙有几次羞愧地想摆脱他,可许城不让,他从背后紧抱住她,十指相扣。
她背靠他胸膛,严丝合缝地缩在他滚烫的怀抱里;他肌肤上蒸腾的热意将她卷裹,很温暖。
好多年没那么温暖过了。
她最怕冷的,她抵抗不了。
她最爱最怀念的船舱的气味,他的气息心跳,江上的风声水声,她抵抗不了。
姜皙不知自己究竟是醉了,睡了还是醒着。
她沉在最深的温柔乡中,最迷幻的梦里,可又听得见江水轻拍船舷,夜风刮动旗帜,他喘息急促,呻吟声蛊惑人心,一声声唤着“江江”;她嗅得到床单上樟脑丸的刺鼻,他身上热汗的气味,彼此体.液的腥味;也能触到、感受到他湿润、细致的肌肤,紧绷的贲张的肌肉。
她一次次被他推到巅峰,精疲力尽,直到不知何时,终于平息。
她迷迷糊糊窝睡在他怀里。
破晓时分,世界安静了。
风声没了,水声也无。
静到世间只剩他们彼此,一张薄单裹着,飘在水上。
静到她能听到许城的呼吸,均匀而绵长,湿热地撩在她脖颈和耳背上。
姜皙昏昏然睡去。
某一刻,她无意识转身,许城迷糊察觉到她的动静,不由分说将她身子揽过去。
她醒了,面对面地被他拥入怀抱。
他的手捧在她后背上,安抚地摸了摸。
微茫天光下,姜皙静静看着他,男人在沉睡中,面庞英俊而干净,带着白日里没有的柔软和脆弱。
姜皙凝视他良久,才试着从他怀里挣脱。
刚把他手臂抬起一点,许城眉心一皱,一通操作将她收得更紧。
姜皙撞过去,光露的胸脯紧贴他胸膛,心脏砰砰直跳。
他呼吸略有起伏,像因刚才的小插曲有些生气。
姜皙怕吵醒他,只好作罢。
原想见机脱身,可肌肤相贴,暖热得厉害,等着等着,竟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睡,很踏实。
她再醒来,平躺在被单里,肚子上压着许城一条手臂。
她小心抓起他的手,想移开,那只手回握住她。
姜皙一惊,扭头;许城侧躺在她身边,眸光深深注视着她,不知醒来多久了。
姜皙迅速抽回手,将他手臂打去一边,拿床单把自己裹出一个结界,脸也缩进棉织物,紧闭上眼。
许城愣了下,早起醒来静静注视她安稳睡颜时的幸福感,落了下去。
他并没说什么,不想为难她;又不舍得走,静躺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穿衣服;出隔间时,将她的衣物理好了放在枕边。
他见她乌发散乱,面颊绯红,没忍住触碰她的脸颊。
她瑟缩一抖,别过头去。
许城心微微一沉,出了隔间,坐到沙发上,等她缓过神出来。
但里间没动静,很安静。
他意识到自己口干舌燥,喝了两杯水,又多倒一杯放桌上。
他把茶几上的空啤酒罐捏瘪扔进垃圾桶,隔间地上的六七个套子也捡起扔了,为免姑姑上船看见,出门丢了趟垃圾。
回来时,姜皙刚好掀帘从里间出来。
目光对上,姜皙眼神躲避。
她回头看乱糟糟的床,欲言又止。
许城走进去,将床单被套团一团,抱去洗了。
经过时,她闻见上头浓烈的腥气,脸更热了。
姜皙咕咚咚喝完水,打开门窗通风。
今日清明,天空白茫茫的,江水青碧。
这时节的江面并不宽阔,两岸露出灰白色滩涂,姜皙在船尾吹了会儿风,许城拎着水桶出来晾床单。
被单太大,姜皙上去帮他铺展。
两人隔着一根晾衣绳。
清水沿着布料边角往下滴落,下雨般在船板上敲出吧嗒嗒的脆响。
姜皙拉扯着床单,开口:“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
”
许城正拧着被套下端,一股水流哗地涌泄下去。
他看了她一眼。
姜皙说:“我知道你也喝多了。
就当是个意外……”
“没喝多。
”许城打断,“姜皙。
我很清醒。
和当年我生日那天一样清醒。
”
她怔了怔,面红耳赤,落荒而逃。
*
回誉城前,许敏敏往车上塞了许多农产吃食,如土鸡蛋、老鸭、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