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网(2/3)
水,他拿起电话,轻声地说:“行动,开始。
”
漆黑一片,谭彦被蒙着头,坐在两个警察中间,不知他们要将自己带到哪里。
车摇晃着,似乎在经过颠簸的路段。
这时,粗嗓子警察发话了。
“我知道,你不是沈岩。
”
谭彦愣住了,但并没有马上回答。
“你根本就不是襄城人,我们查过你的地址。
”细嗓子警察说。
“说!你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粗嗓子警察问。
谭彦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他在判断着,抉择着。
“你们为什么抓我?”谭彦反问。
“因为你贩毒啊。
”粗嗓子警察回答。
“你们怎么知道,那个东西是毒品?”谭彦问。
“别废话,这还用问吗?”细嗓子警察说。
“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谭彦问。
“带到……”两人有些犹豫。
“哎哎哎,别废话,回答我们的问题。
我告诉你啊,只要老实交代,我们就能手下留情。
”粗嗓子警察说。
“怎么手下留情?”谭彦问。
“只要我们满意了,我们就……放了你。
”粗嗓子警察说。
谭彦暗笑,心里有谱了。
“别别别,你们可千万别放我。
我倒要看看,你们要把我带到哪去。
凭什么无缘无故地抓人啊,还讲不讲法律了。
给我电话,我要联系我的律师。
”谭彦提高了嗓音。
两个警察沉默着,显然没料到谭彦会如此强硬。
“还律师……哼,吹什么牛啊。
”粗嗓子警察不屑,“你信不信,我们废了你!”他越说越离谱。
“废了我?哼,你们试试,有本事现在就废!”谭彦也叫嚣起来。
“哎哎哎,别激动,别激动。
”细嗓子警察按住了谭彦的手,“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和我们一样,也是警察。
”
“哼,什么意思?”谭彦问。
“你是来这儿卧底的吧?”他问。
“呵呵,卧底?我还是他妈来这儿卧槽的呢。
我不是警察,我是警察他爸!”谭彦大声说,同时猛地抬手,想揪掉蒙在头上的头套。
这下两个警察急了,按住他。
但谭彦仍不依不饶,左突右撞。
无奈之下,车猛地停住了。
两个警察合力把谭彦揪到了车外。
“警察打人了!打人了!”谭彦大喊,但随即腹部就中了一拳。
他痛苦地弯下了腰,随即又被一脚踹倒。
当他还想喊的时候,突然一个硬物顶住了他的头。
“再乱叫,我毙了你!”粗嗓子恶狠狠地说。
谭彦知道,那是一把手枪。
谭彦不但没有害怕,心里反而坦然了。
看来这次行动并没有失败,此刻自己面对的两人,显然不是什么警察。
其实从刚开始他就看出来了,根据《公安机关人民警察内务条令》第十六条第一款规定,男民警是不得留长发、大鬓角,或者蓄胡须的。
谭彦没有退缩,反而用头顶住枪口,缓缓地站了起来。
“你们丫装什么孙子啊!阿袁,你个王八蛋在哪呢?你他妈有完没完,要是站着撒尿的,就给我出来。
别缩着头像个乌龟!”谭彦大骂。
他这么一折腾,顶在头上的枪口挪开了。
谭彦一把揪下头套,渐渐恢复了视线。
周围黑漆漆的,是一片荒地。
远处不时响起轮渡的声音,应该是一处渔港码头。
他与面前的两个“警察”对视着,那个留大鬓角的突然笑了。
“嘿嘿,沈老板,别害怕,不是真枪。
”他说着抬了抬手。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那把枪的质地是塑料的。
“你们是阿袁的人?”谭彦冷着脸问。
两人没有回答,都摘下了警帽。
“走吧,他等着你呢。
”小胡子冲车的方向招了招手。
谭彦重新上车,两个人客气了许多。
司机戴着口罩,一声不吭地启动车辆。
车又颠簸起来,朝着渔港码头的方向驶了过去。
到了码头,两个人已经脱去了警服。
他们带着谭彦上了一条渔船。
“去哪里?”谭彦问。
“去找老板。
”大鬓角回答。
谭彦没再拒绝,他知道走到这一步,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船开得不快,发动机“呜呜”作响。
月光被波浪打散,变成波光粼粼的碎片。
船离渔港越来越远,四周黑漆漆的,已经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
“阿袁在哪里?”谭彦不禁问。
两个人没说话,分别靠在谭彦的两边。
海风吹起,谭彦不禁打战。
此时他没带手机,身边也无任何防身的工具。
一旦发生意外,可能会葬身鱼腹,连尸体也难找到。
谭彦的心揪了起来,时间被拉得似乎无限长。
又过了十多分钟,船停在了海面上。
“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是谁?”大鬓角冷冷地问。
“你不懂规矩吗?要是真的问出了我的名字,不怕有危险吗?”谭彦看着他说。
“哼,老贼是吧……”大鬓角露出了本相,“我知道你,这么多年不过小打小闹罢了。
你知道‘春雪’现在的价格吗?想拿十公斤,你有这个实力吗?说,你背后的人是谁?”他看着谭彦。
谭彦看着大鬓角,轻轻一笑。
在专案组的计划里,已经提前写好了应对此情况的台词。
谭彦别的不行,要论“讲故事”自然是行家里手。
“我不是老贼。
”谭彦说。
“你不是?”大鬓角皱眉。
“老贼只是牵线的。
我,是他的老板。
”谭彦一字一句地说。
“他的老板?”大鬓角愣住了。
“我之所以自己来,就是为了跟阿袁谈合作的。
我知道,现在‘春雪’的价格被抬得很高,但说句实话,能接手这么多货的买家,可是寥寥无几。
按照之前的价格,十公斤,上千万,我有这个实力。
但如果想长期合作,阿袁得拿出诚意。
”谭彦面不改色地说,“如果只有这种货色,就免谈了。
”谭彦说着指了指细嗓子手中的纸包。
“怎么付款?”大鬓角问。
“现金付款。
一把一结,如果货对,我全要。
”谭彦说。
“我怎么能相信你说的是真话?”大鬓角问。
“我怎么能相信